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伴随着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呼气声,郑曦衫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风暴。从他口中喷出的浊气弥漫在空中,形成一团薄薄的血雾,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血腥味。
目光聚焦到郑曦衫的左手上,只见他手腕处狰狞可怖的伤口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着。鲜红欲滴的血肉如同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一般,迅速地合拢在一起,眨眼间就结成了痂皮。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目不暇接,仿佛时间在这里发生了逆转,一切都回到了受伤之前的状态。更神奇的是,当伤口完全愈合后,竟然没有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疤痕,仿佛那道曾经深可见骨的恐怖创口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境。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紧接着,他们二人惊讶地发现,郑曦衫身上那些先前被金玉兰用鞭子狠狠地抽打出的纵横交错的血痕,此刻也在一种奇异力量的作用下飞快地消失不见。
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转眼间就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光滑细腻的皮肤,宛如新生婴儿般娇嫩。与此同时,郑曦衫的胸膛上渐渐泛起了一层淡淡的血色光晕,若隐若现,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但又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强大生命力。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金玉兰满脸惊愕之色,一双美眸睁得浑圆,眼珠子似乎都快瞪出眼眶了,那模样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一般。不仅如此,她连说话的语调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
此时此刻的金玉兰宛如遭受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过了好久,她终于缓缓回过神来,但眼神依旧迷茫而空洞,显然还没有完全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突然,金玉兰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猛地转过头去,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身旁那位德高望重的金候地身上。她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老祖,请您告诉我吧!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言语之中透露出对金候地的信任与依赖,似乎只有从这位阅历深厚、经验丰富的老祖那里才能找到答案。
然而让人感到无比失望的是,此时此刻的金候地脸色阴沉得已经到了极点,可以说是比那烧红的锅底还要再黑上那么好几个度呢!他那双本来应该像老鹰一样锐利无比、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的眼睛,如今却毫无生气可言,彻底丧失了昔日那种夺目的光芒,显得异常的黯淡无光。
更为严重恶劣的情况还在于,由于心中正处于一种极端愤恨恼怒的状态之中,所以导致他额头上的青筋全都一根根突兀地暴突了出来,看上去真是相当恐怖骇人啊,感觉好像在下一秒钟这些青筋马上就要直接崩裂炸开似的!
只瞧见他紧紧咬住自己的双唇,两条眉毛更是深深地蹙拢在一起,最后竟然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川”字形来;与此同时,在他那对眼眸的最深处,还弥漫着一层厚厚的惊疑之色以及难以置信之意。
毕竟摆在他面前正在发生着的这件事情真的是太过于离奇古怪、荒诞不经了,远远地超出了他过去曾经拥有过的任何一段经历或者说认识范畴之外。在他看来,这种情形简直就是荒唐透顶,根本就是不可能会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面的嘛!这跟有个人突然间得到了某种可以逆转乾坤、改天换命的超级外挂又有什么区别呢?
按照常理来说,凭借金候地那远超常人的强大神识感知能力,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察觉到郑曦衫目前所处的境界仅仅不过是刚刚成功突破至一层结丹而已。要知道,自己可是堂堂化神一重的绝世强者啊!
两者之间隔着数个大境界的鸿沟,几乎可以说根本就是云泥之别!可是现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金候地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如决堤般从金候地额头上滚滚而下,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似的狠狠地砸向他的衣襟,眨眼之间便将一大片衣料浸透得湿漉漉的。要知道,这位历经近两个世纪风雨沧桑、威震八方的一代枭雄,平生可谓阅尽千帆万浪,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可唯独当年与陈闻乐相逢时,才切身体会过那种被死亡阴影完全笼罩、吞噬殆尽的恐怖感觉。此时此刻,这种毛骨悚然的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让他浑身发冷打颤;但奇妙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而扭曲的兴奋之情却也不知从何而来,如同深埋心底已久的好斗本性突然苏醒复活了一般。
郑曦衫那双猩红如血的眼睛冷漠无情地扫过面前的两个人,目光里没有半分感情色彩,简直就像是在端详两具即将入土为安的尸体一样。说时迟那时快,只一眨眼功夫,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见郑曦衫的身体微微一颤,紧接着原地居然留下了一道模糊迷离的血色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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