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定了定神,将手中的铜钱抛回给逸长生,苦笑道:“道长手段通神,陆某佩服。既然道长有此雅兴,陆某洗耳恭听。只是这卦金……”
“这会儿谈钱伤感情。”逸长生摆摆手,接过铜钱,指尖捻动,三枚铜钱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灵活翻飞,发出悦耳的轻响。
他看也不看,信手一抛。铜钱在空中划出玄奥的轨迹,不偏不倚地落在那面青铜卦盘的正中央。
与此同时,逸长生另一只手掐了个法诀,口中念念有词,实则是在心中默念:“系统,给个特效,逼格要高!”。
只见卦盘上那三枚铜钱微微震颤,竟在没有任何外力触碰的情况下,自行在盘面上旋转、移位,金光流转!
一丝若有若无的青烟从卦盘底部袅袅升起,迅速在半空中勾勒出一幅奇异的景象。
一颗代表帝星的紫色星辰光芒黯淡,周围煞气弥漫,更有数道锐利如剑的锋芒直指紫微。
其中两道锋芒最为璀璨,一者孤高缥缈如白云,一者冰冷纯粹如寒冰,互相交击,星屑四溅。
“紫薇冲煞,帝星蒙尘,双剑争辉,祸起萧墙!”逸长生屈指一弹,一道细微真气射入卦盘,青烟构成的景象瞬间消散。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陆小凤,“卦象所示,三日后子时,紫禁之巅,风云突变,非比寻常!此劫若不能化解,轻则宝剑折锋,重则……你们所珍视的人,恐宫阙染血。”
陆小凤、花满楼、司空摘星三人面色同时一凛。花满楼沉声问道:“道长所指,可是南王世子谋逆之事?那兵力布置图……”
“花公子聪慧。”逸长生赞许地点点头,不再故弄玄虚,直接蘸了酒水在油腻的桌面上画了一条衔着利剑的狰狞恶龙。
“决战之夜,便是南王世子起事之时。届时,想必他会带着三百名精心训练、悍不畏死的精锐死士,通过一条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密道,潜入皇宫大内。而叶孤城……”
他顿了顿,望向窗外那轮清冷的明月,语气带着一丝沉重,“他并非完全被胁迫,亦有不得不为的缘由。
但一个心存死志的绝顶剑客,手中握着剑,站在决定王朝命运的舞台上,那才是真正的危险之源。
他的剑,已不仅仅是剑,更是毁灭的风暴眼。”
“求死之人?”陆小凤咀嚼着这四个字,心头寒意更甚。
“正是。”逸长生肯定道,“心存死志,便无所顾忌,无所畏惧,他的剑,将比任何时候都更可怕,也更……易碎。”
这时,司空摘星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脑袋,从怀里一阵摸索,掏出一块温润剔透、雕刻着五爪盘龙的玉佩。
他得意地晃了晃:“嘿!道长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昨儿个手痒,在南王府转悠的时候,顺了那世子贴身藏着的小玩意儿,喏,就是这个!看着挺值钱的样子。”
陆小凤和花满楼定睛一看,那玉佩龙纹精细,玉质上乘,尤其是龙眼处镶嵌的两点血红宝石,更显尊贵不凡,绝非普通物件!
“龙纹血睛佩!”陆小凤倒吸一口凉气,“相传这是南王一脉传承的信物,只有世子才有资格佩戴!司空,你这手真是……妙啊!”
逸长生眼睛一亮,一把夺过玉佩,在手中掂了掂,脸上的笑容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何止是妙哉?简直是得天助也。偷儿,你这神来之笔,当居首功。
这东西,能助我送给西门吹雪那冰块脸的第一份‘大礼’!”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盘乱跳,长身而起:“事不宜迟,分头行动!花公子,你轻功卓绝,心思缜密,烦劳你即刻前往城南听雨轩叶孤城的至亲家眷被南王世子软禁于此,看守森严,据我所知,至少有十三处暗桩死哨。救人要紧,务必将他们安然带出。”
花满楼毫不犹豫,折扇一合,肃然道:“道长放心,花某必不负所托!只是听雨轩地形复杂,需有内应……”
“我做了些手脚,花家暗卫可以渗透其中数处关键哨位,花公子只需令花家调动足够的人手,里应外合,当可无虞。”逸长生似乎早已算定一切,从容说道。
花满楼心中一震,对逸长生更是佩服,当下不再多言,抱拳一礼,身影如轻烟般飘出窗外,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司空兄!”逸长生转向一脸跃跃欲试的司空摘星,“你的老本行,潜入南王府,找到他的书房。
重点在第三块铺地金砖之下。那里藏着的,就是那份要命的‘勤王兵力布置图’。务必拿到手。
还有,留意任何与刘喜那老太监往来的书信凭证,一并顺来。这些东西,是钉死南王谋逆的铁证。”
“得令!”司空摘星搓着手,两眼放光,“南王府的书房?嘿嘿,熟门熟路!道长您就瞧好吧!
保证连他藏在内裤里的私房钱都给他翻出来!”话音未落,人已如同泥鳅般滑出窗外,几个起落便融入黑暗,不见踪影。
逸长生最后看向陆小凤,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和郑重:“陆兄,你和我……咱们去给西门吹雪送一份真正的大礼!顺便,去见见那位被困在棋局里的‘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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