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拾光巷裹着层暖融融的阳光,槐树叶被晒得发亮,风一吹,细碎的影子在青石板上晃来晃去,像撒了一地跳动的碎金。林夏坐在咖啡馆的藤椅上,手里捧着那本浅蓝色的笔记本,正补画昨天漏画的阿橘 —— 昨天写 “阿橘抢南瓜饼” 时太急,把它嘴角的面粉画成了黑点,今天特意用橡皮擦掉,重新描了圈淡金色,像真的沾了层薄薄的面粉。
阿橘蹲在她脚边,眯着眼睛晒太阳,尾巴偶尔轻轻扫过笔记本边缘,像是在监督她 “别画太丑”。点点的透明轮廓悬在薄荷盆栽上方,叶片翅膀有一搭没一搭地扇动,偶尔飘下一丝淡香,落在笔记本上,让纸上的字迹都像是沾了点清凉的暖意。
“叮铃 ——” 门口的铜铃响了,比平时轻了许多,像是来人刻意放轻了动作。林夏抬头,看到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站在门口,背着个洗得发白的粉色书包,怀里紧紧抱着一盆小小的多肉盆栽。她的脚步很轻,走到吧台前时,还下意识地把盆栽往怀里拢了拢,像是怕碰坏了。
“姐姐…… 请问,你会养多肉吗?” 小姑娘的声音细细的,带着点怯意,眼睛盯着怀里的盆栽,不敢抬头看林夏,“我的多肉…… 它说它‘不舒服’,我试过给它浇水,可它还是蔫蔫的,你能帮帮它吗?”
林夏愣了愣,随即温柔地笑了:“当然可以呀,你把它放在吧台上,我们一起看看它怎么了,好不好?” 她起身走到吧台后,特意找了块干净的棉布铺在台面上,怕盆栽底部的泥土弄脏台面。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把多肉放在棉布上 —— 那是一盆小小的玉露,叶片本该是饱满透亮的,此刻却皱巴巴的,像被晒干的葡萄干,叶片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黄褐色;花盆是浅紫色的陶瓷盆,上面画着小小的草莓图案,盆底的透水孔被泥土堵得严严实实,土壤板结得像块硬疙瘩,用指尖碰一下,都能感觉到明显的僵硬。
“你多久没给它浇水啦?” 林夏轻声问,指尖轻轻碰了碰板结的土壤,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 土壤缺水太久,才会硬得像石头,根系吸收不到水分,叶片自然就蔫了。
“我…… 我忘了。” 小姑娘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妈妈出差前让我每天给它浇点水,可我上周考试,复习忘了,等我想起的时候,它就变成这样了。我给它浇了好多水,可它还是没好,刚才我抱着它的时候,它说‘好渴,根好疼’……”
林夏心里一软,她蹲下身,让自己和小姑娘平视:“不是你的错呀,考试忙忘了很正常。多肉不是渴坏的,是土壤板结了,水浇进去也渗不到根里,反而会让根‘喘不过气’。我们先给它松松土,再慢慢浇水,它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她从储物间里找出一把小小的塑料铲子 —— 这是奶奶当年用来给薄荷松土的,铲头很窄,刚好能伸进多肉花盆里。她握着小姑娘的手,教她怎么轻轻插入土壤:“要从花盆边缘插进去,慢慢把硬土挑松,别碰到中间的根,不然会弄疼它的。”
小姑娘的手小小的,握着铲子有些吃力,却格外认真,眼睛紧紧盯着土壤,每挑一下都轻轻的,生怕碰坏多肉的根。阿橘也凑了过来,蹲在吧台边,仰头看着她们松土,尾巴尖轻轻晃着,像是在给她们 “加油”;点点的透明轮廓飘到盆栽上方,用绿光轻轻拂过板结的土壤,像是在给小姑娘 “悄悄提示” 哪里的土最硬。
松了大概十分钟,板结的土壤终于变得松软起来,能看到细小的土粒从花盆边缘漏下去。林夏起身去接水,特意用了奶奶留下的小喷壶,装了半壶晾过的自来水 —— 她记得奶奶说过,多肉不能浇刚接的凉水,晾半小时让水温接近室温,才不会刺激到根。
“我们用喷壶慢慢浇,让水一点一点渗进土里,” 林夏教小姑娘握着喷壶,对着土壤边缘喷水,“看到土壤慢慢变湿就停,别浇太多,不然根会‘感冒’的。”
水雾落在土壤上,慢慢渗进去,原本发白的土粒渐渐变成了深褐色。小姑娘看着土壤变湿,眼睛轻轻亮了起来:“它是不是舒服点了?我好像听到它说‘有点凉,很舒服’……”
林夏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悄悄对着点点说:“点点,能不能帮个忙?小姑娘很担心多肉,能不能用你的灵韵让它快点好起来,让它能感受到更多暖意?”
话音刚落,点点的透明轮廓就轻轻飘到盆栽正上方。它的叶片翅膀轻轻扇动,一道淡绿色的灵韵从灵核里飘出,慢慢融入松软的土壤 —— 那道绿光很柔和,像一层薄纱裹住了多肉的根,土壤里似乎传来极轻的 “嗡” 声,像是多肉在 “呼吸”。
小姑娘突然 “呀” 了一声,伸手轻轻碰了碰多肉皱巴巴的叶片:“它说‘谢谢’!它说根里暖暖的,好像有小太阳!”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之前的委屈一扫而空,嘴角也轻轻翘了起来,“它还说,等它好起来,要长出新的小叶片,让我送给妈妈当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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