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槐树回到咖啡馆时,午后的阳光正暖,街坊们帮着林夏把新发现的 “树灵约定” 记录整理进 “情感类” 文件夹,连王爷爷画的 “槐字糖画草图”、张婶拍的 “守护草字照片” 都小心地贴在旁边,吧台上的四本证据夹显得更厚重了,像四座稳稳的小堡垒。顾砚还在电脑上查着 “树灵与历史建筑保护” 的相关案例,时不时和老张讨论几句,气氛里满是刚找到新希望的踏实。
“明天文物局的人来,咱们把树灵的事好好说说,” 顾砚指着屏幕上的案例,“有些地方会把有灵韵印记的古树列为‘文化遗存附属物’,和建筑一起保护,说不定咱这老槐树也能算进去,多一层保障。” 林夏点点头,指尖摸了摸贴身布包里的槐树叶 —— 叶子上的灵韵还带着暖意,像个小小的定心丸。
可这份平静没持续多久。下午四点多,巷口突然传来刺耳的卡车轰鸣声,不是之前开发商那辆越野车,而是更大的工程卡车。林夏心里一紧,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四个穿蓝色工装的工人从车上跳下来,手里抱着一卷卷红色的塑料封条,封条上印着黑体的 “禁止入内”,边缘还沾着未干的油墨,看着格外刺眼。
“你们干什么?” 林夏快步上前,挡住想往咖啡馆走的工人。领头的工人瞥了她一眼,语气不耐烦:“开发商的命令,这店三天内不搬,先封了再说!别挡道,耽误了工期你赔不起!”
“这是区级历史建筑,受法律保护,你们无权封店!” 林夏拿出手机,打开存好的《老建筑保护名录》,“我有官方文件,你们再这样我报警了!”
工人却根本不看,伸手就推开她 —— 力气很大,林夏踉跄着退了两步,阿橘突然从店里冲出来,对着工人的腿 “喵呜” 低吼,毛发竖得笔直;点点的灵韵也瞬间亮起来,翡翠绿的光像一层薄盾挡在林夏身前,灵韵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带着威慑的意味。
“哪来的野猫!” 工人烦躁地踢了踢脚,没踢到阿橘,却激怒了巷里的街坊。李姐拎着菜篮子从家里跑出来,一把拽住工人的胳膊:“你们怎么动手推人?还有没有王法!这店不能封,有官方文件!” 老张也扛着修表工具包赶来,身后跟着王爷爷和几个年轻街坊,一下子就把工人围在了中间。
“让开!别妨碍公务!” 工人试图往前冲,却被街坊们死死拦住。领头的工人掏出手机,对着林夏晃了晃:“开发商说了,谁敢拦就给谁‘好看’!你们再不让开,我们就叫人了!”
这话刚说完,巷口又传来一阵引擎声 —— 是开发商那辆越野车,穿西装的男人摇下车窗,探出头喊:“别跟他们废话!按规矩封!出了事我担着!”
有了这话,工人更嚣张了,趁着街坊们愣神的间隙,猛地冲开一条缝,跑到咖啡馆的木窗前。他们动作粗鲁,把红色封条 “啪” 地贴在玻璃上,一张接一张,很快就把临街的四扇窗户贴得满满当当,只留下中间一小块缝隙,阳光被挡住,咖啡馆里瞬间暗了下来,像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你们住手!” 林夏想冲过去撕封条,却被工人死死拽住胳膊。老张想上前帮忙,却被另一个工人推得撞到了门框上,手里的工具包掉在地上,镊子、螺丝刀撒了一地。王爷爷气得发抖,拄着拐杖想拦,却被工人不耐烦地拨开:“老东西别碍事,小心磕着碰着!”
不过十分钟,咖啡馆的窗户就全被封死了。工人又扛着一卷黄色的警戒线,跑到巷口,把线的两端系在老槐树和巷口的电线杆上,线上面挂着一块铁皮牌子,写着 “拆迁施工区,禁止入内”,字体歪歪扭扭,却透着蛮横的意味。
“三天后还不搬,我们就来清场!” 穿西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走到林夏面前,语气里满是威胁,“别以为有几个老头老太太帮你就没事,开发商的能量,不是你能想象的。识相点,拿着补偿款走人,不然最后啥都得不到!”
林夏挣脱开工人的手,理了理被扯皱的衣服,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这是历史建筑,受法律保护,你们的行为是违法的。我不会搬,也不会让你们拆店。”
男人冷笑一声,没再说话,带着工人上了卡车,轰鸣声渐渐远去,只留下满窗的红封条、巷口的黄警戒线,还有一地狼藉 —— 老张的工具散在地上,王爷爷的拐杖被碰掉了一块漆,咖啡馆的木门也被撞得有些松动。
街坊们赶紧围过来,李姐帮林夏拍掉衣服上的灰尘,老张蹲在地上捡工具,王爷爷看着满窗的封条,眼眶红红的:“这群人太过分了!明天文物局的人来了,一定要跟他们说!”
林夏深吸一口气,弯腰帮老张捡螺丝刀:“没事,封条能撕掉,警戒线也能解开。他们越这样,越说明他们心虚。”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清楚,开发商已经开始用强硬手段施压,接下来的三天,只会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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