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但脸上只能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默默收回了爪子。)
不管丁春秋内心如何崩溃,逸长生的灵觉清晰地感应到——密室之中,无崖子对虚竹的传功已然完成。
那股原本如同风中残烛般微弱的大宗师气息,在瞬间暴涨之后,又迅速归于沉寂,而一股新的、虽然稍显驳杂但同样强大的宗师级气息(虚竹接收功力后的状态)正变得稳定。
无崖子的生命气息如同燃尽的蜡烛,已然到了最后一刻!
时机已至!
逸长生不再耽搁,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的身影如同融入阳光的尘埃,又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凭空消失在了原地!速度快到极致,甚至没有带起一丝微风!
密室之内。
油灯的光芒微微摇曳,将石室映照得影影绰绰。
无崖子盘坐在蒲团之上,面色灰败,气息微弱得如同游丝。
他刚刚将毕生功力尽数灌顶给眼前这个呆头呆脑、却心地纯善的小和尚虚竹。
此刻的他,身体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的朽木,连抬一下眼皮都显得无比费力。
“……孩子……你……你已得我毕生功力……日后……日后逍遥派……便……便托付于你了……”
无崖子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沙哑干涩,充满了交代后事的悲凉,“……你天性纯良,虽然长得不好看……但还是……要……要小心……小心丁春秋……他……”
话未说完,一道青影如同鬼魅般穿透了厚重的石门,瞬间出现在无崖子面前!
速度之快,让刚刚接收了庞大内力、感官还处于混沌状态的虚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无崖子浑浊的眼中只来得及映出一片模糊的青影,便感觉胸口膻中穴被一股极其精纯、温和却又磅礴无匹的,似乎同宗同源力量点中。
那力量并非攻击,而是带着无限生机!如同久旱逢甘霖!
一股精纯至极、与他自身北冥真气同源同质,却更加玄奥深邃的力量,瞬间涌入他枯竭的经脉,注入他濒临崩溃的生命本源!
“呃啊……”无崖子发出一声既痛苦又舒爽的低吟。
原本如同沙漏般飞速流逝的生命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强行堵住,并开始反向注入新的活力。
他那如同枯树皮般的肌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丝光泽,深陷的眼窝也稍稍饱满起来,脸上那浓重的死气被一股蓬勃的生机驱散了大半。
满头白发虽然依旧,但发根处竟隐隐透出一丝墨色。
整个人,从油尽灯枯的边缘,硬生生被拉了回来,看上去至少年轻了二十岁,如同一个五十多岁、精神矍铄的老者!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虚竹彻底傻了眼,张大嘴巴,呆若木鸡。
无崖子感受着体内奔涌的新生力量,激动得浑身颤抖!
这股力量……这股力量的感觉……如此熟悉!如此亲切!远超北冥神功的范畴!
他猛地睁开已经恢复了几分神采的眼睛,激动万分地看向眼前的身影,由于激动和光线昏暗,他甚至没看清逸长生的脸,只看到一身青衫道袍。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板上,声音哽咽,充满了孺慕之情。
“师尊!是……是您老人家吗?!弟子无崖子……拜见师尊!这……这是逍遥御风!师尊!您终于来救徒儿了吗?!徒儿……徒儿想您想得好苦啊!”
他以为,这世上能拥有如此精纯逍遥御风真气的,唯有他那位早已仙踪渺渺的师尊逍遥子!
逸长生随意地在旁边一个石凳上坐下,看着激动得语无伦次的无崖子,和旁边傻愣愣的虚竹,语气平淡地打破了他的幻想:“我不是逍遥子,也没见过他。”
无崖子磕头的动作猛地僵住,愕然抬头:“……那……那您……”
“我只是承了一段本不必理会,又本不该存在、却因缘际会落在身上的情。”
逸长生看着无崖子那张恢复了不少生机的脸,语气依旧平静,“这不算因果的因果,我觉得需要做点什么罢了。”
无崖子懵了。
虚竹那就是更懵了,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逸长生也不管他们能不能消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快死了,但你身上还有一段牵扯甚广的因果未了结。若是你托付给这小和尚,”他指了指虚竹。
“必定会让两个对你用情至深的女人因你而死,最终同归于尽。我觉得,你们三个……孽缘也好,深情也罢,纠缠了这么多年,故事不应该就这样草草结束,因果应该由你自己了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无崖子脸色瞬间变得极其复杂,痛苦、愧疚、怀念、挣扎……种种情绪交织。
“至于李秋水,”逸长生语气带着一丝玩味,“虽然她把你绿了,还和你徒弟丁春秋厮混,心狠手辣,养了很多面首……但说句公道话,你这老渣男,睡了人家,生了娃,还心心念念惦记着妹妹,这结局,某种程度上,也算求仁得仁,是你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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