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把拾光巷的青石板晒得暖融融的,槐花瓣落在地上,被孩子们的小皮鞋踩出细碎的甜香。林夏沿着巷往里走,远远就看到王爷爷的糖画摊 —— 铜锅架在煤炉上,焦糖在锅里泛着琥珀色的泡泡,甜香飘得很远,像一根无形的线,牵着巷里的孩子围在摊前,叽叽喳喳的声音比晨鸟的鸣叫还热闹。
“王爷爷,我要小槐树糖画!” 妞妞举着手里的零钱,踮着脚尖,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小宇则挤在最前面,盯着铜锅咽口水:“我要阿橘!这次要带尾巴的!” 王爷爷笑着应着,手里的长柄铁勺在铜锅里轻轻一转,舀起一勺滚烫的焦糖,手腕微抬,糖浆在青石板上快速勾勒,阿橘的圆耳朵、翘尾巴很快就成形,还没等糖浆完全凝固,小宇就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接,烫得赶紧缩回手,惹得周围的孩子都笑了。
林夏走到摊旁,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心里暖暖的 —— 从她小时候到现在,王爷爷的糖画摊就像巷里的一个标记,不管季节怎么变,只要铜锅的甜香飘起,就知道巷里的日子还是安稳的。“王爷爷,忙完这阵,跟您说个事。” 她没打扰王爷爷做糖画,只是蹲在旁边,看着孩子们拿着糖画在巷里跑,阿橘跟在后面,偶尔用头蹭蹭孩子们的腿,像是在守护这份热闹。
等最后一个孩子拿着糖画跑远,王爷爷才关掉煤炉,用抹布擦了擦铜锅边缘的糖浆,抬头看向林夏:“夏夏,是不是为了执念信物的事?老张跟我提过,说陈默寄了怀表,你还在裁缝铺找着了张师傅的围巾。”
林夏愣了一下,没想到老张已经跟王爷爷说了。她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郑重:“是,王爷爷。这些信物藏着大家对巷的执念,能和灵脉共鸣,帮我们守护巷。我想着,您的糖画模用了三十年,画过无数糖画,巷里的孩子都是看着它长大的,肯定也藏着很深的执念,所以想问问您,能不能把它当第三个执念信物,放在咖啡馆的展示柜里,和怀表、围巾一起守护巷。”
她以为王爷爷会犹豫 —— 这糖画模是王爷爷的宝贝,她小时候就见王爷爷用一块绒布小心擦拭,连模子上的细小纹路都舍不得碰坏。可没想到,王爷爷听完,立刻转身走向摊后的小木柜,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绒布盒子,动作比平时快了不少,眼里没有丝毫犹豫。
“我就知道你会来要这个。” 王爷爷打开绒布盒子,里面躺着一个铜制的糖画模 —— 模子有巴掌大小,边缘被岁月磨得发亮,上面刻着几个不同的图案:左边是一棵小小的银杏树,枝叶舒展;中间是一只圆耳朵的猫咪,尾巴翘得高高的,像极了阿橘;右边是一只兔子,手里抱着一块糖,旁边还刻着小小的 “甜” 字。模子的手柄处缠着一圈旧布条,是王爷爷怕硌手,特意缠上去的,布条已经洗得发白,却依旧干净。
“这模子是我刚摆摊时,找老铜匠打的,算下来刚好三十年。” 王爷爷轻轻摸着模子上的图案,语气里满是回忆,“你小时候,总爱抢着用这模子,说‘要自己画糖画’,结果糖浆倒太多,把模子都糊住了,还是我一点点抠干净的。后来小宇爸爸、妞妞妈妈,巷里好几代孩子,都用过这模子画过糖画,有的画得歪歪扭扭,有的还没等画完就吃了,模子上的每一道纹路,都记着这些事。”
林夏接过糖画模,指尖触到铜制的表面,能感受到一丝温热,还有淡淡的糖香 —— 不是刚煮的焦糖香,是沉淀了三十年的、带着岁月暖意的甜香,像无数个清晨的糖画摊,无数个孩子的笑脸,都被这模子悄悄藏了起来。她轻轻摩挲着猫咪图案,能摸到细微的凹凸感,是王爷爷常年用铁勺摩擦,把铜面磨得光滑却不失质感。
就在这时,糖画模突然泛起一丝淡金色的灵韵,像焦糖的颜色,轻轻绕着模子转了一圈。林夏心里一动,从口袋里掏出陈默的怀表 —— 怀表刚靠近模子,表背的 “默” 字就泛出微光,与模子的淡金色灵韵轻轻共鸣;她又想起放在咖啡馆的老裁缝围巾,心里默念着围巾的灵韵,模子的灵韵瞬间亮了几分,在空气中凝成一个小小的画面:是多年前的清晨,王爷爷用这模子给小时候的陈默画糖画,陈默拿着糖画,坐在老槐树下,和苏晓一起分享,阳光落在他们的笑脸上,暖得像画。
“真的有灵韵!” 林夏惊喜地说,手里的糖画模微微发烫,灵韵的暖意传到心里,像王爷爷煮的焦糖,甜而不腻。点点的灵韵这时飘了过来,翡翠绿的光轻轻绕着糖画模转了一圈,与淡金色的灵韵缠在一起,像是在给这第三个执念信物送上祝福。
阿橘也凑过来,用鼻子碰了碰模子上的猫咪图案,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着光,尾巴轻轻晃着,像是在认 “自己” 的图案。王爷爷看着这一幕,笑着说:“你看,连阿橘都认这模子,它小时候总在摊旁等着,我要是用这模子画猫咪,它就会盯着看半天,以为是画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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