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道院的清晨总是伴着晨露与鸟鸣，林玄的院落却比往常多了几分暖意。
他刚结束清晨的修炼，就见钱多多正踩着板凳，往院中的老槐树上挂红灯笼，胖乎乎的脸上沾了些灰尘，却笑得格外灿烂：“老大，你看这灯笼够不够亮？我特意从万宝阁淘来的‘星辰纱’，晚上点亮了能映出星图呢！”
林玄看着满院的布置，有些无奈又有些动容。他本不想大张旗鼓地过生辰，可架不住钱多多连日来的念叨，说什么“十七岁是修士的重要关卡，必须好好操办”。
“差不多就行了，别累着。”林玄走上前，帮着扶稳摇晃的板凳。
“不累不累！”钱多多跳下板凳，拍着胸脯，“等会儿苏师姐和凤公主来了，保准让她们眼前一亮！”
话音刚落，院外就传来轻叩门环的声响。钱多多眼睛一亮，一溜烟跑去开门：“肯定是苏师姐来了！”
门开处，苏清雪的身影立在晨光里。
她今日没有穿惯常的素白衣裙，而是换了件月白色的襦裙，裙摆绣着几枝疏淡的寒梅，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曳。长发松松挽了个髻，用一支羊脂玉簪固定，几缕碎发垂在颈侧，衬得肌肤胜雪。往日清冷的眉眼间，似乎染了几分柔和，见了林玄，竟先垂下了眼睫，轻声道：“生辰……快乐。”
林玄怔了怔。他从未见过苏清雪这般打扮，少了几分拒人千里的疏离，多了几分少女的温婉，竟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苏师姐快进来！”钱多多热情地招呼着，还朝林玄挤了挤眼，“老大，苏师姐肯定给你带礼物了！”
苏清雪脸颊微红，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这是我……亲手做的护符，用极北冰蚕丝绣的，能挡一次洞虚境的攻击。”
木盒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雪白色的护符，上面用银线绣着繁复的符文，针脚细密，显然费了不少心思。林玄指尖触碰到护符，只觉一股清冽的灵力顺着指尖蔓延，带着淡淡的冰雪气息。
“多谢。”林玄认真收好护符，心中暖流涌动。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凤霓裳的声音如同银铃般响起：“寿星公在哪呢？本公主的礼物可不能送晚了！”
只见凤霓裳提着裙摆快步走来，她穿了件火红色的纱裙，裙摆层层叠叠，走动时如同燃烧的火焰。脖颈间挂着一串赤金色的铃铛，随着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往日束起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发尾用红丝带系了个蝴蝶结，衬得她本就明艳的五官愈发娇媚动人。
“林玄，生辰快乐！”凤霓裳走到林玄面前，将一个小巧的锦袋递过来，眼神亮晶晶的，“猜猜里面是什么？”
林玄还没开口，钱多多就凑了过来：“我猜是妖族的宝贝！凤公主肯定把压箱底的好东西拿出来了！”
凤霓裳嗔了他一眼：“就你话多！”她拉着林玄的手腕，将锦袋塞进他手里，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的掌心，带着一丝温热的触感，“这是我用凤凰真火炼的‘暖玉’，戴在身上能滋养灵力，最适合你这种修炼狂了。”
林玄打开锦袋，里面是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红玉，入手温润，隐隐有暖意传来，确实是罕见的宝贝。他刚想说谢谢，凤霓裳却突然凑近，吐气如兰：“偷偷告诉你，这玉我贴身戴了三个月，沾了我的气息，说不定能帮你领悟点什么呢……”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林玄的耳廓瞬间红了。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却被凤霓裳轻轻拉住了衣袖：“跑什么？难道本公主的礼物不好？”
“不……很好，多谢。”林玄有些狼狈地移开目光，恰好对上苏清雪的视线。她不知何时端了壶酒过来，见他看来，便举起酒壶：“喝点酒吧，我特意酿的青梅酒，度数不高。”
她斟酒时，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皓腕，肌肤在晨光下白得近乎透明。林玄接过酒杯，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指腹，两人都像触电般缩回了手，苏清雪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转身去摆弄桌上的菜肴，耳尖却红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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