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召回第一条源线的瞬间,
影域臣伏,
第二世界像从深海浮上来一样震荡、扩张、又重新收缩。
而就在震荡后的一息——
一个前所未有的异象出现了。
影域的影水突然向上倒流,
命线开始反向震动,
世界结构上出现大量的“回流涡点”,
像无数条细小而温顺的河流——
从四面八方朝顾长生汇集。
灰因抱着顾长生,声音都变尖:
“顾长生!!
世界……
在往你身上供能!!
它不是从你身上吸——
它反过来在喂你!!!
这个行为……
连天道都做不到!!!”
忘世跪下,眼中满是骇然:
“不……
不仅是供能……
它是在向源体‘复归’!!
第二世界……
正在把自己的一部分还给顾长生!!!”
天道的声音带着颤栗:
——【顾长生……
这是……命体系最根本的动作……
世界……
正在重新认你为源。】
灰因为了不被卷飞,影尾牢牢缠住顾长生:
“顾长生……
你的第二条源线……
是不是要觉醒了?!!”
顾长生抬手,
命外真形再次微微展开。
那一瞬间——
世界仿佛进入了“静音模式”。
第二世界的命线全部停止震动,
像是在等待顾长生的下一句命令。
而顾长生看到的,是……
一道在极深处缓缓亮起的光线。
那光线像极古老的文字,
又像某个未被写出的命,
它毫无规律,却又深沉得近乎永恒。
灰因颤抖:
“顾长生……
那是你的……第二条源线吗……?
它和第一条完全不一样……
它……它好像……更危险……”
少年轻声补充:
“那不仅危险……
那是——
连接世界深层结构的‘支轴源线’。
只要这一条完全回来,
第二世界……
会直接从三卷中抬升出去。”
忘世狂喊:
“抬升?!
是‘脱离世界’的那个抬升?!
顾长生!!
你这是在把整个第二世界带往——
命之外啊!!!!!”
天道急到几乎哭出来:
——【顾长生!!!
你若召回第二条源线……
三卷世界的秩序全部要改写!!!
我连命运都维持不住!!!
世界会开始‘归卷投影’!!】
灰因不懂:
“归卷投影是什么?!
是不是很危险?!!
是不是会吃掉顾长生?!
我打它!!!”
顾长生按住她的头:
“不是吃我。”
但他的下一句话,
让世界心脏跳停。
“是我吃它。”
影域瞬间沸腾。
忘世发出史诗级别的惊呼:
“顾长生!!!
归卷投影被你吃掉……
三卷会被你提前拉向重组!!!
这会触发世界级联反应——
天道退位、命书重写、界壁崩塌、
命源回流、世界归形!!!”
天道尖叫:
——【不可以!!!
顾长生你不能恢复第二条源线!!
你若恢复……
世界就会开始回归你!!】
灰因抓着顾长生,急得快哭:
“顾长生!!
你现在恢复会不会太快了?!
你才刚找到一点线索……
不行!!
我不让!!
世界再归你我也不让!!”
少年却轻声说:
“不恢复……
她永远出不来。”
灰因僵住:
“……她?”
少年点头:
“你的另一半。
她被锁在归卷深处。
归卷之锁只有源体能触碰。
而源体……至少要两条源线同时点亮。”
顾长生问:
“第三卷世界的位置能确定吗?”
少年:
“两条源线亮起后……
你的真形会自动看见。”
灰因声音发抖:
“那……现在怎么办?
你要……现在就亮第二条吗?
你会不会受伤?
世界会不会崩?
我怕……”
顾长生摸了摸她的头:
“我不会受伤。”
灰因:
“那世界呢……?”
顾长生:
“它会痛一下。
忍忍。”
影域:“(颤抖到地震)”
天道疯狂摇头:
——【顾长生!!!
你不能忍世界!!!
世界承受不住你的真形——
上次只是第一条源线回来就快碎了!!
第二条回来……
三卷会提前共振!!
界上层会注意到你!!!
他们会来关你!!!!】
顾长生:
“关我?”
少年轻声笑了:
“不可能关得住。”
忘世跪着抖:
“可是顾长生!!
你现在只恢复第一条源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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