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陆沉霆的声音很冷，眼神更冷。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宴会厅里安静了几秒，所有人都在看这场闹剧。
乔晚耸耸肩，转身离开前，又回头看了顾晚晴一眼。
好自为之吧，替身小姐。她说完，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顾晚晴站在原地，感觉周围所有的目光都在审视她、嘲笑她。她的脸发烫,手心全是汗，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
陆沉霆拉着她走到角落，脸色铁青。
你刚才为什么不反驳？他质问。
顾晚晴愣住：什么？
乔晚说你是替身，你为什么不反驳？陆沉霆的声音很冷，你是来丢我的脸的吗？
顾晚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被羞辱，陆沉霆不安慰她，反而责怪她？
我...她咬着嘴唇，强忍眼泪，我本来就是替身，我怎么反驳？
这句话说出口，她自己都觉得悲哀。
陆沉霆看着她，眼神复杂。她红着眼眶、咬着嘴唇的样子，像极了委屈的小动物。可他很快就压下心里的异样，冷冷地说：在外人面前，你就是陆太太，记住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去和其他商业伙伴应酬。
顾晚晴一个人站在角落，看着觥筹交错的人群，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她端起酒杯，一口气喝光，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带来短暂的刺痛。
她想起乔晚的话——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
是啊，她永远都只是替身。
不管她怎么努力，怎么隐忍，在这些人眼里，她都只是个笑话。
宴会还在继续，可顾晚晴已经不想待下去了。她悄悄走到阳台上，吹着冷风，任由眼泪流下来。
夜风很凉，吹得她瑟瑟发抖。她抱着自己，蹲在阳台的角落里，像只受伤的猫。
她咬着嘴唇，强忍眼泪，不让自己哭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
顾晚晴慌忙擦干眼泪，站起身。
是陆沉霆。
他站在阳台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出来这么久，冷不冷？他的声音很淡。
这句关心让顾晚晴愣了一下，可很快她就明白了——一定是有其他宾客在附近，他又在做戏。
不冷。她低声说。
陆沉霆走过来，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西装还带着他的体温，以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
回去了。他说。
顾晚晴点点头，跟着他离开宴会厅。
回程的路上，车内依然安静。顾晚晴看着窗外倒退的霓虹灯，心里空落落的。
她知道，这样的羞辱，以后还会有很多。
只要她还是替身，只要她还活在苏晴的影子里，这种日子就不会结束。
可她没有选择。
为了弟弟，她必须坚持。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顾晚晴准备下车。
顾晚晴。陆沉霆突然叫住她。
她回头，看着他。
今晚...你做得还可以。他说，语气依然冷淡，可这句话，已经是他少有的肯定了。
顾晚晴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谢谢。她轻声说，然后推开车门，走进别墅。
陆沉霆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车内弥漫。
今晚看到乔晚羞辱她的时候，他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虽然他也讨厌她是替身这个事实，但听别人说出来，他还是很不爽。
她今晚的表现确实不错，一直保持着优雅和礼貌，没有给他丢脸。
可这些，他都不会告诉她。
她只是个替身，不值得他太多关注。
陆沉霆掐灭烟头，下车走进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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