前往焚天谷的路途,弥漫着灼热的气息。越靠近谷口,空气越干燥,草木渐渐稀少,取而代之的是裸露的赤色岩石,岩石缝隙中偶尔会喷出几缕火星,带着硫磺的味道——这里是凤族的发源地,也是上古时期封印生之核的禁地,谷内的地火常年不熄,连空气都仿佛被灼烧过。
“焚天谷的地火,本是凤族淬炼本源的熔炉,”凌烬的长剑泛着四色微光,剑身在灼热的空气中微微震颤,“传说地火的核心与太阳同源,生之核就是在地火最旺盛的地方孕育的。”他看向身边的曦儿,她的灵体在靠近谷口时,金红光芒变得格外明亮,像是与谷内的地火产生了共鸣,“曦儿,你在这里被黑息侵蚀时,有没有见过生之核?”
曦儿的灵体轻轻摇头,眉心的灰色光点微微发烫。“我只记得当时很痛苦,周围都是黑色的火焰,后来被渊无咎带走,很多细节都模糊了。”她指向谷内,那里的天空呈现出诡异的橙红色,“但我能感觉到,生之核的气息很熟悉,像是……像是凤族血脉里的一部分,却又带着让人不安的狂暴。”
叶玄的短刀在掌心转了一圈,刀身的金光与周围的赤色岩石相互映照。“镇渊鳞说,生之核是生之息的极致体现,既能孕育万物,也能焚尽一切,当年凤族先祖就是因为无法掌控它的力量,才不得不将它封印。”他低头看了眼怀中的“衡”字玉佩,玉佩自从离开沉蛇沼后就一直很安静,像是在忌惮谷内的某种力量,“渊氏后人要抢生之核,恐怕不只是为了平衡灭之息那么简单。”
夜琉璃的伴生花卷着一缕紫雾,小心翼翼地避开岩石缝隙中喷出的火星。“新叶说,谷内的地火里藏着很多凤族的残魂,它们是当年封印生之核时牺牲的勇士,生之核的力量波动会让它们不安。”她的目光落在谷口一块巨大的石碑上,石碑上刻着凤族的图腾,图腾的眼睛处镶嵌着两颗红色的晶石,晶石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那是‘镇火碑’,凤族用它镇压地火的狂暴,现在晶石的光芒很黯淡,看来生之核的封印已经松动了。”
四人穿过镇火碑,正式进入焚天谷。谷内的景象比想象中更震撼——天空被地火映成一片赤红,地面上裂开无数沟壑,沟壑中流淌着金色的岩浆,岩浆表面漂浮着燃烧的灰烬,灰烬落地之处,会瞬间长出一片金色的草,草叶却又在片刻后被高温灼烧成灰,如此循环往复,像是生之息与灭之息在这里进行着永无止境的厮杀。
谷的深处,矗立着一座由黑曜石搭建的宫殿,宫殿的顶端有一朵巨大的石雕莲花,莲花的花瓣紧闭,花瓣缝隙中透出刺眼的金光,正是生之核的气息来源。宫殿周围,盘旋着无数火红色的鸟影,它们是凤族的守护灵“烬羽鸟”,此刻却显得焦躁不安,不时发出尖锐的鸣叫,翅膀扇动的火焰比平时更狂暴。
“烬羽鸟在阻止什么东西靠近宫殿。”凌烬的凤翼展开,金红色的火焰在翼尖跳动,与烬羽鸟的火焰产生共鸣,“它们的气息很混乱,像是被生之核的力量影响了。”
话音刚落,宫殿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石雕莲花的一片花瓣竟被硬生生震碎,金色的光芒从缺口处喷涌而出,将周围的岩浆都染成了纯金之色。烬羽鸟群被金光扫中,发出痛苦的嘶鸣,翅膀上的火焰瞬间熄灭,纷纷坠向岩浆。
“是益生者!”叶玄的短刀握紧,镇渊鳞在他怀中剧烈发烫,“他在强行破开生之核的封印!”
四人加快脚步冲向宫殿,沿途的岩浆因为生之核的力量波动而变得更加狂暴,不时有巨大的火柱从地下喷涌而出。曦儿的灵体化作金红流光,在前方开路,她的气息能暂时安抚狂暴的岩浆,为三人争取时间。
靠近宫殿时,他们果然看到了益生者的身影。他正站在石雕莲花前,手中拿着一把由生之息凝聚而成的金色长剑,每一剑劈出,都会有一片莲花花瓣出现裂痕。他的白袍已被地火灼出数个破洞,脸上却带着狂热的神情,仿佛即将得到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道黑衣身影。那人身形挺拔,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面具上刻着与“衡”字玉佩相同的纹路,手中握着一柄黑色的长刀,刀身流淌着灭之息的幽光,显然是渊氏的后人。他没有上前阻止益生者,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待最佳时机。
“渊辰,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益生者劈碎第二片花瓣,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嘲讽,“等我拿到生之核,你以为凭你那点灭之息,还能阻止我吗?”
黑衣人身子微顿,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金属般的冷硬:“我对生之核没兴趣,我只是来拿回属于渊氏的东西。”他的目光扫过宫殿顶端的石雕莲花,眼神复杂,“先祖留下的预言说,生之核与灭之核本是一体,强行分离才会导致失衡,我要做的,是让它们重新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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