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斌的脸涨得通红,伸手去推苏晚:“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李寡妇根本没什么!”
“没什么?”苏晚松开他的领口,从炕桌的抽屉里翻出一叠纸条,那是原主偷偷藏起来的,全是陈斌写给李寡妇的情书,字里行间全是腻歪的情话,“要不要我把这些情书念给大家听听?比如那句‘我的心在你身上,苏晚只是我进城的跳板’?”
陈斌看到那些纸条,脸瞬间血色尽失,扑过来就要抢:“你从哪翻出来的?还给我!”
苏晚侧身躲开,反手将纸条扔给门口的邻居:“大家都看看,这就是城里来的文化人,干的都是什么龌龊事!”
邻居们哄抢着看纸条,一边看一边骂陈斌不是东西,王翠花也傻眼了,她本来想着苏晚离婚后,陈斌能带着她儿子也去城里,没想到陈斌是这样的人。
陈斌见自己的丑事被当众揭穿,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打苏晚:“你这个疯女人,我打死你!”
他的手还没落下,就被苏晚一脚踹在肚子上,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苏晚可是练过女子防身术的,对付陈斌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简直绰绰有余。
“陈斌,我警告你,别动手动脚的,我苏晚虽然是女人,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苏晚走到炕桌前,拿起那支秃了尖的铅笔,在离婚协议上狠狠地划了几道,将上面的字迹划得面目全非,然后撕成了碎片,扔在陈斌脸上,“离婚?不可能!我家陆峥是营长,有八块腹肌,能打枪能扛枪,比你这种软饭男强一百倍,我放着好好的营长夫人不当,跟你去城里喝西北风?我脑子又没病!”
这话一出,门口的邻居们都笑疯了,就连王翠花也忍不住嘀咕:“还真是,陆营长那身板,比陈斌强多了。”
陈斌坐在地上,看着漫天飞舞的纸片,又看着苏晚那副陌生的模样,气得浑身发抖:“苏晚,你会后悔的!你不跟我走,留在这跟陆峥那个糙汉,一辈子都别想过好日子!”
“我后悔?”苏晚弯腰,拍了拍陈斌的脸,“我告诉你,陈斌,从今天起,我苏晚跟你一刀两断,你要是再敢来骚扰我,我就去公社告你破坏军婚,让你蹲大牢!”
破坏军婚在七十年代可是重罪,陈斌的脸瞬间惨白,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连滚带爬地跑了。
王翠花见陈斌跑了,也没了底气,讪讪地说:“晚晚,那嫂子先回去了,你别往心里去。”
“等等。”苏晚叫住她,从炕头的木匣子里拿出一叠粮票和几块钱,那是原主的娘家哥嫂以各种名义拿走的,“这些是你们从我这拿走的,今天都还回来,以后别再来我家打主意,不然我连你们一起告。”
王翠花看着那些粮票和钱,心疼得肉疼,却不敢不还,只能磨磨蹭蹭地把东西掏出来,放下后赶紧溜了。
看热闹的邻居见没什么好戏看了,也渐渐散了,屋里终于安静下来。
苏晚靠在门框上,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终于松了口气。
穿书已成定局,炮灰的命运她可不想重蹈覆辙,陆峥虽然是书中的男主,但原主是他的前妻,只要她好好过日子,不招惹原书女主林薇薇,应该就能避开悲惨结局。
更何况,陆峥是军区营长,根正苗红,长得还帅,有八块腹肌,比那个软饭男陈斌强多了,守着这样的男人,不比跟着陈斌去城里冒险强?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一阵轻微的啜泣声,苏晚回头,看到一个瘦小的小男孩站在里屋门口,穿着洗得发白的小褂子,手里抱着一个掉了毛的布老虎,一双大眼睛红红的,正怯生生地看着她。
是陆小宝,她的儿子。
原主因为嫌弃陆峥,连带着也不喜欢这个儿子,对他非打即骂,小宝对她一直很害怕。
苏晚看着孩子那可怜的模样,心里一软,放柔了声音:“小宝,过来。”
小宝却往后缩了缩,眼里满是戒备,显然是被原主吓怕了。
苏晚叹了口气,走到炕边,从刚才王翠花还回来的东西里翻出一块水果糖,剥了糖纸,递到小宝面前:“妈妈错了,以后再也不骂小宝了,吃块糖好不好?”
小宝看着那块糖,咽了咽口水,却还是不敢接,只是偷偷看了苏晚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
苏晚知道,想要挽回孩子的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她把糖放在小宝手里,摸了摸他的头:“别怕,妈妈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
小宝捏着糖,还是没说话,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甩开她的手。
苏晚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有了决定。
原主本来打算今天签了离婚协议,明天就跟陈斌走,现在她撕了协议,肯定要去军区找陆峥,一来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二来也是为了彻底断了陈斌的念想,最重要的是,她要守着陆峥和小宝,把这炮灰的人生,过成甜宠文。
她走进厨房,掀开锅盖,里面只有几个硬邦邦的窝头和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这就是原主和小宝的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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