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棱关城墙映入眼帘时,泽西暗自庆幸。
只要保住主力,日后定要血洗秦国 ** 雪恨!
突然,城头传来清越琴音。
泽西抬头望去,只见一位白衣公子正在抚琴。
三千青丝随风舞动,恍若谪仙。
“赢长夜?”
泽西声音发颤。
“有埋伏!”
司马官惊呼。
但见峡谷两侧人影绰绰,已然来不及了。
赢长夜轻吐一字:“戮。”
战鼓震天,在山谷间回荡。
泽西面如死灰,终于明白自己低估了这个对手。
从料敌先机到步步为营,这个年轻人竟将天时地利人心尽数算尽。
老将长叹,缓缓闭目。
“杀!”
“杀!”
山关峡谷间,回荡着秦国弓手震天的喊杀声。
这声浪在谷中激荡,令白羽军肝胆俱裂,更有甚者当场吓毙。
弓弦震颤,秦弩之威名震四方。
步弓百五十步,重弩二百余步,岂是浪得虚名!
箭雨如蝗,自四面八方倾泻而下。
仓促行军的白羽军阵型松散,盾兵慌乱举盾,奈何军中多为骑兵,持盾步兵寥寥无几。
一面盾牌如何挡得住四面箭矢?
仅一轮齐射,谷中已倒下一片尸骸。
降是不降!秦军喝问响彻山谷。
白羽军早已魂飞魄散,哪还有人应答?
见无人回应,秦将再次下令。
又一轮箭雨过后,能站立的士兵已不足五成...
峡谷狭窄,白羽军为求速行挤作一团,秦弩甚至能一箭穿双。
泽西缓缓闭目。
因特殊关照,他与司马官所在未被箭雨覆盖,虽处阵前却得以幸存。
败了...
一败涂地。
佩剑坠地,泽西回想出征始末。
自联军入谷遭伏,胜负便已注定。
太过轻敌...
悔之晚矣!
主将弃剑,残存士兵慌忙高喊:愿降!我等愿降!
白羽军尚存三成,虽多带伤,总算保住性命。
而联军主阵却无此幸运。
随着白羽军临阵脱逃,本就溃散的联军彻底瓦解。
面对不死鬼士与秦国锐卒,他们仅能勉强招架。
这般防御,如何抵挡虎狼之师?士兵如麦穗般成片倒下。
战事自拂晓持续至残阳如血。
王离望天,不知那赤霞是夕阳映照,还是鲜血染就...
我降!别杀我!西皮斯瘫坐在尸堆中哀嚎。
按赢长夜之令,联军将营未破,但这西皮斯慌乱中混入乱军企图逃命。
被秦军发现时,只能跪地求饶。
王离乘车前行,辇轮颠簸不休——非因山路崎岖,而是遍地残甲阻途。
降或死?王离沉喝,目光越过西皮斯。
降!我降!西皮斯叩首如捣蒜。
最后百余盾兵组成的圆阵应声瓦解。
七国统帅面如死灰走出。
谁曾想,十倍于秦的九国联军竟败得如此凄惨?
要俘虏我们?隆德主将问道。
滚回去告诉你们的君王:大秦疆土寸步不让,大秦子民誓死卫国!犯境者,虽远必诛!王离厉喝。
赢长夜早有交代:放统帅归国,让群犬互咬。
白羽军的,正需他们亲口传颂。
九国本就各怀鬼胎,经此惨败,互相推诿就够他们折腾。
加上白羽军临阵脱逃之事,可操作的空间实在太多。
如此联军,恐难再现!
...
目送不足千人的败军远去,王离终得喘息。
轻笑间,又一场灭国之危被秦国化解。
想起长夜公子身影,王离默然...
得此公子...
实乃大秦之幸!
...
外患虽解,内忧犹存...
相较联军仅千人逃生,白羽军尚有十余万撤出棱关。
非赢长夜不能全歼,实乃千人归国与十万返程的差距,足以令九国裂隙更深。
秦虽胜,亦是惨胜。
经年累月,军力难复。
该你登场了...赢长夜轻语。
身旁着秦官袍的男子躬身:。
笑意中,男子转身离去...
...
长盈殿
九国君主齐聚于此。
这座为合纵特建的宫殿,此刻充满 ** 味。
羽帝!你这卑鄙小人!联军覆灭皆因你部临阵脱逃!隆德皇帝怒发冲冠。
休得胡言!泽西将军乃依计行事!羽帝急忙辩解。
依计?那分明是撤退路线!
当时联军已溃,保存实力有何不妥!
“放屁!保存实力?你们白羽帝国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大军始终龟缩中军不敢出战!如今千万联军只余不足千人归来,你白羽帝国倒是威风,足足回来了十余万!”
“没错!恐怕你们白羽国早就与秦国暗中勾结!这次联军进攻根本就是你们设下的陷阱!”
九国会议向来如此,九位君主屏退众臣,在桌前互相指责谩骂早已是家常便饭。
各执一词,争论不休,这场九国会议永远都是无休止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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