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的匿名短信像一根毒刺,扎在傅斯年和苏晚卿心头。地下室的空气瞬间凝固,只有老式排风扇转动的“嗡嗡”声,衬得氛围愈发诡异。
“我立刻联系警方核实。”
傅斯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指尖快速拨通了负责傅承泽案件的警官电话。
他的声音刻意保持平稳,却掩不住尾音的颤抖——如果傅承泽真的活着,那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他和晚卿、孩子又将陷入无尽的危险。
苏晚卿靠在他身边,手轻轻覆在小腹上,感受着微弱的生命悸动,心底涌起强烈的保护欲。她抬头看向傅斯年紧绷的下颌线,轻声安慰:
“别急,也许只是有人故意恶作剧,想扰乱我们的心神。”
话虽如此,她的指尖却在微微发凉。经历了这么多阴谋诡计,她太清楚“防不胜防”这四个字的重量。
电话接通,傅斯年直奔主题:
“王警官,麻烦你立刻核实傅承泽在监狱的情况,我收到消息,他可能已经逃脱,监狱里的是替身。”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王警官凝重的声音:
“傅总,我们半小时前刚做过例行检查,傅承泽确实在牢房里。不过……他今天异常安静,一直背对着监控,我们没看清脸。我现在就去核实,有结果立刻通知你。”
挂了电话,傅斯年的脸色愈发阴沉:
“不对劲,傅承泽生性张扬,不可能这么安分。”他转头看向苏晚卿,眼神坚定,“我们现在就去监狱,亲自确认。”
“你的腿……”
苏晚卿犹豫着,看着他还打着石膏的腿。
“没事,坐轮椅不影响。”
傅斯年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她些许不安,
“晚卿,无论里面的人是不是傅承泽,我们都必须去确认。这不仅关乎我们,还关乎所有被他伤害过的人。”
半小时后,车队抵达城郊监狱。王警官早已等候在门口,脸色难看:
“傅总,苏小姐,出事了。牢房里的人确实是替身,是傅承泽的忠实手下,脸上做了易容,我们刚才拆穿他时,他已经服毒自尽了。”
傅斯年和苏晚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震惊。
“什么时候被掉包的?”
傅斯年沉声问道。
“根据监控和狱警的口供,应该是三天前,趁着监狱转移犯人时动手的。”
王警官叹了口气,
“傅承泽的计划太周密了,替身的体型、声音都和他极为相似,还提前模仿了他的生活习惯,我们一直没发现破绽。”
苏晚卿的心脏猛地一沉:
“三天前……正好是我们在南美实验室的时候。他故意选在那个时候越狱,就是想趁我们分身乏术,完成他的终极计划。”
“他的终极计划到底是什么?”
傅斯年的眼神冷得能结冰,
“实验室已经被毁,暗阁的核心成员也已落网,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就在这时,傅斯年的手机再次收到匿名短信,这次附带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傅承泽站在一栋废弃工厂前,嘴角挂着阴鸷的笑容,背景里隐约能看到“暗阁”的标志。短信内容只有一行字:
“想知道我的终极计划?明天中午,旧码头见。只准苏晚卿一个人来,否则,傅氏和苏氏的股价将在一小时内崩盘。”
“卑鄙!”
苏晚卿怒喝一声,
“他竟然用两家集团的利益来威胁我们!”
傅斯年紧紧攥着手机,指节泛白:
“他是想引你单独赴约,然后趁机对你下手。晚卿,不准去,我绝不会让你置身险境。”
“可是傅氏和苏氏……”
苏晚卿犹豫了。傅氏是傅斯年父亲一生的心血,苏氏是她父亲和祖父打拼下来的基业,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它们毁于一旦。
“集团的事我来处理。”
傅斯年语气坚定,
“我已经让老陈联系了所有股东和金融机构,做好了应对股价波动的准备。傅承泽想威胁我,没那么容易。”
他顿了顿,眼神温柔而偏执,
“晚卿,对我来说,你和孩子比什么都重要。别说只是股价崩盘,就算是放弃傅氏,我也绝不会让你去冒险。”
苏晚卿的眼眶一热,靠在他怀里:
“斯年……”
“不过,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傅斯年话锋一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明天我让老陈安排人手,在旧码头周围埋伏。你假装单独赴约,引傅承泽现身,我们趁机将他一网打尽。”
“好。”
苏晚卿点头,眼神坚定,
“我会小心的。”
回到别墅,傅斯年仔细检查了苏晚卿的防身装备,反复叮嘱:
“如果傅承泽对你动手,不要硬拼,立刻按下这个紧急按钮,我们的人会第一时间冲进去。还有,这个微型摄像头会全程记录,一旦他说出终极计划,我们就能作为证据。”
苏晚卿一一应下,看着傅斯年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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