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拾光巷浸在淡淡的槐花香里,咖啡馆门口挤满了送行的街坊。张婶抱着孙子,把一袋刚煮好的茶叶蛋塞进林夏手里:“路上吃,垫垫肚子,跟拆迁办的人打交道,得有精神头。” 赵奶奶拄着拐杖,拉着林夏的手反复叮嘱:“别跟他们硬碰硬,要是他们刁难,就给我们打电话,咱巷里人都去给你撑场子!”
林夏点点头,把茶叶蛋放进布包,手里紧紧抱着四本厚厚的证据文件夹 —— 红色的产权类里夹着修复完好的许可证,蓝色的历史类里装着老图纸和清晰的老照片,黄色的情感类里有二十六份证言和奶奶的日记抄件,绿色的官方类里则新增了树灵守护痕迹的照片和社区档案复印件,每一页都沉甸甸的,装着巷民的心意。
李姐拎着两个保温桶,一个装着刚泡好的薄荷茶,一个装着按奶奶食谱烤的手工饼干,笑着说:“拆迁办的人说不定也渴了、饿了,咱先礼后兵,让他们尝尝咱巷的味道,说不定心就软了。” 老张背着工具包,里面除了放大镜、卷尺(备用的证据核对工具),还藏了一块小小的槐树枝条 —— 是昨天树灵落下的,带着淡绿的灵韵,算是 “守护信物”。
“阿橘,就拜托你了。” 林夏蹲下身,摸了摸阿橘的头。阿橘蹭了蹭她的掌心,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坚定,然后轻轻叼住她的衣角,往巷口拽了拽,像是在说 “我先去探路,你们跟上”。点点的灵韵从林夏肩头飘下来,轻轻落在阿橘的头顶,像是给它做了个 “隐蔽标记”—— 避免被陌生人发现异常。
阿橘松开衣角,转身往巷口跑,动作轻盈得像一阵风,很快就消失在拐角。林夏站起身,和李姐、老张对视一眼,三人一起朝着拆迁办的方向走去。
路上,点点开始了 “灵韵收集”。它从林夏的布包缝隙里飘出来,先是慢悠悠地飞到王爷爷的糖画摊旁 —— 铜锅里还残留着甜香,点点的翡翠绿灵韵轻轻裹住那股甜香,像是把糖画的暖意装进了 “灵韵口袋”;接着又飘到咖啡馆的薄荷盆栽旁,吸收了一缕薄荷的清香;最后在巷尾的老槐树下停顿了片刻,淡绿的树灵灵韵主动融入点点的光里,像是在给它 “补充能量”。
“点点,够了吗?” 林夏轻声问。点点飘回她的布包,轻轻晃动了一下,像是在说 “够了,能画出清晰的巷景了”。灵韵透过布包,在她掌心留下淡淡的暖意,让她紧张的心情放松了几分。
拆迁办在老街的一栋三层小楼里,门口挂着 “城市更新项目拆迁办公室” 的牌子,台阶上还残留着施工队的泥印,显得有些杂乱。林夏他们刚走到街角,就看到阿橘蹲在对面的花坛后,对着他们轻轻 “喵” 了一声,尾巴尖朝着拆迁办的大门晃了晃。
三人赶紧走过去,阿橘立刻蹭到林夏脚边,用头指了指拆迁办的窗户。林夏顺着它的方向看去,只见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里,有个穿灰色衬衫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一个相框 —— 里面的老照片虽然模糊,但能看出是在一条巷子里拍的,背景里有一棵粗壮的槐树,和拾光巷的老槐树格外相似。
“那个人桌上有老照片!” 李姐小声说。阿橘又轻轻 “喵” 了一声,然后朝着另一扇窗户指了指 —— 里面的年轻女人正端着一个搪瓷杯喝水,杯沿上沾着一点绿色的茶渍,像是薄荷茶的痕迹,而且她身上似乎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和咖啡馆的薄荷香一模一样。
“阿橘,你是说这两个人,可能有巷里的回忆?” 林夏问。阿橘点点头,然后走到拆迁办门口的柱子旁,用爪子轻轻碰了碰柱子 —— 点点之前留在它头顶的灵韵转移到柱子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淡绿圆圈,像是在标记 “目标区域”;接着又在另一扇窗户下做了个同样的标记,提醒他们 “这里有线索”。
老张从工具包里拿出放大镜,对着窗户仔细看了看,肯定地说:“那个中年男人的照片,背景里的槐树分叉和咱巷的老槐树一模一样!还有那个女人的搪瓷杯,上面的兰草花纹,跟你奶奶茶碗上的花纹很像 —— 说不定是老物件,从咱巷带过去的!”
“太好了!” 林夏心里一喜,“有阿橘的标记,我们就能有针对性地跟这两个人沟通,点点的灵韵巷景,也能更精准地唤起他们的回忆。”
点点的灵韵在布包里轻轻波动,像是在呼应这个好消息。李姐打开保温桶,拿出一杯薄荷茶,递给林夏:“先喝口茶,冷静冷静,一会儿跟他们说话,别着急,慢慢说,把咱巷的故事、树灵的守护都跟他们讲讲。”
林夏接过茶杯,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带着薄荷的清香,也带着巷里人的暖意。她看了看拆迁办的大门,又看了看脚边的阿橘(它正蹲在花坛后,继续观察里面的动静),心里的坚定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走吧,我们进去。” 林夏深吸一口气,抱着证据文件夹,和李姐、老张一起走上拆迁办的台阶。阿橘没有跟上来,只是在花坛后对着他们轻轻 “喵” 了一声,像是在说 “加油,我在这儿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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