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兵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跑过去安抚战马。
可战马腹中绞痛,口吐白沫,不停地奔跑尥蹶子,以缓解腹中疼痛,误伤了不少鬼子兵。
桥本纲吉懵逼了:“什么情况?战马们怎么都惊了?赶紧安抚战马!”
于是,鬼子兵们顾不上树林里的清军了,纷纷拉着战马缰绳,开始满世界抓马。
战马们的情况越发不对劲,集体暴动,挣脱缰绳,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驰骋冲撞。
都不用清军出手,鬼子兵们被自家战马踩死好多。
这时候,鸡贼的四军团参谋官,即便再蠢,也知道被人算计了,他扒拉出草丛,发现地上有好多巴豆。
“司令官阁下,我们的战马被人下毒了,没看错的话,这是巴豆。”
桥本纲吉狂拍大腿:“八嘎,八嘎!我们的战马还有救吗?是不是死定了?”
“不,司令官阁下,巴豆只能使战马腹泻,拉三三五天就好了。”
“八嘎,无耻的清国猪,无耻丁幼廷,只会用些下作手段。
现在怎么?战马们都不受控制,我们如何能撑得过三五天?”
说话的功夫,暴躁的战马们情况似乎更差了,一个个趴倒在地,口吐白沫,滋溜滋溜往外拉稀,喷了好多鬼子一身,那感觉酸爽无比。
丁幼廷见多少战马都趴窝了,感觉杀敌的时刻到了,掏出腰间号角就吹。
虽然他那破号,谁也听不懂是让干啥,好在是兵卒们都不傻,大概能猜出,这是让发动进攻呢。
按照事前商量好的,由马玉昆骑兵主攻,脚乱鬼子防御,其它几支步卒大军辅助围歼。
桥本纲吉听到树林中号角声,也知道清国人要杀出来了,大呼:“丢弃战马,列队防御,,防御!”
三万多鬼子兵,顾不上战马死活了,若是挡不住树林中的清军,死的就是自己。
他们训练有素,很快就在树林跟前聚满了人,纷纷趴在地上,举着专用骑兵步枪,防御冲出来的清军。
树林里,水师骑兵将士们,都知道前方草场有毒,纷纷用马嚼子罩住马嘴,防止自家的马儿也吃了毒药。
马儿们也不抗拒,因为肚子不饿,纷纷猜测着:怪不得,刚才长辫子的人类给我们改善伙食,喂了双倍的黄豆和马料。
现在罩住我们的嘴,估计是怕我们吃得太多,消化不良吧,好人呢。
萨镇冰、刘树德、张德山、依克唐阿等人都在紧张忙碌,派兵布阵,各自调派兵马,准备彻底将这货鬼子骑兵拿下。
水师兵卒们本来很害怕,当看到对面日寇骑兵战马都中毒了,这才纷纷崔楚一口唾沫,难能看不出来,这是自家小提督给下毒了。
于是,都彻底放下心来,对付没了战马的骑兵,手拿把掐的事,这种捡战功的机会可不多,必须把握住。
各方准备完毕,铺天盖地的骑兵冲出树林,朝着日寇骑兵大军狂奔而去,引得尘土飞扬,大地震颤。
桥本纲吉已经没有了退路,没了战马,逃跑就是个死,迟早被清军骑兵追上,各个击破。
只有死战,才有一线生机。
参谋官哭得稀里哗啦:“呜呜,帝国最精锐的骑兵啊,就这么垮了,只能当步兵用。”
“杀!”
马玉昆一声怒吼,声震四野,手中长刀高高举起,别有一番气势,向着日寇骑兵骑大军冲去。
这种骑兵对步卒的局面,长枪反而没有马刀好使,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方便!
日寇士兵也不是吃素的,没了战马,怀着满腔怒火,扣动扳机。
可惜,他们只有一轮打枪的机会,子弹打在人身上的不多,射在马身上,只要不是头颅等要害部位,都影响不大。
放完一枪后,清军骑兵大队人马冲进鬼子堆里,提刀就砍,到处飘荡着血花。
日寇骑兵军中也有大聪明,提醒桥本纲吉,清军骑兵只有七千人,让大军散开,可以包饺子。
桥本纲吉感觉有理,呼喊着让大军散开,变换阵型,左右两端大军,迅速向前,欲要合拢,包围清军骑兵。
这种战法,很像汉人的雁型阵,中间攻坚,两翼包抄,一旦合围,包围圈中的敌人,就离死不远了。
马玉昆等骑兵,依旧不惧,他们知道树林中步卒大军不会坐视不理,依旧向前猛冲猛杀,或借助马速,撞翻无数鬼子。
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鬼子兵的马刀与水师骑兵的刀枪不断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鲜血渐渐染红了草地,一具具尸体倒下,又被马蹄无情地践踏。
不得不说,没了战马的第四军团,还挺抗揍,在骑兵的冲击下,依旧顽强抵抗。
双方士兵都杀红了眼,嘶吼着,拼命地劈砍搏杀,每一刻都有人倒下,每一刻都有新的战斗重新开始。
水师骑兵勇猛向前,可日寇人数众多,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好像怎么也杀不完。
那是杀了一茬又一茬,依然不到尽头,难以凿穿。
马玉昆渐渐感到压力,他的手臂有些酸痛,身上也添了几处伤口,焦急无比。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敌军中,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与众不同的身影。
那人年近五十,肩背笔直,发顶已见霜白,头戴明治十三年式铜制头盔,中央的五芒星军徽沾着泥星。
鼻梁上架着一副玳瑁边单光眼镜,镜腿用铜丝缠了两圈加固,反射着刀光剑影,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
身上披着藏青色呢制师团长大褂,袖口的金线樱花纹磨得有些发淡,左胸口袋上别着两枚勋章。
一枚是明治二十一年的 “旭日小绶章”,另一枚刻着“辽东虎将”的功章,绶带被汗水浸得发暗。
肩章是少将衔的银质双星,钉在绣着桐叶纹的肩袢上,领口的绯色领章绣着第四师团的 “樱纹” 标识。
腰间束着双层牛皮武装带,铜扣上刻着皇室纹章。
左手拎着九四军刀,刀鞘是鲨鱼皮裹漆,尾端的铜饰被掌心磨得发亮,刀穗是少将专属的深红色,右手握着二十六年式转轮手枪。
手枪中的子弹已经射完,可老头依旧不断扣动扳机,想要崩死冲上来的马玉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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