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愤怒,不是恨意,甚至…不完全是欲望。
是一种更加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混合了强烈的、近乎本能的占有欲,被这具冰冷完美躯体曾经带来的屈辱与快感反复折磨的记忆,对她那强悍意志与冷酷手段的忌惮与不甘,以及…一种更深层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在漫长囚禁与黑暗中,被反复勾勒、放大的、对“温暖”与“鲜活”的扭曲渴望与…依赖。
他想起了浴室。那氤氲的水汽,那紧贴的湿透浴袍,那惊人的柔软与弹性,那冰冷肌肤下剧烈的颤抖与心跳,那紫罗兰色眼眸深处翻腾的暴怒、屈辱、与…一丝难以言喻的、被他亲手撕开的、脆弱的空洞。他当时用最冰冷、最残酷的方式,亵渎、试探、逼迫,却也…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这具躯体的真实,与鲜活。
而现在,她就在这里。毫无防备地,睡着。仿佛一个月前那场激烈的对峙、逼宫、革命,都未曾发生。仿佛他们还是那对彼此冷漠、却共享一张大床的、名义上的未婚夫妻。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燥热、冲动、以及…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近乡情怯”般的、荒诞的“不好意思”的情绪,如同细微的电流,瞬间窜过利昂的四肢百骸,让他握着门把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收紧了一下。
他竟然…有点不敢走过去。
不敢靠近那张床,那具…曾被他用最恶劣的方式“标记”过,又在一个月内,用更加激烈的方式“回敬”了他的身体。
但那股灼热的、名为渴望与占有的火焰,终究是压过了那一丝荒谬的“怯意”。他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混合着她清冷体香的空气,然后,轻轻地、关上了身后的门。
“咔哒。”
门锁合拢的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艾丽莎的呼吸,似乎因为这声轻响,而几不可察地、停顿了极其短暂的一瞬。但她没有动,依旧保持着侧卧的姿势,仿佛真的沉睡未醒。
利昂脱掉了身上那件深灰色的、沾染了“静思室”尘埃与一个月囚禁气息的常礼服外套,随手搭在门边的衣架上。然后,他赤着脚,踩在柔软、冰凉、铺着厚厚羊毛地毯的地面上,一步一步,无声地,走向那张宽大的四柱床,以及…床边软榻上那个月光般的身影。
他的目光,如同最贪婪的画笔,在她侧卧的曲线上缓缓描摹,从散乱的银发,到优美的肩颈线条,到那惊心动魄的腰臀曲线,再到那截裸露的、雪白的小腿和赤足。每一步靠近,空气中属于她的清冷气息便浓郁一分,那股源自灵魂与身体最深处的悸动与灼热,也便更炽烈一分。
他终于走到了软榻边,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安静的侧脸,看着她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口,看着她搭在腰腹间、戴着冰蓝色手套的左手。
然后,他缓缓地、俯下身。
没有立刻触碰。只是那样,近距离地,凝视着她。近到能看清她银色睫毛细微的颤动,能看清她肌肤在朦胧光线下近乎透明的细腻纹理,能感受到她呼吸间那清冷的气息,轻轻拂过他脸颊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令人心悸的麻痒。
一个月…
他在心中,无声地重复着这个时间。一个月没有闻到这气息,没有靠近这身体,没有…躺在这张床上,感受着身边这冰冷、却真实存在的、名为“艾丽莎·温莎”的存在。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了空虚、渴望、以及某种扭曲执念的情绪,如同藤蔓般,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
然后,他缓缓地、伸出了手。
那只手,因为之前的紧张、激动,而显得有些微凉,指尖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细微的颤抖。但他还是,坚定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般的、小心翼翼的、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占有欲的姿态,轻轻地、抚上了艾丽莎侧卧的腰肢。
触手冰凉,丝质的睡袍光滑柔腻,其下肌肤的弹性与细腻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清晰地传递到他的指尖,瞬间点燃了更深的火焰。他几乎能感觉到,在他指尖触碰的瞬间,那冰冷躯体的最深处,似乎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紧绷与战栗。
但她依旧没有动,没有睁眼,呼吸依旧平稳,仿佛真的沉睡不醒。
利昂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一个冰冷的、却又带着一丝奇异满足感的、近乎扭曲的弧度。他不再满足于隔着睡袍的触碰。手指开始动作,缓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沿着那惊心动魄的腰侧曲线,缓缓向上游移,抚过那柔韧的侧腰,抚过那因为侧卧而更加凸显的、饱满胸廓的边缘,感受着其下那惊人的柔软与分量,感受着指尖下那越来越清晰的、无法完全压抑的、冰冷躯体的僵硬与…细微的颤抖。
他的呼吸,也随着指尖的游移,而变得粗重、灼热起来。那压抑了一个月的、混合了黑暗欲望与复杂情绪的火焰,仿佛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在胸腔中疯狂冲撞。他俯得更低,灼热的气息,几乎喷吐在艾丽莎那裸露的、线条优美的脖颈与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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