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拾光巷刚漫过一层薄光,王爷爷的糖画铜锅就飘起了焦糖甜香,李姐的面包炉 “嘭” 地弹出一盘热乎的蔓越莓面包,麦香混着灵脉水的清甜,把巷里的空气烘得暖融融的。咖啡馆门口早就聚满了街坊,赵奶奶攥着织了一半的毛衣,李叔扛着磨亮的竹扫帚,连平时不爱出门的老裁缝张师傅都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布包,说是 “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李姐,快把食谱拿出来!” 林夏抱着银杏木片,指尖因期待微微发烫。木片昨晚被她用红绳缠了一圈,暖金色灵韵透过绳缝,在晨光里泛着细碎的光。
李姐赶紧从布包里掏出一本旧食谱 —— 封面是淡蓝色的布面,边角已经磨得发白,书脊用棉线缝补过好几次,是当年奶奶亲手交给她的。“你看,里面还夹着你奶奶的笔记呢!” 她小心翼翼地翻开,泛黄的纸页上,用蓝黑墨水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薄荷要采老银杏下的,晨露没干时摘最香”“面包发酵要等太阳晒到窗台,温温的才发得软”,字迹娟秀,还带着淡淡的茶渍,是奶奶当年煮茶时不小心蹭上的。
林夏把木片放在桌上,李姐捧着食谱,慢慢凑过去。两物刚一靠近,食谱的纸页突然轻轻颤动,木片的暖金色灵韵瞬间亮了起来,像撒了一把碎金,顺着食谱的边缘蔓延,把纸页上的笔记映得格外清晰。“亮了!亮了!” 张婶抱着小宇,激动得声音都发颤,“是食谱!第一个信物就是它!”
灵韵在食谱和木片间绕了个圈,慢慢凝成一道细光,钻进木片的 “光” 字纹路里 —— 原本只亮了一半的纹路,此刻竟被填满了三分之一,暖金色的光顺着纹路流转,像活过来似的。李姐的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手指轻轻摸着食谱上的茶渍:“老姐姐,我就知道,你留下的东西能帮上忙,能守住咱的巷。”
“该我了该我了!” 王爷爷急急忙忙从糖画摊里搬出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个扁圆形的糖画模 —— 模子是老梨木做的,边缘被磨得圆润,中间刻着一只圆耳朵的阿橘,眼睛是用细刀刻的小圆圈,尾巴翘得老高,模样憨态可掬。“这模子是我师傅传我的,用了三十年,刻坏了三个,就这个最顺手,巷里的孩子都爱要我用它印的糖画。”
他把糖画模放在木片旁,模子刚触到灵韵,就传来一阵轻微的 “嗡” 声。木片的光芒突然又亮了几分,暖金色灵韵顺着模子的刻痕蔓延,把阿橘的图案映得立体起来,像是要从模子里跳出来似的。“看!纹路又满了!” 老张指着木片,“现在已经满了三分之二,就差第三个信物了!”
王爷爷笑得眼睛都眯了,用袖口擦了擦模子上的灰尘:“师傅,你看,咱的模子成了守护巷的信物,没给你丢脸!” 巷民们也跟着欢呼,连小宇都拍着小手喊:“阿橘糖画模最厉害!”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夏身上 —— 第三个信物,就差她的阿橘布偶了。林夏深吸一口气,从咖啡馆抽屉里翻出一个布偶:是淡黄色的绒布做的,耳朵尖的绒线已经磨掉了,眼睛是两颗琥珀色的纽扣,一颗还松了线,脖子上系着一根红绳,是老裁缝张师傅在她六岁生日时做的。“这是张师傅给我做的,我小时候走到哪都带着,后来布偶旧了,就一直放在抽屉里。”
她把布偶轻轻放在木片旁,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布偶刚触到灵韵,木片的光芒确实闪了一下,暖金色灵韵也顺着布偶的绒线爬了爬,可只爬了一半,就突然暗了下去,像是被什么挡住了似的。“怎么回事?” 林夏的心沉了下去,伸手碰了碰布偶,“为什么只闪了一下?”
张师傅凑过来,仔细看了看布偶:“夏夏,这布偶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用?咱之前的食谱,李姐每天都用;糖画模,王爷爷每天都用,都承载了大家的感情。这布偶是不是只有你自己的回忆,少了其他人的执念?”
林夏愣了愣,确实,这布偶一直是她自己珍藏着,巷里的孩子虽然见过,却没怎么碰过,更别说有太深的感情了。“那怎么办?”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失落,“难道这不是第三个信物?”
“别慌!” 赵奶奶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小宇不是也玩过这布偶吗?上次你把布偶拿出来,小宇还抱着它跟阿橘一起玩呢!还有巷里的其他孩子,说不定也记得这布偶,咱们找他们来,让他们摸摸布偶,说说回忆,说不定就能激活执念!”
张婶赶紧把小宇抱到布偶旁:“小宇,你还记得这个布偶吗?上次你还抱着它喂阿橘小鱼干呢!” 小宇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布偶的耳朵:“记得!布偶软软的,阿橘还舔过它的尾巴!”
就在小宇的手触到布偶的瞬间,木片的光芒又闪了一下,比刚才亮了些,却还是没完全稳定。“还不够!” 老张说,“得找更多跟布偶有回忆的孩子,越多越好,执念越满,灵韵越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