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山路上疾驰,车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苏晚卿坐在后座,怀里抱着熟睡的傅念卿,身旁躺着昏迷不醒的傅斯年。他的脸色惨白如纸,胸口和小腹的伤口经过简单包扎,却仍有鲜血渗出,染红了身下的毯子。
“他怎么样?”
苏晚卿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目光死死盯着傅斯年毫无血色的脸,
“会不会……会不会醒不过来?”
驾驶座上的神秘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眉眼间竟与苏父有几分相似。
“苏小姐放心,傅先生只是能量消耗过大,加上失血过多陷入昏迷,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当年苏先生也是这样,为了保护别人,总是不惜牺牲自己。”
“苏先生?你认识我父亲?”
苏晚卿的心脏猛地一缩,眼神里满是震惊与急切,
“你到底是谁?灵枢组织到底是什么?还有斯年的童年创伤,为什么会和我父亲有关?”
神秘人叹了口气,从副驾驶座拿起一个陈旧的笔记本,递给苏晚卿:
“我叫秦叔,是苏先生当年最信任的部下,也是灵枢组织的核心成员。这本笔记,是苏先生当年留下的,里面记录了所有真相。”
苏晚卿颤抖着接过笔记本,指尖抚过泛黄的纸页,上面是父亲熟悉的字迹。她翻开第一页,一行遒劲的字迹映入眼帘:
“灵枢非为宝藏,实为守护——傅苏两家血脉,一为封印之钥,一为救赎之光。”
“这是什么意思?”
苏晚卿抬头看向秦叔,声音带着茫然。
“灵枢组织是傅苏两家祖辈共同创立的,真正的使命不是守护宝藏,而是守护封印。”
秦叔一边开车,一边缓缓说道,
“傅家血脉天生带有封印之力,苏家血脉则带有救赎之力,两者结合,才能彻底稳住封印。当年傅家惨案,并非简单的权力斗争,而是傅明宇和傅承泽勾结鹰阁,想要夺取封印之力,颠覆世界。”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沉重:
“苏先生当年察觉到他们的阴谋,想要阻止,却被他们陷害。而傅先生的童年创伤,也和这件事有关——那年傅先生只有六岁,在傅家老宅遭遇袭击,是苏先生救了他,把他藏在衣柜里。”
“是我父亲救了斯年?”
苏晚卿的瞳孔骤缩,脑海里瞬间闪过傅斯年曾说过的话——他小时候被一位陌生叔叔救过,却因恐惧而逃离,一直心怀愧疚。
“没错。”
秦叔点头,声音里满是惋惜,
“苏先生为了保护傅先生,故意引开敌人,却被傅明宇和傅承泽抓住。他们用傅先生的性命威胁苏先生,让他说出封印的秘密,苏先生宁死不屈,最终被他们残忍杀害,还被嫁祸成傅家惨案的凶手。”
苏晚卿的泪水瞬间涌出,滴落在笔记本上,晕开了字迹。她转头看向昏迷的傅斯年,心疼得无以复加。原来,他一直愧疚的救命恩人,竟然是她的父亲;原来,他们的命运,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紧紧纠缠在一起。
“那我母亲呢?”
苏晚卿的声音带着哽咽,
“她为什么会坠崖?”
“苏夫人是灵枢组织的下一任继承人,知道封印的完整秘密。”
秦叔的语气带着悲痛,
“苏先生死后,她一直在暗中调查真相,收集傅明宇和傅承泽的罪证。可她的行动被鹰阁察觉,傅明宇设计陷害她,让她在青雾谷坠崖,还伪造了她叛逃的假象。”
“原来是这样……”
苏晚卿的身体微微颤抖,多年的谜团终于解开,父亲和母亲的冤屈得以昭雪,可她却开心不起来,
“那灵枢组织现在还有其他人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灵枢组织的大部分成员都被鹰阁和傅明宇灭口了,只剩下我和少数几个人。”
秦叔的眼神变得坚定,
“接下来,我们要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等傅先生醒来。他的傅家血脉是稳定封印的关键,只要他醒来,我们就能彻底加固封印,清除鹰阁的残余势力。”
越野车最终停在一处隐蔽的山间别墅,这里是灵枢组织的秘密据点。秦叔和手下将傅斯年抬进卧室的床上,苏晚卿抱着傅念卿,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
她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傅斯年冰冷的手,指尖描摹着他的眉眼,声音温柔而哽咽:
“斯年,你醒醒好不好?真相都大白了,我父亲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们的父辈都是英雄。你不要再愧疚了,也不要再独自承担一切了。”
她低头,在他的手背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保护我,从我们初遇到现在,你从来都没有真正伤害过我。斯年,我以前恨过你,怨过你,可现在我才知道,你心里有多苦。”
傅念卿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悲伤,在怀里轻轻咿呀了一声,小拳头无意识地抓住了傅斯年的手指。苏晚卿看着这一幕,泪水再次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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