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出日志记录，发现刚才的警报信号来自外部高频脉冲，源头在北方某处，持续时间正好是十二秒——和当年科场放榜钟响的时间一致。
赵承渊手指一顿。
他想起一件事。
二十年前放榜那天，他站在贡院外等结果，突然听见钟声多敲了一下。所有人都说听错了，可他记得很清楚——本该四十九响，实际是五十响。
那一响，没人解释。
现在，系统用同样的时间长度，唤醒了他。
他把截图封进另一个檀木匣，贴上封条，写上“待验”二字。
然后翻开《边防杂记》，翻到空白页，写下三条：
一、冷霜月西行，非为匈奴，实为查“历史修正”源头。
二、系统异常，或与东厂残余技术有关，需比对旧档。
三、玉佩线索暂压，优先确保前线情报链畅通。
写完，他合上书，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
可脑子里全是那串代码。
还有冷霜月临走前那句话。
“它醒了，可能就不想再睡了。”
他睁开眼，看向桌上未完工的木鸢。
那是他闲时做的，照着记忆里的飞机模型削的。翅膀歪了一点，飞不起来。
他拿起来，摸了摸右翼的缺口。
突然，模块又震了一下。
不是警报。
是一条新提示。
【隐藏模块同步率：3%】
【解锁进度：缓慢提升】
【建议操作：靠近历史事件核心坐标】
赵承渊盯着这行字，没动。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系统以前只是工具。
现在，它开始有自己的想法了。
他把木鸢放下，重新打开沙盘，将镜头拉到西境最北端的荒原。
那里什么都没有。
风沙吹过，一片死寂。
可就在画面即将关闭时，沙地上一道反光闪过。
他放大十倍。
是一块铁片。
埋在沙里，边缘刻着半个图腾——和冷霜月母亲留下的守卫纹一样。
赵承渊坐直了。
冷霜月已经在路上。
他不能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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