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拾光巷还裹着一层薄雾,老银杏树的叶子上沾着露水,风一吹便簌簌落下,却没了往日的轻快。林夏刚把奶奶的旧围裙叠好放在吧台一角,就听到巷口传来刺耳的汽车鸣笛声 —— 不是街坊们熟悉的三轮车或自行车,是越野车的引擎声,带着生人勿近的冷硬。
她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吧台上的绿色文件夹 —— 里面装着区文物局出具的《区级历史建筑保护名录》,是对抗威胁最硬的 “底气”。阿橘从沙发上跳下来,蹭到她脚边,琥珀色的眼睛里没了往日的慵懒,警惕地盯着门口;点点的灵韵也从展示架旁飘过来,翡翠绿的光微微绷紧,像是感知到了危险。
“哐当” 一声,咖啡馆的木门被粗暴地推开,门框上的铜铃剧烈晃动,发出刺耳的声响。穿西装的年轻男人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壮汉,黑色 T 恤裹着结实的肌肉,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扫过咖啡馆时带着几分凶戾,像是在打量一件待处理的 “麻烦物”。
“林小姐,我们来沟通评估报告。” 男人的声音比上次更冷,他把一份打印好的报告 “啪” 地拍在吧台上,纸张边缘都被拍得发卷,“评估结果出来了 —— 你这房子虽然有点年头,但主体结构‘存在安全隐患’,不符合老建筑保护标准,必须纳入拆迁范围,3 天内必须搬。”
林夏拿起报告,快速翻看 —— 里面的 “安全隐患” 条目写得含糊不清,只说 “砖木结构老化、电路不符合现行标准”,却绝口不提 1946 年的原始图纸和 2010 年的保护名录。她抬起头,声音平静却坚定:“这份报告不客观,我有 1946 年的原始建筑图纸,证明主体结构完好;还有 2010 年的区级历史建筑保护名录,明确禁止拆迁 —— 你们的评估报告不符合事实,也违反政策。”
“事实?政策?” 男人冷笑一声,伸手夺过报告,“我说的就是事实!政策也是我们来解读!别以为有几张破纸就能对抗规定,告诉你,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搬 —— 断水、断电,再不行就强行清场,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
旁边的壮汉往前迈了一步,咖啡馆的空间瞬间显得逼仄起来。他伸手拍了拍吧台,力度大得让吧台上的薄荷盆栽都晃了晃,泥土撒了一点出来:“小姑娘,识相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开发商的能量不是你能扛的,早点搬,还能拿到补偿;要是硬扛,最后啥都得不到。”
林夏的手攥紧了绿色文件夹,指节都有些发白。她看着壮汉凶戾的眼神,看着男人不屑的表情,心里却没有慌 —— 吧台上的四本证据文件夹整齐排列,红色的产权证明、蓝色的老图纸、黄色的证言、绿色的官方文件,都是她的 “铠甲”。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提高了几分:“这是区级重点保护建筑,受法律保护,你们无权断水断电,更无权强行清场!要是敢违法,我会立刻报警,还会向区文物局和纪委举报!”
“举报?” 男人像是听到了笑话,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卷红色封条,上面印着 “限期搬迁,违者后果自负” 的黑体字,“我今天就把话撂这,这封条贴上,3 天后要是还没搬,我们就按‘妨碍城市更新’处理,到时候警察来了也没用!”
他说着,就要往咖啡馆的木门上贴封条。阿橘突然 “喵呜” 一声,猛地扑过去,爪子差点挠到男人的手。男人吓得后退一步,恼怒地踢了一下旁边的凳子:“哪来的野猫!滚开!”
“你敢踢阿橘!” 林夏赶紧把阿橘抱在怀里,眼神里满是怒火。点点的灵韵也瞬间变得明亮,翡翠绿的光像一层薄盾,挡在林夏身前,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带着不容侵犯的威慑 —— 之前灵脉激活后,它的守护灵韵能形成微弱的屏障,虽然伤不了人,却能挡住对方的靠近。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李姐的声音,带着怒气冲冲的急切:“夏夏!怎么了?是不是他们又来捣乱!” 只见李姐拎着菜篮子,快步跑进来,身后跟着老张,手里还拿着刚从修表摊带来的扳手,脸色铁青。
“你们想干嘛!” 李姐看到男人手里的封条,一下子就炸了,冲过去挡在林夏身前,“光天化日之下贴封条?还威胁人?你们有没有王法!这咖啡馆是区级保护建筑,有官方文件,你们敢动一下试试!”
老张也站到旁边,手里的扳手握得紧紧的,眼神盯着两个壮汉:“我是拾光巷的老居民,这咖啡馆的电路是我修的,主体结构也是我帮着检查过的,根本没有安全隐患!你们的评估报告是假的!想拆店,先过我们这关!”
街坊们听到动静,也纷纷围了过来。王爷爷拄着拐杖,手里拿着刚做好的糖画棍,指着男人:“你们这些人,眼里只有钱,没有回忆!这店是我们巷的根,拆了它,我们跟你们没完!” 张婶抱着孙子,也跟着说:“我们已经联系了媒体,你们要是敢违法,明天就让你们上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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