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幼廷再次分兵,由刘树德带一千人,运送大批物资和伤员,回威海卫。
由张得发带一千人掩埋日寇尸体,并按照丁幼廷命令,计划于今晚将一万个鬼子头运到离海边不远的天鹅湖上,筑京观。
丁幼廷和刘超佩则带着四千人,提前出发,跑到天鹅湖上看天鹅。
可惜,令大家大失所望,天鹅湖湖面结冰,上面根本没有天鹅,倒是看到几只旱鸭子,扭着大屁股,在湖边来回奔跑。
湖面光滑明亮,海风把湖面积雪都吹走了,人走上去,不摔几十个大跟头,根本到不了湖中小岛。
四千人跟着丁幼廷,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才连滚带爬赶到湖心小岛,一个个摔得鼻青脸肿,没人样了。
刘超佩满脸幽怨:“小提督,咱打仗呢,你带我们窝在这个湖中小岛上作甚?这哪里有天鹅可看?”
“老刘,你还真以为咱是来看天鹅的吗?本提督有那么无聊吗?
嗯,在我眼里,天鹅和鸭子没啥区别,一个会飞一个不会飞而已。”
刘超佩不敢苟同:“不对,鸭子呢能跟天鹅比?明显天鹅比鸭子更好看。”
丁幼廷摆摆手:“行了,这些都不是重点。
现在,让手下四千弟兄,抓紧时间劈砍小岛上的荆棘才是正事,然后编制荆条草鞋,明天有大用。”
刘超佩又搞不明白了:“小提督,咱有缴获的日寇皮鞋,还编草鞋作甚?
还用荆条编,全是刺,那玩意不扎脚吗?”
丁幼廷狂翻白眼,都不惜的搭理这个蠢货:“让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咱俩谁是谁是提督?还打不打鬼子了?正事还干不干了?”
刘超佩见小提督以势压人,不敢再顶嘴,撅着大嘴下去安排,实在想不明白,编草鞋跟打鬼子有什么关系。
不过,从最近几次大战来看,小提督每次杀敌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或许这荆条牌草鞋,还真跟杀鬼子有关系,甚至是杀敌致胜的关键。
念及此处,他不再犹豫,张罗着四千兵卒,全部砍荆棘,编草鞋,一丝不苟。
好多兵卒抱怨:“刘统领,这大冬天的,编这玩意作甚?还扎脚,能不能不编?”
“不行,编草鞋是小提督亲自交代的,估计是打败日寇的关键,你们都认真点,好好编,还要能穿才行。”
安顿好一切,刘超配按捺不住心中疑惑,抱着一堆荆条,又跑到丁幼廷身旁。
“小提督,我砍了好多荆条,来,分给你一半,咱俩一起编。”
丁幼廷一脸不屑:“我是诸葛卧龙,没看见我正在摇鸡毛扇呢吗?
上阵杀敌,是你们将军的事,因此,我不用编。
嗯,我就蹲在小岛上指挥战斗。”
尽管刘超佩一直套话,丁幼廷就是守口如瓶,死活不说编草鞋有啥用,还必须得编。
夕阳西下时,四千双荆条草鞋全部编好,抱在每个兵卒怀里。
丁幼廷挨个检查,生怕草鞋质量不过关,误了大事,越看越心惊。
“乖乖,没想到咱家兵卒还有这手艺,我还以为要编一晚上,才能完成呢。”
刘超佩有些牙酸:“丁少爷,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一出生就有鞋子穿,有好衣服穿?
咱水师陆军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穿的都是自己编的草鞋,这也是每一个华夏儿郎的基本技能,有什么好惊讶的?”
丁幼廷感觉自己被埋汰了,刚要发作,就听传令兵来报。
“报,提督大人,张德山总兵带人来了!”
丁幼廷扒拉开岛上荆棘,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冰面上,一队人马正推着好多辆小车,跌跌撞撞往小岛方向赶来。
每辆车上都盖着黑色的篷布,篷布下隐约能看到凸起的轮廓,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
“是德山的人,他们把人头运来了。”
车队用了很久才抵达小岛,路上还摔骨折了好几个,鼻青脸肿的张德跑过来,也是一脸幽怨。
“小提督,摆个京观而已,往哪摆不是摆?为啥非得费劲吧啦得,让我运到湖心小岛来?
此湖这么大,湖面又滑,摔死我了!”
丁游艇嘿嘿坏笑:“不把京观放在湖心小岛上,军营里的十二混成旅团四千多鬼子,怎么会发疯?
他们不发疯,怎么会按照我的筹划,主动出来和咱们打?
在陆地上正经开战,咱又打不过人家,只能把他们吸引到冰面上来。
到时候谁都站不稳,咱的优势,不就上来了吗?”
说到此处,刘超佩一拍脑门,似乎明白了什么,抑制不住心中激动,嗷一嗓子吼了出来。
“哇呀呀,我悟了!原来荆条牌草鞋,是干这个用的……”
丁幼廷眼疾眼快,一把捂住刘超佩大嘴:“你要死啊,吓死个人!
还有,心里想明白就行,不要说出来,万一走漏风声,咱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刘超佩紧忙点头,嘟囔着:“小提督,你果然有诸葛卧龙的脑瓜子,末将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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