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尾的窄巷还浸在晨雾里,青石板上的露水没干,踩上去能留下浅浅的脚印。林夏跟着阿橘跑过来时,首先闻到的是空气中淡淡的槐花香 —— 老槐树的枝叶在巷口轻轻晃动,淡绿的灵韵藏在叶脉间,像一道隐形的屏障,将窄巷护在身后。点点的灵韵已经飘在窄巷中央,翡翠绿的光里带着一丝急促,看到林夏,立刻飘过来绕了她一圈,像是在催促 “快躲起来,他们来了”。
“挖掘机的声音!” 阿橘突然压低身体,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窄巷尽头的货运通道,喉咙里发出低低的低吼。林夏赶紧躲到老槐树的树干后,透过枝叶的缝隙望去 —— 晨雾里,一台小型挖掘机的轮廓慢慢显现,履带碾过碎石地,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像要把巷里的宁静碾碎。司机戴着鸭舌帽,嘴里叼着烟,方向盘转得漫不经心,显然没把这条窄巷放在眼里。
“是施工队的先头部队,想从后路绕进去拆后门!” 林夏的心瞬间提紧,手指紧紧攥着怀里奶奶的旧照片 —— 照片里的奶奶站在槐树下,笑容温和,像是在给她打气。她对着点点比划了一下,压低声音说:“用灵韵迷雾,别让他们靠近!”
点点轻轻晃动灵韵,翡翠绿的光突然散开,朝着窄巷两侧飘去。它飞过王爷爷糖画摊的后方,沾了些残留的焦糖甜香;掠过咖啡馆后门的薄荷盆栽,裹了些清冽的薄荷气息;最后飘到老槐树下,与树灵的淡绿灵韵轻轻交融 —— 两种灵韵混合着甜香与草木香,在窄巷中央慢慢织成一道透明的迷雾,淡得几乎看不见,却在空气中悄悄弥漫着,只等挖掘机闯入。
挖掘机的履带越来越近,“咯吱” 声也越来越响。司机叼着烟,眯着眼看着前方,嘴里还哼着小调,完全没注意到窄巷里的空气已经变了 —— 原本干燥的晨雾里,多了丝甜润的气息,吸进肺里,竟让人有些发困。“这破巷子,还挺香。” 他嘀咕了一句,转动方向盘,想把挖掘机往窄巷深处开,靠近咖啡馆的后门。
就在挖掘机的履带刚踏入灵韵迷雾范围的瞬间,司机突然 “咦” 了一声 —— 方向盘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无论怎么用力转,都纹丝不动。他皱着眉,加大力气,脸都憋红了,方向盘依旧死死地定在原地,像被焊死了一样。“搞什么?破机器又出毛病?” 司机烦躁地骂了一句,伸手去拧发动机的钥匙 —— 可钥匙转了半圈,就再也拧不动了,仪表盘上的灯 “啪” 地一下全灭了,发动机的轰鸣声也戛然而止,只剩下履带还在微微震动。
“妈的!关键时刻掉链子!” 司机猛地推开车门,跳了下来。他刚落地,脚还没站稳,突然觉得身上的困意消失了,刚才憋红的脸也慢慢恢复了正常。他走到挖掘机的履带旁,蹲下身检查 —— 履带好好的,没有卡石子;又掀开引擎盖,里面的零件也没看出问题,甚至连之前常出故障的线路,都好好地连在原位。
“奇了怪了,刚才明明动不了……” 司机挠了挠头,伸手去碰方向盘 —— 这次,方向盘竟轻轻一转,恢复了正常。他又爬回驾驶座,拧了拧钥匙,发动机 “突突” 两声,顺利启动,仪表盘的灯也亮了起来,像是刚才的失灵只是幻觉。
“难道是我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司机嘀咕着,重新挂上挡,想把挖掘机往窄巷里开。可刚往前挪了半米,履带再次踏入灵韵迷雾,熟悉的卡顿感又出现了 —— 方向盘再次锁死,发动机 “噗” 地一声,又熄火了。这次,仪表盘上还闪过一道微弱的绿光,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邪门了!这地方怎么回事?” 司机彻底慌了,他跳下车,不敢再靠近挖掘机,只是站在迷雾范围外,远远地看着。风吹过窄巷,带着灵韵的甜香,他突然觉得心里发毛 —— 这巷里的空气里,像是有双眼睛在盯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他想起小队长说的 “别惹老槐树”,再看看巷口那棵枝叶繁茂的老槐树,突然觉得后颈发凉。
“算了!这破机器肯定是坏了,换个地方绕!” 司机不敢再试,骂骂咧咧地掏出对讲机,对着里面喊,“队长,后路的挖掘机出故障了,这里邪门得很,换条路吧!” 对讲机那头传来小队长不耐烦的声音:“废物!一台挖掘机都搞不定,赶紧回来,从正门拆!”
司机如蒙大赦,赶紧爬上挖掘机,这次他不敢再往窄巷里开,而是掉转方向,沿着货运通道往回退,履带碾过碎石地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晨雾里。
“成功了!” 林夏从树干后探出头,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阿橘也放松下来,走到老槐树下,对着枝叶轻轻 “喵” 了一声,像是在跟树灵报喜;点点的灵韵飘回来,翡翠绿的光里带着雀跃,还沾了些焦糖甜香,轻轻蹭了蹭林夏的脸颊,像是在邀功。
老槐树的枝叶轻轻晃动,一根纤细的枝条垂下来,轻轻碰了碰林夏的头顶 —— 淡绿的灵韵顺着发丝渗入,带着清凉的暖意,像是在说 “做得好”。林夏伸手摸了摸枝条,心里满是感激:“谢谢您,老槐树。还有点点、阿橘,要是没有你们,他们就从后路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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