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罗兰色的眼眸,在氤氲水汽的浸润下,仿佛两颗浸泡在冰水中的顶级宝石,清澈、冰冷、深不见底。她没有看身边的利昂,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前方朦胧的水面,然后,缓缓地、从池水中站了起来。
哗啦——
水花轻响。一具完美得惊心动魄的、沾满晶莹水珠的,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朦胧的光线下。水流顺着那惊心动魄的起伏曲线蜿蜒而下,划过雪白的肌肤,没入深邃的沟壑与隐秘的阴影。银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光洁的脊背和胸前,几缕发丝黏在精致的锁骨和那傲然挺立的峰峦之上。每一寸肌肤都如同上等的羊脂白玉雕琢,在水光与珠光的映衬下,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冰冷的、却又无比真实的诱惑。
她没有丝毫的羞怯或遮掩,仿佛这具身体与她身上那袭华贵的冰蓝色长裙一样,只是她“艾丽莎·温莎”这个存在的一部分,无需为任何人,尤其是身边这个男人,感到不自在或需要隐藏。她只是平静地、用那双冰冷的紫罗兰色眼眸,扫了一眼依旧闭目靠在池壁上的利昂,然后,迈开修长笔直、沾满水珠的腿,跨出浴池。
水珠从她身上滚落,在暖玉石地面上留下蜿蜒的湿痕。她走到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厚实柔软的雪白浴巾旁,拿起其中一条,开始从容而仔细地擦拭身体。动作不疾不徐,每一个细节都透着良好的教养与对自己的绝对掌控。湿透的银发被拧干,用另一条干燥的浴巾包裹。
整个过程中,她没有再看利昂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直到她将身体大致擦干,拿起那件挂在衣架上的、式样简洁保守的纯白色丝质睡袍,熟练地穿上,系好腰带,将湿发从睡袍领口中捋出,她都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可以被解读为“邀请”或“暗示”的情绪。
她只是做完了沐浴后该做的一切,然后,赤着那双雪白如玉、脚踝纤细优美的足,踩在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向着浴场出口走去。脚步声轻缓,从容,带着水汽未干的细微声响。
直到她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口时——
一直闭目靠在池壁上的利昂,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紫黑色的眼眸,平静地、倒映着艾丽莎消失在门外的、那抹纯白的、挺直而冰冷的背影。他眼中那点幽蓝的火焰,在氤氲的水汽中,无声地摇曳了一下。
然后,他也缓缓地、从温热的池水中站了起来。
水花声响。他拿起另一条干净的浴巾,同样开始擦拭身体。动作比艾丽莎更加利落,也更加…沉默。擦干后,他穿上那身深色的亚麻睡袍,系好带子,也赤着脚,走出了浴场。
走廊里,魔法壁灯的光芒恒定清冷。空气中还残留着艾丽莎身上那独特的、混合了冰雪、幽兰与温泉矿物气息的、清冷而湿润的味道。
利昂循着那气息,也循着记忆,走向那间他们名义上共享的、奢华冰冷的卧室。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角落的魔法台灯,散发着柔和朦胧、如同月华般清冷的光晕。艾丽莎已经上了床。她侧卧在宽大奢华的、铺着深蓝色天鹅绒帷幔的四柱床的左侧,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纯白色的丝质睡袍在昏暗光线下,勾勒出她侧卧时那惊心动魄的、流畅优美的S形曲线,从肩胛到腰肢再到臀腿,每一道弧线都充满了惊人的弹性与力量感,却又在柔软丝质的包裹下,显出一种含蓄而致命的诱惑。银色的长发从雪白的枕畔铺散开来,如同月光凝结的丝绸。她似乎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绵长。
利昂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了那背影几秒。然后,他迈步走进房间,反手轻轻关上了门。
他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厚重的、带着斯特劳斯家族冰晶徽记的羽绒被,躺了上去。床垫柔软而富有弹性,带着昂贵的熏香和一丝…属于艾丽莎的、清冷的气息。
两人之间,隔着不过一掌宽的距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侧传来的、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与存在感。柔软,温热,带着沐浴后湿润的、清新的气息,以及…那具完美躯体在丝质睡袍下,无法完全遮掩的、惊心动魄的起伏与弹性。只要他微微侧身,伸出手臂,就能轻易地触碰到那近在咫尺的柔软腰肢,感受到其下肌肤的细腻与温热。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更进一步,解开那系得并不算紧的睡袍腰带,探索那被丝质布料包裹的、更加诱人的风景,将她那冰冷平静的表象彻底撕碎,将她那具令他无数次在黑暗中遐想、也无数次在清醒时感到屈辱与渴望的完美身体,彻底占有、征服、乃至…亵玩。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窜起的火苗,瞬间灼烧过利昂的四肢百骸,带来一阵强烈的、混合了燥热、冲动与某种阴暗快感的悸动。他的呼吸,几不可察地、急促了一瞬。身体某个部位,也诚实地起了反应。
寂静的卧室里,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以及…那无声弥漫的、越来越浓烈的、名为“欲望”与“可能”的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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