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看见他走过来,全都站直了身子。
兵部尚书低头拱手:“赵大人。”
户部侍郎也跟着行礼:“赵大人。”
礼、刑、工三部主官依次见礼。
连一向傲慢的翰林学士都微微弯腰。
他点头回应,走到台阶最高处站定。
背后是紧闭的金銮殿门,面前是百官肃立。
他抬起手,准备拍门。
手指刚碰到门环,忽然顿住。
袖子里那张纸条还在。
苏婉儿派人送来的,四个血字——**别信系统**
他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目光更沉。
门内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赵大人可在?陛下召见,议新政推行之事。”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三声,不轻不重。
门缓缓打开一条缝,光线照出来。
他迈步进去,身影消失在门后。
殿外百官静立不动。
风吹起他们的袍角,没人说话。
东边天际刚露出一点白。
一只麻雀落在屋檐,啄了两下瓦片,飞走了。
赵承渊站在大殿中央,面对龙椅上的新皇。
他开口第一句是:“臣请设互市监察司,专查边贸贪腐。”
新皇点头:“准。”
他又说:“臣建议开放嘉峪关新市口,允许西域商队直通长安。”
“准。”
“第三,请准许民间匠人参与军械改良,设立‘工技院’,择优录用。”
殿外传来脚步声。
是第一批上奏的官员到了。
赵承渊说完这三条,停了一下。
他看着新皇,又补充一句:
“另外,从今日起,所有进入宫廷饮食水源,必须经三重查验,记录在册,违者以谋逆论处。”
新皇挑眉:“为何突然提这个?”
赵承渊没回答。
他只是把手伸进袖子,摸了摸那块仍在发烫的系统模块。
外面阳光照进大殿,落在他的补服上。
玄色衣料映出淡淡光晕,像一层看不见的铠甲。
他站在那里,一句话没再说。
直到太监高喊:“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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