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阳光透过咖啡馆的木窗,在吧台上织出暖融融的光斑。林夏把深棕色日记放在光斑中央,指尖轻轻拂过黄铜锁上的树叶孔 —— 叶片的弧度像被精心打磨过,连叶脉的纹路都透着细腻,和点点的灵体轮廓比对时,竟能重合大半。“肯定是和点点有关的钥匙,” 她轻声说,转身走向储物间,“今天一定要找到你。”
阿橘跟着她走进储物间,尾巴尖扫过堆在角落的纸箱,发出 “沙沙” 的轻响;点点的透明轮廓悬在她肩旁,叶片翅膀轻轻扇动,偶尔飘下一丝淡香,像是在帮她 “定位” 旧物。林夏首先翻出的,是奶奶留下的银杏书签 —— 那是用巷口老银杏树的叶子压制的,边缘裹着透明胶带,还留着奶奶用钢笔写的 “秋安” 二字,是林夏小时候最爱的书签。
“会不会是你呀?” 林夏拿着书签走到日记旁,比对树叶锁孔的大小 —— 书签比锁孔略大些,边缘也更厚,根本塞不进去。她试着轻轻按压,书签的叶脉处传来脆响,生怕折断,赶紧收了回来。“看来不是你,” 她把书签夹回治愈笔记里,“继续找。”
接下来是薄荷盆栽。林夏蹲在盆栽旁,仔细翻看每一片叶片 —— 有的叶片边缘带着小锯齿,有的沾着点点的灵韵微光,还有的刚冒出新芽,嫩得像翡翠。她想起奶奶说的 “薄荷有灵”,轻轻摘下一片最饱满的叶片,对着锁孔比对:叶片柔软,一捏就皱,根本撑不起锁孔的形状,更别说转动开锁了。
“连你也不是呀。” 林夏把叶片放回盆栽土壤上,点点的灵韵立刻飘过来,轻轻裹住叶片,像是在安慰它 “没关系”。阿橘蹲在旁边,用爪子轻轻碰了碰林夏的手背,像是在说 “别急,慢慢找”。
然后是奶奶的治愈笔记。林夏把笔记本摊开在吧台上,逐页仔细翻看 —— 从 “煮生姜薄荷茶缓解关节痛”,到 “用灵韵帮小孩找弹珠”,再到 “薄荷盆栽的养护方法”,每一页都有奶奶的字迹和小画,却没找到任何关于 “钥匙” 的线索。翻到最后一页时,她看到奶奶画了个小小的红木箱,旁边写着 “藏吾心,待君寻”,字迹比平时更轻,像是特意留下的提示,却没说钥匙在哪。
“奶奶,你这是故意考验我呀。” 林夏对着笔记轻声嘀咕,指尖拂过 “待君寻” 三个字,突然想起阿橘常蹭的那个旧木盒 —— 那是奶奶当年装薄荷种子的盒子,放在吧台最底层的抽屉里,阿橘总爱把下巴搁在上面打盹,说不准里面藏着什么。
她赶紧拉开抽屉,把木盒拿出来 —— 盒子是胡桃木的,表面被阿橘蹭得发亮,盒盖边缘刻着圈小小的薄荷叶。打开木盒,里面装着半袋晒干的薄荷种子,还有几枚旧弹珠、一张泛黄的糖纸,都是林夏小时候的玩物,却没看到钥匙的影子。
“连你这里也没有……” 林夏的语气里带着点失落,把木盒放回抽屉时,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薄荷茶罐,茶叶撒了一地。她蹲下身收拾,指尖刚触到茶叶,突然瞥见薄荷盆栽的叶片 —— 不知什么时候,最中间的那片叶片轻轻歪向了窗台,像是被人悄悄拨过似的,叶片的指向刚好对着窗台上的一片银杏叶。
那片银杏叶是昨天雨停后落下的,被林夏捡来放在窗台上压平,叶片金黄,纹路清晰,大小竟和树叶锁孔差不多。“难道是你?” 林夏赶紧拿起银杏叶,快步走到日记旁,小心地把叶片对准锁孔 —— 叶片刚好能塞进孔里,却没有卡榫的触感,轻轻一拔就掉了出来,根本转不动。
“还是不行呀。” 林夏把银杏叶放在日记旁,心里的失落更重了些。她靠着吧台坐下,看着眼前的日记、银杏叶、治愈笔记,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找不到方向的小孩,连奶奶的提示都看不懂。
“奶奶,你到底把钥匙藏在哪了呀?” 她对着日记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委屈,“我想知道点点和阿橘的秘密,想知道你当年的守护,你就告诉我嘛。”
话音刚落,点点的透明轮廓突然飘到日记上方,叶片翅膀轻轻扇动,一道淡绿色的灵韵落在黄铜锁上 —— 锁身瞬间泛起一丝微光,像被点亮的小灯,连树叶锁孔的纹路都变得更清晰了,可仅仅两秒,微光就暗了下去,锁又恢复了原样,像是在说 “还不是时候”。
林夏愣住了,随即笑了 —— 点点的灵韵能让锁发光,说明钥匙肯定和灵韵有关,只是现在还没到打开的时候。她拿起银杏叶,又看了看薄荷盆栽,突然注意到叶片上的灵韵比平时更亮些,像是在暗示什么。
“是不是要等某个特定的时候?比如银杏叶完全变黄,或者薄荷长出新叶?” 林夏心里琢磨着,把银杏叶夹进治愈笔记里,和奶奶画的红木箱那一页放在一起,“没关系,我可以等,反正我有很多时间陪你找。”
阿橘这时跳上吧台,用头轻轻蹭了蹭日记的封皮,又转身跳上窗台,盯着窗外的老银杏树 —— 树叶片片金黄,被风一吹,像蝴蝶似的飘落,有几片刚好落在咖啡馆的窗台上,和锁孔的形状格外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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