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窗外传来警车鸣笛的声音，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小周摸出盒烟，刚抽出一根又放了回去。
陈警官最烦在办公室抽烟。那天命玺呢？
他问，孙茂才父子都没招，是不是藏在什么地方了？
陈警官扯了扯领口，警服衬衫的第二颗纽扣已经被他解开。
孙正雄说他只知道天命玺是老爷子的宝贝，具体藏在哪儿没问过。孙茂才更绝，审了三次就重复一句话我是考古学者，只研究文物，从不私藏
他指节抵着太阳穴，但我们在孙茂才的手机里查到，案发前一周他频繁联系秦岭的地质勘探队。勘探队说有人以考古所名义借了卫星地图，标注的区域在秦岭中段……
和王富贵说的传说地点重合。
林宇接口。
他想起在秦岭村时，老村长抽着旱烟说山里有个洞，传说是刘邦升仙的地方，当时只当是民间故事，现在看来，孙茂才可能早就知道天命玺的特殊，甚至可能利用所谓外星实验的传说掩盖真实目的。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
陈警官在白板上画了个大问号，天命玺到底在哪儿？孙茂才藏它的动机是什么？
老吴翻出一沓从孙茂才研究室扫描的资料，推到桌子中央。
最上面一张是泛黄的报纸剪报，标题是《1958年秦岭村民目击火球坠落》，旁边贴着几张模糊的照片，像是用老式相机拍的，一个圆形金属物半埋在土里，周围站着穿中山装的人。
正是年轻时的孙茂才。
他父亲孙敬之是50年代的考古队长，参与过那次调查。
林宇指着照片里站在孙茂才身边的老人，孙茂才的日记本里提到过，他父亲临终前说那东西不是凡物，能让人过来。结合刘邦墓里的天命玺……
他顿了顿，孙茂才可能相信天命玺有某种特殊力量，想据为己有。
会议室的挂钟敲响十二下。
小周揉了揉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抓起桌上的凉咖啡灌了一口：所以当年他盗刘邦墓，就是为了找这个能让人活过来的天命玺？
可能。
林宇翻开孙茂才的研究笔记，最后几页画满了奇怪的符号，像是甲骨文又不全是，这些符号和秦岭洞穴里的刻痕很像。孙茂才在笔记里写能量共鸣时空节点，说不定他真的相信，拿到天命玺就能……
就能实现某种疯狂的计划。
陈警官合上最后一份卷宗，封皮上的1985年盗墓案几个字被他按得变了形，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天命玺。老吴，联系秦岭当地派出所，让他们配合咱们行动；小周，把孙茂才的卫星地图拷贝一份，我要标注所有可疑区域；林宇……他抬头看向林宇，眼里闪着光，辛苦你再跑趟秦岭村，找王富贵问问有没有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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