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苏清年做的每一件事,确实都像徐晓和徐封年父子说的那样,是个不折不扣的青年才俊。
甚至,用青年才俊都不足以形容他,或许只有“谪仙人”这样的词才配得上。
直到今天,苏清年帮吴夙另类重生,这一举动,深深打动了徐渭熊。
她对吴夙感情极深,某种程度上说,吴夙就是她生命黑暗中的那束光。
再加上吴夙一直劝她,所以徐渭熊一时冲动,鬼使神差地做出下药逆推这种事。
虽然事情后来的发展,有点超出她的预料。
“看北椋现在的发展,似乎也用不着我来承担什么责任了。”徐渭熊心想。
既然不需要她牺牲自己去维护北椋的荣耀,那不嫁人的念头自然也就没了。
“终究是要嫁人的,嫁个合眼缘的,也不错。”这个念头闪过,一阵疲惫袭来,她最后看了眼身边的男人,躺下沉沉睡去。
……………………
苏清年觉得自己做了个梦。
一个凶险无比的梦。
梦里他以一敌二。
对手也都不是善茬。
差点就败下阵来。
苏清年感觉,这绝对是他出道以来最艰难的一战。
幸好,最后赢的是他。
只是让他有点意外的是,梦里用的兵器不是最拿手的剑。
而是枪。
日出东方,一缕阳光照进房间,落在苏清年脸上。
他睁开眼,朦胧中看见身边躺着两个睡相不怎么优雅的女子。
“**”!
“**”!
床单上,还留着一幅傲雪寒梅图。
这情形,昨晚发生了什么,已经明明白白。
除了早就知道一切的徐渭熊,和多少猜到点的南宫。
只有苏清年一个人是真的懵。
“我们……”,苏清年有点说不出口,“睡了”?
他问得这么直接,就连徐渭熊和南宫这样不让须眉的女子,脸上也一阵发烫。
南宫和徐谓熊不用看镜子,也晓得自己脸红得厉害,比抹了胭脂还要红。
徐谓熊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她本就不是扭捏的人,便干脆点头说道:“睡了,
旁边的南宫没出声,只用一双秋水般的眼睛静静望着苏清年。
“真是造孽……”苏清年心里暗叹。
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肯定是昨晚喝多了,神志不清,
不过,苏清年怎么也想不到,这事的始作俑者其实是徐谓熊。
此刻,他也终于明**里那场“战斗”是怎么回事。
“怪不得我用的是‘枪’,原来不是那种枪,是这种‘枪’。”苏清年低声自语,说着还低头看了一眼“小清年”。
徐谓熊和南宫瞧见他这动作,脸上又是一热,羞得不行。
就在这时,在江泥房里歇了一晚的李寒衣,戴着江泥送的翡翠绿钗回到了凤栖院。
她推开苏清年的房门。
门一开,屋里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到她身上。
看着房中凌乱的场面,以及光溜溜的苏清年三人,李寒衣一时脑子发懵。
“我还没睡醒?”她边说边退出门外。
站在门口深吸几口气,李寒衣再次推门进去。
房里一切都没变。
她终于反应过来。
李寒衣冷冷看向苏清年他们,说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苏清年其实很想回一句:“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耍嘴皮的时候。
“寒衣,你听我解释。”苏清年说道。
李寒衣点点头:“我等你。”说完,她退出了房间。
屋里三人互相看了看。
南宫碰碰苏清年的胳膊,轻声说:“前辈,要是寒衣姐姐生气要打人,就打我吧。”
她神情楚楚可怜,虽然这并非她本性,可眼下这情形,总觉得自己像偷了李寒衣的家,心里过意不去。
徐谓熊也说:“我来处理。”
事情原委她最清楚。既然占了人家的男人,挨顿打也认了。
看两人争着担责,苏清年轻笑摇头:“我苏清年还不至于让女人替我扛事。”
“我去说服寒衣。”
……………………
另一边,李寒衣退出房间后,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
她的脸唰地沉了下来。
任谁撞见自家男人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都免不了要动怒——哪怕她是名动江湖的雪月剑仙。
气头过后,李寒衣渐渐冷静下来。
她想起昨夜江泥突然邀她做客,顿时恍然大悟。
那哪是请客,分明是故意将她从苏清年身边支开。
而能让江泥这么做的,除了徐谓熊,还能有谁?
“徐谓熊……”李寒衣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她终于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徐谓熊在背后安排。
就在她理清头绪时,苏清年三人已穿戴整齐,从房中走出。
李寒衣回头,目光扫过他们。
南宫仆射心中有愧,不敢与她对视。
苏清年一脸诚恳地开口:“寒衣,都是我的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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