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怄气,文才都看出来了,连忙拉着顾青进屋,“顾大哥,你先坐,我师父去陈家庄捉鬼,很快就回来了。”
擦黑的时候,九叔和秋生回来了。
九叔精神饱满,秋生却蔫了吧唧的。
“秋生,你这是怎么了?”文才上前问。
秋生摇头叹气。
九叔也叹气说:“女鬼偷汉子,被村里族老浸猪笼,化成厉鬼出来索命,说是被人诬陷……”
“结果呢?”武时威也好奇,但看到顾青走过来,哼一声就把头偏过去。
“顾队长。”
九叔先跟顾青打了个招呼,边往屋里走边说:“鬼是抓起来了,恩怨又算不清了。”
秋生举了举手里的酒坛子,“她呀,害了那诬陷她的‘奸夫’一家,但具体怎么回事,谁说的对,我们也分辨不清……”摇摇头,走进里屋放坛子。
顾青在旁笑着说:“世间的是非恩怨要真这么容易理得清,早大同世界了,您说是吧,九叔?”
“我也就看的感慨,这么一说。”九叔点上烟,吧嗒两口,转问:“对了,顾队长这么晚登门,可是有案子?”
“九叔。”
顾青上前,把茶馆的事一说。
九叔点点头,说:“你无父无母,孤身一人,能安家置业,也算不错了,等攒两年钱,再娶个媳妇,生俩胖小子,就算成家立业了。”
“是,是。”顾青干笑着说:“就是还缺钱周转,这不找您来想办法了。”
武时威在旁一句:“你还缺钱?”
九叔一眼瞪去,轻喝:“还不去练功。”
“师父,天都黑了…”武时威看着天色。
“去——”
“是。”武时威跑到院子继续扎马步。
九叔收回目光,问:“缺多少?”
顾青说:“一百块。”
九叔接问:“几时还?”
顾青算了算,说:“最迟三个月还清。”
“一成利可好?”
“每月一成?”
“三个月共一成。”
也就是还110块,顾青点头:“可以。”
九叔点点头,“等我会儿。”回房间,拿了钱和文房四宝出来,“毕竟这么多钱,空口无凭,劳烦队长写个字据。”
顾青一笔写就,拿给九叔看。
九叔点头,二人随即签字画押。
完事儿顾青道谢要走,九叔叫住他说:“偏财来路不正,容易牵扯不清。”
顾青脚步一顿,这是啥意思?
他回头看了一眼九叔,九叔只低头抽烟,吧嗒吧嗒,烟雾缭绕。
顾青眼珠一转,“九叔有办法?”
九叔状似无意说:“关圣帝君是偏财神,若能请一尊回去,日夜香火不断,就能镇住那些宵小。”
“原来如此。”
顾青明白了,左右看看,没找到关公像,就说:“九叔,一事不烦二主,你看……”
“我这儿也没有,都得现做。”九叔抬头说:“有木的,有铜的,有瓷的,看你要哪种。”
顾青问:“哪种效果好?”
九叔沉吟着:“铜的好。”
“那请问……多少钱?”
“一百块吧。”
“我…”顾青哑了哑,“我快破产了…”
九叔说:“但你现在急用。”
“可是…”
“我亲自开光的。”九叔捏着烟袋。
“我再立个字据吧…”顾青咬牙。
九叔笑了笑,“这回两成利。”
“怎么涨了?”
“两百块,你要多久还清?”
“三五个月吧…”
“那不得了。”
九叔老神在在。
顾青叹气,唰唰唰写好,签字画押,“什么时候能拿到?”
“等我一下。”九叔收好字据,起身走向里屋,没多久就捧着个巴掌大小的关公像出来了。
顾青瞪眼,“你不是说得现做吗?”
九叔“哎”一声,“我天赋异禀,做的快。”
顾青一接过,就闻到了神像上浓重的香火味,看样子供了有一段时间了,他暗想:也好,吃过九叔香火的,总比新的好。
九叔在旁说:“关公也有不同,混码头的拜的是关二爷忠心义气,所以关公穿黑鞋;当差的拜的是关公尽忠职守,所以穿红鞋;平民百姓拜的是财神关公,所以穿花鞋。”
顾青一看,还真是花鞋,忙说:“这我还真不知道,要不是您,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九叔昂着头,心安理得的享受夸赞。
……
回到家,把关公放进神龛,父母的牌位自然要给二爷让位子,一上两下。
然后布置三茶五果,香烛等,这些九叔都吩咐过了。
关公像在出门的时候,被九叔用红纸封住了眼,顾青拿着朱砂笔,蘸上墨,虔诚道:
“信士顾青,今日吉时,敬奉关圣帝君,点开眼目,视通万里,光照大千,护佑家门,招财纳福。”
小心点开关公眼目。
随后点燃三炷香,双手举香至额头,恭敬礼拜。
“信士顾青,今日于任家镇安民街陆号,安奉关圣帝君神位,恳请帝君降临,长驻于此,护佑弟子一家平安顺遂、财源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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