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本部,后山。
漆黑的裂缝,无声无息地张开。
李昂扛着丛云牙,悠闲地走了出来。
仿佛只是去邻居家串了个门。
裂缝,在他身后缓缓闭合。
而他的身边,空无一人。
继国缘一的灵魂,已经被他暂时封印在了丛云牙的刀身之中。
只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让他,重现于世。
“好了,演员已经就位。”
李昂伸了个懒腰。
“接下来,就是搭台子,和通知唯一的观众了。”
他迈开脚步,朝着产屋敷耀哉的宅邸走去。
***
产屋敷宅邸。
气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凝重。
幸存的柱们,几乎都聚集在了这里。
风柱不死川实弥,水柱富冈义勇,虫柱蝴蝶忍,恋柱甘露寺蜜璃,蛇柱伊黑小芭内,岩柱悲鸣屿行冥,霞柱时透无一郎。
每个人,都从各自的渠道,得知了上弦之伍玉壶的死讯。
又是那个男人。
一个人,轻而易举地,就斩杀了一名上弦。
这份实力,让他们感到振奋的同时,也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无力。
差距,太大了。
李昂的身影,出现在了庭院门口。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复杂,敬畏,还有一丝不甘。
“哟。”
李昂随意地打了声招呼,径直穿过他们,走到了产屋敷耀哉的面前。
他就像是完全没看到这些所谓的“柱”一样。
“事情,办妥了一半。”
他从怀里,掏出了那株依旧绽放着幽蓝光芒的蓝色彼岸花。
随手,扔在了榻榻米上。
“!”
“这是……”
蝴蝶忍和甘露寺蜜璃,都露出了惊奇的神色。
她们从未见过如此奇特而美丽的花。
产屋敷耀哉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讶异。
“这是,蓝色彼岸花。”
李昂淡淡地解释道。
“那个叫无惨的家伙,找了一千年的东西。”
“能让他克服阳光的唯一解药。”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这就是……鬼之始祖,追寻千年的根源?!
它竟然……真的存在?
而且,就这么被他,轻描淡写地,扔在了地上?
“我已经让那个叫玉壶的丑八怪,把消息带回去了。”
李昂拉过一个坐垫,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现在,无惨肯定已经知道了。”
“他会来的。”
“我们只要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自投罗网就可以了!”炼狱杏寿郎的弟弟,千寿郎,在一旁激动地说道。
虽然他没有成为剑士的天赋,但他的心中,同样燃烧着灭鬼的火焰。
“不。”
李昂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天真的想法。
“还不够。”
他看向产屋敷耀哉。
“鬼舞辻无惨,是个极度自私,又极度怕死的胆小鬼。”
“他活了一千年,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躲藏。”
“一株花,虽然诱人,但他有的是时间。他可能会先派出所有的手下,来试探,来消耗我们。”
李昂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确实是无惨会做出来的事情。
那个男人,从来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地。
“那该怎么办?”甘露寺蜜璃焦急地问。
“我们需要一个,让他无法拒绝,让他愿意赌上一切,也必须亲自前来的,第二个诱饵。”李昂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第二个诱饵?
众人面面相觑。
还有什么东西,能比蓝色彼岸花,对无惨的诱惑力更大?
“我明白了。”
一个温和,却无比坚定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是产屋敷耀哉。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如同春风般的微笑。
但这一次,那微笑中,多了一丝决绝。
一丝,早已看透生死的,释然。
“主公大人!”
不死川实弥等人,心中同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产屋敷耀哉没有理会孩子们的惊呼。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李昂。
“那就,将我的位置,也一并暴露给他吧。”
“……”
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针落可闻。
“主公大人!您在说什么啊!”
甘露寺蜜璃第一个尖叫起来,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这绝对不行!”
“没错!主公大人!您是鬼杀队的支柱!怎么能以身犯险!”不死川实弥的额头上,青筋暴起。
“请您收回成命!”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泪如雨下。
鬼杀队,可以没有任何一个柱。
但唯独,不能没有产屋敷耀哉。
他是所有人的精神领袖,是维系着这支队伍千年不倒的,核心。
“这是最好的方法。”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依旧温和。
他抬起手,示意孩子们安静。
“无惨,憎恨着我们产屋敷一族。”
“这份憎恨,甚至超过了他对死亡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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