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风带着槐树叶的清香,吹进咖啡馆的木门,把吧台前的薰衣草干花袋吹得轻轻晃动。阿姨接过林夏递来的棉布袋时,指尖先触到了袋口缝着的薄荷叶 —— 布料柔软,叶片的纹路清晰,带着淡淡的凉意,像刚从盆栽上摘下来似的。
“这袋子真好看,” 阿姨笑着摸了摸薄荷叶,“你还特意缝了这个,真细心。” 她把袋子凑到鼻尖闻了闻,薰衣草的柔香混着薄荷的清劲,瞬间漫过鼻尖,让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闻着就觉得心里松快,今晚肯定能睡个好觉。”
林夏看着她眼底的期待,悄悄朝薄荷盆栽的方向瞥了一眼 —— 点点的透明轮廓正飘在袋口上方,叶片翅膀轻轻扇动,一道极淡的绿光从灵核里飘出,慢慢钻进棉布袋里,像是给干花裹了层看不见的暖膜。那道灵韵很轻,只有凑近了才能隐约感觉到袋身泛起的微光,阿姨没察觉,只觉得手里的袋子好像比刚才更暖了些。
“您回去后,抓一小撮放在枕头边就好,不用太多,” 林夏叮嘱道,“薰衣草的香能安神,薄荷的凉能助眠,两者配在一起,刚好能帮您放松。要是觉得太香,就少放一点,根据自己的感觉调整。”
“好,我记住了,” 阿姨点点头,把袋子小心翼翼地放进皮包内侧,像是藏了件珍贵的宝贝,“明天我要是睡好了,就来跟你报喜,再喝杯你煮的拿铁。” 她挥挥手,脚步轻快地走出店门,暮色里,她的背影比来时舒展了许多,连挎包的姿势都不再僵硬。
林夏靠在门框上,看着阿姨的身影消失在巷尾的路灯下,心里满是踏实。点点飘到她肩旁,用灵韵轻轻蹭了蹭她的耳垂,像是在问 “这样可以吗”。“当然可以,” 林夏笑着说,“有你的灵韵帮忙,阿姨肯定能睡个整觉,明天来的时候,说不定眼底的红血丝都消了。”
阿橘这时跳上吧台,用爪子轻轻碰了碰剩下的薰衣草干花 —— 像是在好奇 “这东西真能让人睡好”。林夏拿起一小撮,放在阿橘的小碟子里:“给你闻闻,别偷吃,这可不是饼干。” 阿橘凑过去闻了闻,立刻往后退了退,尾巴卷成个圈,像是在说 “不好闻,还是饼干好吃”,惹得林夏忍不住笑出声。
第二天清晨,林夏刚把阿橘的牛奶倒好,门口的铜铃就 “叮铃” 响了 —— 比平时急促,却带着明显的轻快。她抬头,看到阿姨快步走进来,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笑意,眼底的红血丝淡了大半,连头发都比昨天蓬松了些,整个人像是换了个模样。
“姑娘!我真的睡好了!” 阿姨一进门就激动地说,声音比平时亮了许多,“昨晚我把干花放在枕头边,躺下没多久就觉得眼皮发沉,一直睡到今天早上七点,中间一次都没醒!连梦都没做,更别说梦见工作的事了,这是我加班半个月来,第一次睡这么香!”
她走到吧台前,从皮包里掏出那个棉布袋,举到林夏面前:“你看,这袋子我还带着呢,今天晚上接着用。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孩子还问我‘妈妈,你今天怎么没黑眼圈了’,我跟他说‘是阿姨送的干花帮妈妈睡好了’,他还说要跟我一起来谢谢你呢。”
林夏笑着给她倒了杯温薄荷茶,加了半勺蜂蜜:“您能睡好就好,其实不是干花有多神奇,是您自己太辛苦了,身体早就需要好好休息,干花只是帮您轻轻推了一把,让您能更快放松下来。”
“话是这么说,可之前我也用薰衣草香薰,怎么就没效果呢?” 阿姨喝了口茶,眼睛亮了,“还是你这干花不一样,闻着就觉得心里踏实,像是有股劲儿在帮着自己放松。我今天早上去公司,同事都说我‘气色怎么这么好’,连领导都问我‘是不是偷偷休了假’。”
她说着,从手机里翻出照片给林夏看 —— 是早上出门时拍的,她站在镜子前,嘴角带着笑,眼底的疲惫几乎看不见,和之前那个绷着弦的样子判若两人。“你看,是不是变化很大?” 阿姨的语气里满是骄傲,“以前总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现在觉得,其实也没那么难,只要能睡个好觉,第二天就能满血复活。”
点点的透明轮廓这时飘到阿姨身边,用绿光轻轻拂过她的肩膀 —— 阿姨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耸了耸肩,笑着说:“怎么又觉得有股凉凉的风?你家店是不是真的有‘魔法’?每次来都觉得特别舒服,连空气都比别的地方暖。”
“哪有什么魔法,” 林夏笑着摇摇头,“是您自己愿意给自己放松的机会,要是您心里一直绷着,再神奇的东西也没用。就像我奶奶说的,‘治愈不是别人帮你,是你先愿意帮自己’,我和干花,只是帮您多给了自己一点机会而已。”
阿姨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你奶奶说得对,之前我总觉得‘必须把项目做完才能休息’,把自己逼得太紧,其实偶尔歇会儿,反而能做得更好。今天早上我在地铁上,还把项目方案改了两处,之前想不通的地方,一下子就明白了,说不定就是因为睡好了,脑子也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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