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彪哥盯着沈家东区那块地不是一两天了。
奈何江涵这女人手腕太硬,他根本啃不动。
他也是昏了头,竟然想出个“联姻”的馊主意。
他自认为在道上也算个人物,特意置办了一身行头,包下半个餐厅想跟江涵“谈谈感情”,以此变相结盟吞下东区。
结果江涵半点面子不给,把他这张老脸撕下来扔地上踩,还折了他两个兄弟。
彪哥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可沈家的黑龙帮在江城东区树大根深,他这刚冒头的新势力根本撼不动。
思来想去,干脆就玩点阴的。
明着干不过,那就用邪门手段给江涵那女人一点颜色瞧瞧。
打听到江涵喜欢收藏古玩,他便动了歪心思。
据说前年西郊施工队挖地基时,刨出件不知名的老物件,是块鸟形状的勾玉。
工头贪财,私自把那玉给扣下了。
这事儿没过一个星期,那工头一家老小五口人,全死绝了,死状极其难看。
那勾玉后来也成了烫手山芋,转了几道手,经手的人不是出车祸就是暴毙,前前后后送走了十几条人命。
道上人都说这玉里头住着恶鬼,谁拿谁死。
彪哥也是花了大价钱,托了无数层关系,才把这勾玉弄到手,又找了个生面孔的古董商,将东西送到了江涵手里。
果不其然,江涵那个女强人还真就栽在这块勾玉上。
原本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眼瞅着沈家乱成一锅粥,人心惶惶,甚至连东区的几个场子都没心思管了。
彪哥正琢磨着带兄弟们趁火打劫,把东区的盘口一口吞下。
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叫陈寻的老道士,三两下就镇压了勾玉里的邪祟。
提到这事,彪哥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写满了憋屈,狠狠嘬了口带血的唾沫。
“本来我是想弄死他的,这臭道士坏了老子的大事。但转念一想,这老头确实有点东西。我们混道上的,最缺这种能掐会算的。我就寻思着,把他请回来,留着给我焱龙帮当个风水顾问。”
宋清禾靠在吧台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想法挺好,可惜你请错人了。”
“谁说不是呢!”彪哥差点哭出声来,“我给他开年薪百万,他拿鼻孔看我;给他找几个年轻漂亮的妞,他连眼皮子都不抬。我就寻思关他几天磨磨性子,可谁知道他这么难伺候。”
彪哥越说越激动,“这老道一天三顿要吃特供的烧鹅,酒要喝茅台,空调温度低一度都要骂娘。真的,就算你们今天不来,我也打算明天就把他扔出去了,太费钱了!”
宋清禾眉梢微挑,这确实是陈寻那老家伙能干出来的事。
正说着,二楼楼梯口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
两个鼻青脸肿的小弟,一左一右像是搀扶太上皇一样,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穿着旧道袍的老头走了下来。
那老头红光满面,嘴里叼着根剔牙的竹签,手里提着个还剩半瓶的茅台酒瓶。
他走得一步三摇,身上的道袍松松垮垮,系带都快拖到地上了。
“嗝——”
一声响亮的饱嗝,陈寻醉眼惺忪地眯着眼,冲着旁边扶着他的小弟一瞪眼:“怎么回事?说好的红烧猪蹄呢?肉没吃上就想赶人?告诉你们这些瓜娃子,请神容易送神难!今天道爷我就赖这儿了,让光头彪自己看着办!”
话音刚落,他两腿一蹬,直接在楼梯口的地毯上摆了个大字。
没过三秒,震天响的呼噜声就跟拉风箱似的扯了起来。
任凭那两个小弟怎么拽,这老头就跟那生了根的老树盘子一样,纹丝不动。
彪哥看着这一幕,满脸横肉都在抽搐,想哭的心都有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这话算是让他领教了个透彻。
他转过头,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此刻堆满了谄媚,双手合十冲着宋清禾不停作揖,就差没跪下磕两个响头。
“姑奶奶,您都看见了。我是真没招了,这哪是道士,这就是个活祖宗。您行行好,赶紧把他带走吧。”
宋清禾冷眼看着彪哥这副窝囊样。
要是今天站在这儿的是陈露,这秃驴指不定怎么耀武扬威。
现在认怂,不过是被桃子的锤子砸怕了。
“都是混江湖的,少跟我玩这一套。给江涵下蛊这事儿,肯定也跟你脱不了干系吧,说!动手的那个人是谁?”
彪哥心里咯噔一下,眼神开始飘忽,眼珠子乱转,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屁。
“这……这都是道上的规矩,我要是把人卖了,以后还怎么混……”
“混?你是觉得我的锤子砸不开你的天灵盖,还是觉得你的头盖骨比这地板砖硬?”
夏明桃的大锤“哐”的一声砸在他脚边,离他的脚趾头不到一公分。
坚硬的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
彪哥看着那离自己脚趾不到两厘米的大坑,最后一点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我说!我说!”他一屁股瘫在地上,冷汗顺着光头往下流,“人……人是我在暗网上花大价钱悬赏请来的,他叫痋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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