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缓缓停靠在三源鼎旁的云台时,影渊和影煞已等候多时。经过数日休整,影渊胸口的伤口已基本愈合,只是鬓角的白发又添了几分,手中的长剑却比以往更加沉稳。影煞站在他身侧,巨斧斜插在云台上,金色血脉在战甲下缓缓流转,断脉族的守护图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界钥集齐了?”影渊望着星舰舱门,看到凌烬手中悬浮的三色钥匙时,眼中闪过释然,“万年前的约定,终于要兑现了。”
阿烬将蚀星族的星核戒递给影渊,戒指上的纹路与三源鼎的蚀星晶石完美契合:“这是蚀星族族长留下的,能在‘界’中稳定灵息。时族的时间力量太过诡异,我们需要做好万全准备。”
影煞的巨斧突然轻颤,指向三源鼎顶端:“界门快开了,时族的气息已经过来了。”
众人抬头望去,三源鼎的三足之间正泛起涟漪,涟漪中隐约能看到破碎的光影——那是无数个重叠的场景:有的是源星的共生泉在喷发,有的是灵枢星的舰队在起航,还有的是断脉族的战士在挥剑,每一幕都带着时间的模糊感。
夜琉璃的藤蔓在云台上织出一片绿毯,共生花在毯上次第绽放,散发出能安抚灵息的香气。冰璃坐在花旁,指尖凝结出冰晶,将众人的灵息小心翼翼地封存进冰晶中:“这些‘灵息冰晶’能在时间乱流中保护我们,万一被时族的力量干扰,还能靠它找回自己。”
星陨正调试着改装后的光束枪,枪身镶嵌着一小块界钥碎片,蓝色光芒与碎片的紫色纹路交织:“我在枪里加了时间稳定器,能暂时冻结时族的残影。不过……”他顿了顿,看着枪身的裂纹,“最多只能用三次,用完就得报废。”
凌烬抱着息灵兽坐在鼎边,小家伙正抱着一块从蚀星族带回来的晶石啃得香,尾巴上的共生花沾了不少晶石粉末,偶尔甩动时,会溅得凌烬满脸都是。
“小畜生,能不能讲究点?”凌烬捏着它的后颈把它提起来,却发现小家伙的皮毛上竟凝结出一层薄薄的晶甲,晶甲上还泛着星火的金光,“哟,这是啃出防御了?回头给你整个晶石山当零食库。”
息灵兽得意地晃了晃尾巴,突然对着三源鼎的涟漪龇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涟漪中,一道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那人穿着银白色的长袍,面容被兜帽遮住,手中握着一根刻满星纹的法杖,法杖顶端的宝石正对着凌烬的星火印记。
“是时族人!”影渊的长剑瞬间出鞘,金色光芒在云台上划出一道屏障,“他在窥探我们的灵息!”
人影的法杖轻轻一点,三源鼎的涟漪突然暴涨,将众人卷入一片扭曲的空间。凌烬只觉眼前一花,周围的场景竟变成了源星的共生泉边——年幼的自己正趴在师父膝头,听他讲星火的故事。
“师父?”凌烬下意识地伸手去碰,指尖却穿过了师父的虚影。虚影突然转头,兜帽下的脸竟与凌烬一模一样,只是眼神冰冷如霜:“放弃吧,你永远逃不出时间闭环。”
“假的!”凌烬的火息骤然爆发,金色火焰将虚影烧成青烟,周围的场景又变作断脉族的训练场——影正被一群影煞围攻,银剑断裂,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影!”凌烬想冲过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墙的另一侧,影的虚影对着他惨笑:“是你害了我,凌烬……是你把混沌本源引来了……”
“胡说!”凌烬的火息撞在墙上,激起无数火花。就在这时,息灵兽突然对着墙喷出金色雾气,雾气中夹杂着蚀星花的粉末,墙面竟泛起涟漪,露出影的真实身影——他正与影煞背靠背站在云台上,巨斧与双剑交织成网,抵挡着时族残影的攻击。
“是时间幻象!”凌烬恍然大悟,火息与息灵兽的雾气融合,金色火焰裹着紫光,将周围的幻象烧得支离破碎,“别被它骗了!集中精神守住灵息!”
幻象破除的瞬间,凌烬发现怀里的息灵兽竟变得忽大忽小——小家伙刚才啃的晶石粉末带着时族的时间力量,此刻正不受控制地紊乱。它一会儿变成小牛犊那么大,压得凌烬差点趴在地上;一会儿又缩成拳头大小,钻进凌烬的袖口里瑟瑟发抖。
“小畜生,你这是玩变身术呢?”凌烬哭笑不得地把它从袖子里掏出来,发现小家伙缩成一团时,尾巴上的共生花竟开出了两朵,一朵开在现在,一朵开在三秒后,花瓣开合的时间差看得人眼花缭乱,“好家伙,还玩上时间差了?回头让星陨给你整个时间校准器!”
息灵兽委屈地“嗷呜”一声,突然对着时族残影喷出一团混乱的雾气——雾气里的时间力量忽快忽慢,残影的动作竟变得像卡顿的影像,时而快如闪电,时而慢如蜗牛,逗得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雾气能干扰时族的时间流速!”夜琉璃的藤蔓立刻缠住息灵兽,绿雾与雾气融合,将混乱的力量引向更多残影,“快让它多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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