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瞬间一片雪亮,这是刘海中白天碰壁后不甘心,
想拉上易中海和阎埠贵这两个老油条,试图抱团取暖,
用所谓的“集体意志”和“道德大棒”来搞逼宫。
而易中海和阎埠贵,肯定是出工不出力,打着坐山观虎斗、见风使舵的算盘。
“林哥,您可得千万小心点!这帮人红眼病犯了,
嫉妒您住大房子、娶漂亮媳妇、又马上要当爹,啥缺德冒烟的事都干得出来!”
许大茂表完忠心,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又露出那副经典的、贱兮兮的、想捞好处的表情,搓着手说:
“要不……我帮您做点什么?跑跑腿,给您当个耳报神?
或者……在会上帮您敲敲边鼓,恶心恶心那帮老家伙?”
林动看着许大茂那跃跃欲试、急于表现的样子,心里微微一动。
这许大茂,虽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真小人,卑鄙无耻,
但正因为他是小人,用好了,在某些时候,
反而是一把趁手的、专门干脏活的“好刀”。
他凑近许大茂,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大茂,你腿脚利索,现在,立刻,骑上我的自行车,
去趟轧钢厂保卫处,找周雄科长。
就原话告诉他——‘院里有点小热闹,处长让你带五六个机灵可靠的兄弟,
换便服,带上‘家伙’和手铐,在胡同口附近等着,听处长信号行动。
动作要快,要隐蔽!’”
许大茂一听,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铃,放出光来!
心脏“砰砰”狂跳!这可是林动让他去办的机密大事啊!
是直接参与核心行动!不仅能狠狠拍上林动的马屁,
还能趁机公报私仇,收拾一下院里那帮平时瞧不起他、欺负他的禽兽!
他激动得差点原地蹦起来,猛地一拍干瘪的胸脯,
声音都因为兴奋而变了调:
“林哥!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这事交给我许大茂,
保证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神不知鬼不觉!
我别的不行,跑腿报信儿、见机行事,那是这个!”
他翘起大拇指,一脸自豪。
说完,几乎是抢过林动递来的车钥匙,
像只被烧了尾巴的兔子,嗖地一下窜出院门,
找到林动那辆锃新的二八大杠,蹬起来就像一阵风,
叮铃咣啷的链条声迅速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看着许大茂那消失在黑暗中的、充满了表现欲的背影,
林动嘴角那抹冷笑更加深刻。
刘海中啊刘海中,你想开大会?想玩道德绑架?
想用“民意”压我?好啊,我成全你!
我就给你搭好这个台子,让你好好表演!
等你唱到高潮,我再给你来个釜底抽薪!
让你和台下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心存侥幸的家伙们,
一起看一场终身难忘的大戏!
他整理了一下军大衣的领口,仿佛只是要去参加一个无聊的茶话会,
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不紧不慢地朝着灯火通明、人影绰绰、
如同戏台般的中院走去。风暴将至,而他,早已布好了棋,撒好了网,
只等鱼儿撞上来,鬼怪现原形!
中院里,一颗昏黄的白炽灯泡从易中海家拉出来,
挂在院中间那棵老槐树光秃秃的枝丫上,
光线勉强照亮了下方一小片区域,
将周围的人和物都笼罩在一片暧昧不清的阴影里。
八仙桌后面,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位大爷正襟危坐,
表情严肃,努力摆出“公正严明”的架势,
可惜易中海那掩饰不住的颓唐、刘海中那虚张声势的激动、
阎埠贵那眼珠子乱转的精明,让他们看起来更像三个即将开锣唱戏的丑角。
院子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或自带小板凳,
或干脆靠着墙根蹲着、站着,挤得满满当当,
嗡嗡的议论声像一群躁动的苍蝇。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一种对未知冲突的期待,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安。
林动悄无声息地溜达过来,找了个靠近月亮门、
光线最暗的墙根阴影地儿,抱着胳膊,身体微微后仰靠在冰凉的墙壁上,
冷眼旁观着这场即将开演的闹剧。
刘海中见人来得差不多了,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又习惯性地整理了一下其实并不存在的领带,
拿出二大爷的派头,开始敲锣边,试图掌控局面:
“咳咳!静一静!都静一静!老爷们儿老娘们儿!
今天!召开这个紧急全院大会!主要是为了讨论一下,
咱们95号院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光荣的革命传统——团结互助!邻里友爱的问题!”
他故意把声音拔得老高,试图营造一种庄严的氛围,
唾沫星子在昏黄的灯光下飞舞:
“咱们95号院,为什么能年年被街道评为先进大院?靠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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