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在香格里拉大酒店,遇到刺头了,把你身边最厉害的两个保镖叫来!”首富之子歇斯底里的喊声响彻走廊,声波撞在水晶吊灯上,震得金箔装饰簌簌作响。钱程转动着骨瓷茶杯,杯沿倒映出天花板上晃动的阴影——楼上雅间的实木地板正随着急促脚步声传来细微震颤,连杯中的茶水都泛起细密涟漪。
果不其然,三秒后雕花木门轰然洞开。首富扯松领带冲进来,意大利定制西装的肩线被冷汗浸出深色痕迹,阿玛尼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鳄鱼皮带扣硌得腹部生疼却浑然不觉。身后李鬼和王麻子如影随形,王麻子袖中淬毒的锁链不经意扫过门框,在百年红木上烙出焦黑的腐蚀痕迹,空气中瞬间弥漫起刺鼻的硫磺味。
“谁这么大胆——”首富的咆哮戛然而止。他的目光死死钉在钱程指间把玩的金色证件上,瞳孔因极度震惊而骤然收缩,喉结上下滚动三次才挤出冷笑:“军区的又如何?在这地界,还轮不到你撒——”
尖锐的警报声骤然撕裂空气,仿佛一把无形的利刃划开寂静。整面落地窗的钢化玻璃泛起蛛网状裂纹,水晶吊灯剧烈摇晃,折射的光斑在众人脸上跳成乱码。涂装迷彩的直 - 20直升机如黑色巨鸟般悬停在穹顶上方,螺旋桨掀起的飓风将酒店门口的迎宾伞瞬间撕成布条,铝合金骨架如纸片般插进旁边价值三百万的豪车引擎盖,玻璃碎片混着金属残片如雨点般砸落,在地面砸出密密麻麻的凹痕。
“这、这是军用直升机!”首富之子瘫坐在地,昂贵的鳄鱼皮鞋在波斯地毯上划出凌乱弧线,裤裆处渐渐晕开深色水渍。与此同时,二十辆军用卡车如同钢铁巨兽般同时撞开雕花铁门,厚重的履带碾过汉白玉台阶,迸溅的碎石击碎三层楼高的LED广告牌,“香格里拉欢迎您”的霓虹字样在爆炸声中变成闪烁的血红色。冲击波震得酒店内所有酒杯同时炸裂,红酒如鲜血般顺着餐桌流淌。
液压门落下的轰鸣中,全副武装的士兵呈扇形散开。他们身着最新款数码迷彩作战服,防弹插板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战术背心的反光条连成银色锁链。突击步枪上的激光指示器在首富脸上投下猩红斑点,如同死神的标记。张上校甩了甩贝雷帽上的雪花,胸前的一等功勋章相互碰撞,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声响:“钱长官!东北战区直属特战旅奉命支援!”他突然转头,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对方的西装,盯着首富扭曲的脸一字一顿道,“蓄意袭击现役军官,按《国防法》第三十七条,够你在漠河军事监狱过三个本命年。”
狐莲晃着银铃款步上前,三寸金莲踩过满地狼藉的餐盘,绯色披帛扫过之处,残留的酱汁自动汇聚成诡异的符咒图案。首富下意识后退,却撞上王麻子冰冷的胸膛王麻子是从道观上走下来的,懂点道数,看到几人这一个架势,吓得不敢动弹。“小郎君说得对~”她指尖擦过首富发青的喉结,甜香中混着若有若无的铁锈味,袖口滑落露出半截刺青,竟是山海经中的穷奇图腾,“不如让军爷们帮你松松筋骨?”
雪绒整张脸贴在玻璃上,鼻尖被压得扁平,口水顺着哈气在价值百万的观景窗画出蜿蜒痕迹。他突然兴奋地拍打玻璃,兔耳朵扫过墙上的警报器,尖锐的鸣笛声中夹杂着细微的“噗噗”颤动:“主人!他们的头盔会反光!比月宫的琉璃瓦还亮!还有那个烧火贵的东西,看样子是不是比我的爪子还厉害?”毛茸茸的爪子无意识用力,在强化玻璃上留下五道清晰的爪印。
郊笛笛始终安静地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用银匙搅动着佛跳墙。当第一辆军用卡车撞门时,她优雅地抿了口汤汁,瓷勺碰撞碗沿发出清越声响,在混乱中格外突兀。此刻她终于抬起头,清冷的声音穿过喧嚣:“吃饭时最忌喧哗。”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气浪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震得所有士兵的作战靴都在地面擦出半寸痕迹,而桌上的菜肴却纹丝未动。
首富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扶着桌沿才勉强站稳。他的儿子早已面如死灰,蜷缩在墙角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毯,仿佛要挖出一条逃生通道。钱程望着混乱的场面,慢条斯理地重新夹起一块蟹肉,蟹壳在齿间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继续吃,别让这出戏坏了胃口。”然而他垂在桌下的右手,正紧紧按住不断发烫的口袋——那里的神秘珠子已经烫得如同烙铁,星图纹路在皮肤下诡异地流转,与窗外直升机闪烁的航行灯产生着某种神秘共鸣,隐隐有光芒要冲破皮肤的束缚。
张上校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钱长官,要不要现在……”话未说完,钱程抬手打断,目光扫过首富青白交替的脸色:“张上校,先别这么严肃。”他放下筷子,金属杯碟碰撞的轻响在死寂的包厢里格外清晰,转头直视着首富骤然收缩的瞳孔,“不过既然军方都来了,有些事也该好好聊聊——王看他这么嚣张跋扈,他的手里可能很不干净,你可以去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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