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年幼,脉象稍显稚嫩,但其体内潜藏的隐患,竟与朱标如出一辙。
甚至因为年幼,显得更加凶险。
逸长生放下朱雄英的手腕,转向朱元璋,面色无比凝重,声音低沉而清晰:“陛下,贫道绝无危言耸听之意,但太子殿下与皇太孙殿下的身体,确实存在大隐患!”
朱元璋瞳孔骤然收缩,强大的气势不受控制地微微外放,御书房内的烛火都为之摇曳:“道长请讲!标儿和雄英,究竟怎么了?”
朱标也紧张地看着逸长生,脸上写满了担忧。
“其一,积劳成疾!” 逸长生指向朱标,“太子殿下身体根基本算上乘,但长期操劳过度,心神耗损巨大,已然伤及本源。
长此以往,犹如抱薪救火,薪尽则火灭!殿下如今看似强健,实则外强中干,如同负重过甚的千里马,若不休养,恐有……中途折足之险!”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朱元璋心上。
朱标脸上更是露出了委屈之色,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父亲——这如山般的政务压力,根源在谁,不言而喻。
朱元璋老脸一红,尴尬之色一闪而过,干咳一声掩饰过去。
“而这第二点,才是真正的致命之毒!” 逸长生的声音陡然转冷,目光锐利如刀,“贫道在太子殿下与皇太孙殿下的血脉之中,探查到至少九种性质迥异、极其刁钻的混合奇毒!”
“什么?!” 朱元璋和朱标同时失声惊呼,朱雄英也被这凝重的气氛吓得睡意全无。
“这九种奇毒,彼此相生相克,相互牵制,如同九条毒蛇盘踞在血脉深处,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平衡。”
逸长生语气森然,“在平常状态下,它们相互制衡,毒性内敛,极难被察觉,故寻常御医或武道高手根本无法诊断。
这也是为何殿下们虽有疲惫之感,却无其他明显中毒症状之故。”
他顿了顿,眼中寒光更盛:“然!此平衡极其脆弱。
一旦遇到特定的‘药引’激发,无论是某种罕见的香料、特殊的食物、甚至是一味寻常的补药,都可能瞬间打破平衡,引发九毒噬心!届时……”
逸长生一字一顿,声音如同寒冰,“殿下们将顷刻间腑脏俱裂,经脉寸断,神仙难救!此乃极其阴毒、极其隐秘的绝户之策!”
御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朱元璋的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最后变得一片铁青。
他紧握的双拳指节发白,咯咯作响,周身散发的恐怖杀意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朱标更是脸色煞白,身体微微摇晃,扶着书案才勉强站稳。
朱雄英则惊恐地躲到了父亲身后。
“混账!!” 朱元璋猛地一拳砸在御案之上,坚实的紫檀木御案应声裂开一道缝隙!他眼中燃烧着暴怒的火焰,如同被彻底激怒的雄狮。
“是谁?!是谁敢对咱的标儿和雄英下此毒手?!咱要诛他九族!灭他满门!!”
暴怒过后,他猛地转向逸长生,眼中充满了血丝和最后一丝希冀,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恳切。
“道长!道长既然能查探出来,想必……想必已有化解之法?!无论道长有何条件,只要咱朱元璋有的,绝不吝惜!只求救救咱的标儿和雄英!”
这位杀伐果断的开国帝王,此刻为了儿子和孙子,语气中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哀求。
果然,其他儿子都是意外,只有老大一脉才是真爱。
逸长生看着眼前这位瞬间仿佛苍老了几分的帝王,心中微叹。
他迎着朱元璋灼热的目光,缓缓摇头,脸上露出一抹坦然而又带着几分超然的笑容。
“陛下言重了。洪武大帝,驱除鞑虏,于此地再造汉家,澄清玉宇,功在千秋。
是贫道心中,这天下数大皇朝之主里,最令人敬服的前三甲。
贫道此来,确有一事相求,但绝非想以此事作为交换的筹码。贫道行事,但求无愧于心。”
此言一出,朱元璋和朱标都愣住了,看着逸长生脸上那真诚而坦荡的笑容,心中五味杂陈,有震撼,有感动,更有深深的敬畏。
“陛下请看。” 逸长生不再多言,手腕一翻,掌中已凭空出现一把细如牛毛、闪烁着淡淡银光的特殊银针。
他双手齐动,快如闪电!只见银光点点,如同疾风骤雨,精准无比地刺入朱标和朱雄英周身数十处大穴要窍!
与此同时,一股浩瀚磅礴、如同汪洋大海般的真元从逸长生体内汹涌而出。
这股力量不再是单纯的北冥真气,它更加精纯,更加浩渺,带着一股生生不息、涤荡乾坤的意境。
真元分为两股,分别注入朱标和朱雄英体内。
这股力量甫一入体,便如同无形的洪流,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扑那盘踞在二人血脉深处的九种奇毒。
“呃……!” 朱标和朱雄英同时闷哼一声,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朱雄英年纪小,更是痛得小脸皱成一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朱标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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