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在吧台上投下一片浅淡的光斑。林夏坐在吧台后,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缝张爷爷没完成的兔子布偶 —— 白色的布料被她捋得平整,黑色的纽扣眼睛刚缝了一半,针脚学着张爷爷的样子,细密又均匀。旁边放着张爷爷送的橘色布偶,两个布偶并排摆在那里,像在安静地陪着她。
阿橘蜷在旁边的软垫上,时不时抬头看看林夏手里的布偶,尾巴尖轻轻晃动;点点的灵韵飘在布偶上方,淡绿色的光偶尔落在针线上,像是在帮林夏稳住手劲。自从张爷爷走后,咖啡馆里的氛围就带着一丝淡淡的悲伤,连客人们说话的声音都轻了些,只有煮咖啡的 “咕嘟” 声和挂钟的 “滴答” 声,在安静里格外清晰。
“咚咚咚!” 突然,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不是平时的铜铃响,而是带着慌乱的拍打声。林夏放下针线,抬头一看 —— 是张爷爷的徒弟小周,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平时总跟着张爷爷学做裁缝,说话轻声细语的,此刻却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双手还在微微发抖,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小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林夏赶紧打开门,让他进来。小周冲进店里,一把抓住林夏的胳膊,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姐!巷…… 巷口的裁缝铺…… 闹‘怪’!纸人…… 纸人自己会动!”
“纸人动了?” 林夏皱起眉,心里一紧 —— 她想起前几天收拾裁缝铺时,看到里屋纸箱里的生肖纸人,张爷爷说要做来过年用的,当时还觉得纸人做得活灵活现。她扶着小周坐下,给他倒了杯热水:“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周接过水杯,双手捧着暖了暖,才稍微镇定了些,语气依旧慌张:“师傅走后,我今天第一次去铺子里收拾东西,想把师傅没做完的衣服整理好,给客人送过去。里屋的纸箱里不是放着师傅做的生肖纸人吗?我记得早上看的时候,兔纸人还放在桌子中间,旁边是龙纸人……”
他咽了口唾沫,眼神里满是恐惧:“可我收拾完外屋,再进里屋的时候,就看到兔纸人不在桌子上了!它…… 它移到了里屋门口,还立在那里,纸人的手微微抬着,像是在…… 像是在指路!我以为是风刮的,可窗户都关得好好的,门也关着,根本没风!我走过去想把它放回桌子,刚碰到纸人,它的手又动了一下,我吓得赶紧跑出来,连门都没敢关……”
林夏的心跳瞬间加快,顾砚之前说的 “灵体失控风险” 突然在耳边响起 ——“一旦灵脉受损或灵体承载过多负面情绪,就会出现失控风险”“依附在旧物上的灵体,可能会因执念或牵挂产生异常”。张爷爷刚去世,他生前最牵挂的就是巷里的孩子,还有没做完的生肖纸人,难道是他的残留灵韵附着在纸人上,出现了异常?
“你确定纸人是自己动的?没有别人进去过?” 林夏追问,语气尽量平静,不想让小周更害怕。
小周用力点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从早上进去就没离开过铺子里,外屋的门一直关着,钥匙只有我和师傅有,师傅走后钥匙在我这儿,肯定没人进去过!姐,你说是不是…… 是不是师傅的魂没走,附在纸人上了?我不敢一个人回去,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
林夏看向身边的点点 —— 它的灵韵此刻变得有些紧张,淡绿色的光微微波动,却没有之前遇到负面灵韵时的警惕,反而带着一丝温和的感应,像是在说 “那不是恶意的灵体”。阿橘也从软垫上站起来,走到林夏脚边,用头蹭了蹭她的手,尾巴尖虽然紧绷,却没有低吼,显然也感知到了什么。
“别害怕,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夏拍了拍小周的肩膀,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守界人徽章 —— 顾砚说过,带着徽章能感知灵脉的细微波动,也能分辨灵体的善恶,“我陪你去裁缝铺看看,说不定只是灵韵的正常反应,不是什么‘怪’事。”
她抱起阿橘,点点的灵韵飘在她身前,朝着巷口的裁缝铺走去。小周紧紧跟在她身后,脚步还是有些发颤,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像是怕有什么东西跟上来。巷里的街坊们看到他们,都好奇地探头,王爷爷拄着拐杖走过来:“夏夏,小周,这是要去哪儿?怎么看你们脸色不太好?”
“王爷爷,我们去裁缝铺收拾东西,小周有点害怕,我陪他去。” 林夏没说纸人动了的事,怕引起街坊们的恐慌。王爷爷点点头,叮嘱道:“小心点,要是有什么事,喊一声,我们都在。”
很快,就到了裁缝铺门口。铺子里的门果然没关,虚掩着,能看到外屋的缝纫机还摆在原来的位置,桌上的布料散落着,像是刚被人碰过。里屋的门也开着一条缝,隐约能看到里面的纸箱,还有一个白色的影子 —— 正是那个兔纸人,立在门口,在午后的光里,显得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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