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段誉依旧不肯就范,丁春秋心中那点装出来的“仙风道骨”彻底消失,脸上掠过一丝不耐和狰狞。
他冷哼一声,抬起枯瘦的手掌,掌心隐隐泛起一层令人心悸的碧绿光芒,化功大法的毒力已然催动,准备隔空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然而,就在他掌力将发未发之际,一股无形的、沛然莫御的力量骤然降临!
这股力量并非刚猛霸道,却如同将整片空间的元气瞬间凝固,又像是将奔腾的江河瞬间冻结!
丁春秋只觉自己体内流转的内力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无质却又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瞬间滞涩、阻塞。
无论他如何疯狂催动,那雄浑的化功内力竟如同陷入泥沼,无法运转分毫!
别说隔空伤人了,连一丝毒气都逸散不出!
丁春秋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这气势的来向对他毫不掩饰。
他惊骇欲绝地看向那个刚刚被他手下呵斥、此刻却一脸云淡风轻的“帅气小伙”逸长生!
这等无声无息、举重若轻便将他全身功力完全禁锢的手段……
这哪里是什么寻常江湖侠客?!这分明是……鬼神莫测的绝世高人!
在他的理解范围内,这人的境界至少比自己高出十倍不止!
否则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掌控他的内力运转!
逸长生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丁春秋,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如同拂去一粒尘埃。
刹那间,那股禁锢丁春秋的恐怖力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丁春秋只觉得浑身一松,内力重新奔腾流转,然而他却没有半分欣喜,只有劫后余生的心悸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紧张地盯着逸长生,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放心,老毒物。”逸长生这才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传音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你的因果,不在这里了结。今天安安分分地呆在一边,别耽误贫道看戏。明白?”
丁春秋哪敢说半个不字,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地传音到:“是,是,谨遵……前辈法旨!”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丁春秋的手下们大多是些欺软怕硬、有眼无珠的货色,根本看不懂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看到自家老仙抬了抬手,又放下了,然后对面那小子还好端端站着。
为首那个“虎子”立功心切(或者说作死心切),又跳了出来,指着逸长生嚣张道。
“呔!你这小子,刚才是不是用了什么妖法?告诉你,你已经被老仙无上法力下了禁制!识相的赶紧跪下,给老仙磕头认罪!老仙慈悲为怀,或许还能饶你……”
“噗——”
一道碧绿色的掌风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地印在了“虎子”的胸口!
“虎子”的叫嚣声戛然而止,他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转为极度的惊愕和痛苦,身体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砰”地一声撞在谷壁上,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直到最后,他都没明白自己为何而死。
,虎子没了,愿你重生还能遇到周打仗。
丁春秋收回手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只是拍死了一只聒噪的苍蝇。
他心中怒骂:蠢货!没看见周围稍微有点见识的高手,包括慕容复、鸠摩智、甚至苏星河那老东西,此刻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向那青衫道士的眼神都充满了震惊和忌惮吗?
他们虽然不懂自己经历了什么,但都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能让丁春秋抬了手又放下面色惶恐,且没有任何后续动作的,绝不可能是小事。
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态和恐惧,根本瞒不过这些老江湖。
头铁如吐蕃国师鸠摩智,刚才差点就按捺不住要出手试探了;慕容复的手更是早已搭上了佩剑剑柄!这蠢货还敢叫嚣,简直是嫌命长!
逸长生似乎对这场小插曲毫无兴趣,目光重新投向了段延庆和那盘珍珑棋局。
他清朗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瞬间将谷中剑拔弩张的气氛抚平:“等着段延庆下完这局棋吧,大家都……淡定些。”
那“淡定”二字,仿佛带着魔力,让众人紧绷的心弦不由自主地松弛下来。
然而,这份松弛之后,是更深层次的惊骇:此人究竟是谁?言出法随?这又是什么神仙手段?!
还未等众人从这份震惊中细细品味,只听棋局旁传来一声凄厉刺耳的惨叫!
“啊——!”
只见一直凝神破解棋局的段延庆,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那双仅存的、原本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瞳孔涣散,充满了疯狂与恐惧。
他手中的铁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发出嗬嗬的怪响,显然已深陷棋局幻境之中,心魔反噬,走火入魔在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土黄色的身影如同炮弹般从人群外围冲了出来。
来人动作笨拙,甚至有些跌跌撞撞,却带着一股子不顾一切的莽撞和慈悲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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