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的清晨带着几分微凉的风,槐树叶在风里轻轻晃动,把细碎的阳光筛进咖啡馆的木窗,落在吧台上的三个透明盒子上 —— 装着夜光饼干的盒子泛着淡蓝,明信片盒里的小房子画在晨光里格外暖,书签盒的薄荷叶图案透着清新,像三簇小小的火苗,藏着拾光巷的心意。
林夏正蹲在吧台后整理饼干,把新烤好的星星饼干放进盒子里。阿橘蹲在她脚边,尾巴轻轻扫过她的裤腿,时不时抬头蹭蹭她的手背,像是在催她 “快给我尝一块”。点点的透明轮廓悬在饼干盒上方,叶片翅膀轻轻扇动,每片新放进去的饼干上,都会悄悄沾上一丝淡绿灵韵,像给甜意裹了层暖膜。
“好啦,给你留了一块,等会儿凉了再吃。” 林夏笑着从烤盘里拿起一块没贴夜光贴的饼干,放在阿橘面前的小碟子里。阿橘立刻凑过去,小口小口地啃着,尾巴卷成个圈,连耳朵尖都透着满足。
“叮铃 ——” 门口的铜铃响了,比平时沉些,像是来人脚步沉重。林夏抬头,看到一位穿着深灰色职业装的阿姨走进来,肩上挎着个鼓鼓的黑色皮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却掩不住眼底的红血丝,嘴角也紧紧抿着,连走路的姿势都带着几分僵硬,像是浑身绷着一根弦。
“姑娘,能给我来杯…… 能让人稍微松口气的东西吗?” 阿姨走到吧台前,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皮包的拉链,“我最近总闻着自己身上有‘烦躁的味道’,像晒焦的塑料,又闷又呛。加班加了快半个月,连觉都睡不安稳,昨天晚上盯着天花板到天亮。”
林夏心里轻轻一揪,她能看到阿姨眼底的疲惫不是装的 —— 眼下的青黑很重,握着皮包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都隐隐透着紧张。她赶紧让阿姨坐在靠近暖气的藤椅上,又递过去一个软靠垫:“您先坐会儿,靠垫暖,能松快些。我给您煮杯薰衣草拿铁,薰衣草能安神,奶奶以前也总用它帮失眠的客人放松,您试试?”
阿姨点点头,靠在藤椅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像是卸下了一点重担:“谢谢姑娘,麻烦你了。我也是昨天路过,看到你家店的招牌透着股暖,今天实在撑不住了,就想进来歇会儿。”
林夏转身去煮拿铁,按奶奶治愈笔记里的方子:薰衣草要选干燥的花苞,用温水泡五分钟出香,再加入现磨的咖啡和热牛奶,最后撒上一小撮肉桂粉 —— 奶奶说,肉桂的暖能中和咖啡的苦,让整杯饮品都带着 “裹着毯子的安心感”。
煮咖啡的时候,她悄悄对点点说:“阿姨压力太大了,能不能帮她让拿铁的暖意再透些,让‘烦躁的味道’淡一点?”
点点的透明轮廓立刻飘了过来,停在煮咖啡的铜壶上方。它的叶片翅膀轻轻扇动,一道淡绿色的灵韵慢慢融入沸腾的牛奶里 —— 原本泛着奶白的液体,瞬间多了层极淡的柔光,连空气中的薰衣草香都变得更温润,不再是单纯的草本味,反而像晒过太阳的棉被,带着让人放松的气息。
“拿铁好啦,您慢点喝,小心烫。” 林夏把咖啡端到阿姨面前,杯沿还放了片小小的薰衣草干花,“您要是觉得苦,这里有蜂蜜,可以加一点。”
阿姨端起咖啡,先凑到鼻尖闻了闻,眼睛轻轻眯了眯:“这味道真好,闻着就觉得心里的闷散了点…… 以前我也买过薰衣草香薰,怎么没这么舒服?” 她小心地吹了吹,喝了一小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薰衣草的柔、牛奶的甜和咖啡的醇,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凉感,像在心里开了扇小窗。
她又喝了两口,放下杯子,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笑了:“奇怪,真的不骗你姑娘,我身上那股‘烦躁的味道’好像淡了!之前总觉得浑身都裹着层呛人的热气,现在像被风吹散了似的,心里也不堵了,连肩膀都觉得松快了不少。”
阿姨说着,下意识地揉了揉肩膀 —— 之前紧绷的肩膀线条,此刻确实柔和了些,眼底的红血丝也似乎淡了点,嘴角终于有了浅浅的弧度。
林夏看着她的变化,心里满是温暖。她知道,这是点点的灵韵在起作用,把薰衣草的安神力放大了,悄悄抚平了阿姨心里的焦虑。“可能是这里的薄荷香和薰衣草配在一起,更适合您吧,” 林夏笑着说,“您要是不着急,就多坐会儿,暖气足,喝着咖啡,慢慢歇。”
阿橘这时跳上了阿姨的膝头 —— 它平时很少主动靠近陌生客人,这次却格外温顺,把毛茸茸的身子蜷在阿姨的腿上,喉咙里发出 “咕噜” 声。阿姨愣了愣,随即轻轻摸了摸阿橘的背,指尖触到柔软的绒毛时,眼神更柔了:“这猫真乖,我家孩子以前也想养只猫,可惜我总加班,没时间照顾……”
提到孩子,阿姨的语气软了些,她从皮包里拿出手机,翻开相册给林夏看:“这是我儿子,今年上小学二年级,昨天还跟我说‘妈妈,我好久没跟你一起吃晚饭了’。” 照片里的小男孩抱着个足球,笑得格外灿烂,和阿姨眼底的疲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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