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柳明瑛抬头,“但我知道一点——她不怕死,怕的是说错话。”
赵承渊沉吟片刻:“传令下去,把少女关进祠堂,对外说是家法处置。”
“我去盯她。”冷霜月抱臂,“换身衣服就行。”
“不急。”柳明瑛拦住她,“先让她熬一晚。人在慌的时候,最容易漏破绽。”
赵承渊看着地图上“慈恩寺”三个字,手指慢慢收紧。
“王守仁……果然在那里。”
冷霜月靠在墙边:“要不要现在动手?”
“不行。”赵承渊摇头,“圣旨没下,我们不能动。”
“那就等?”冷霜月挑眉。
“等不了。”赵承渊盯着系统界面,“但他也等不了。火药都炸了,说明他在催她行动。我们现在收网,正合他意。”
柳明瑛忽然开口:“那就让他以为我们没动。”
“什么意思?”
“就说抓了个刺客,关起来了。”柳明瑛淡淡道,“外面放风,说她招了,但我们不信。搞得满城风雨,让他自己坐不住。”
赵承渊笑了:“夫人高明。”
冷霜月哼了一声:“你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倒是配合默契。”
柳明瑛不理她,转头对赵承渊说:“你肩膀还在流血,去换药。”
“没事。”赵承渊摆手,“等这事定。”
“我不是问你。”柳明瑛声音冷下来,“我是说,你必须去。”
赵承渊张嘴想争,看见她眼神,到底没说出来,转身往外走。
冷霜月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口,低声说:“你真不怕她是个诱饵?”
“怕。”柳明瑛重新点燃一根红烛,“但我更怕错过机会。”
冷霜月盯着那团火苗:“你早就准备好了吧?红线、香灰、连烛台都是特制的。”
柳明瑛笑了笑:“当家主母,总得有点本事。”
冷霜月没再说话,只是把手按在刀柄上。
屋外风停了,新挂的灯笼亮起,一片通红。
系统光幕缓缓刷新,一行字跳出:**目标锁定——西山慈恩寺。**
赵承渊刚走到廊下,忽觉肩头一沉。他低头看,血已经渗过绷带,滴在石阶上。
一滴,两滴。
他抬脚跨过台阶,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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