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此恩我记下了。”他说，“此行若有所得，功归你半。”
“不必。”林渊转身走向药材架，“你是来拿资源的，不是来谈报恩的。我们是盟友，不是施舍关系。”
陈峰直起身，神情肃穆。
“我知道。”他说，“所以我不谢你。等我活着回来，亲手把战利品交到你手里。”
林渊点头。
他知道这个人说到做到。
“还有一件事。”陈峰忽然说。
“说。”
“试炼结束后，我们要在北荒驻守一个月。”他说，“宗门打算在那里重建哨站。如果顺利，我能拿到长期值守资格。”
林渊回头。
“你想搬出去？”
“不是搬。”陈峰看着他，“是邀请你一起走。那里没人认识你，也没柳家眼线。你可以专心炼丹，我可以替你守住外围。我们……另起炉灶。”
屋内安静下来。
林渊没立刻回答。
他知道这个提议有多重要。离开青云宗核心区，意味着脱离监管，也意味着失去宗门庇护。但同样，也意味着自由。
他看向丹炉。
炉火未熄，第二批药材已经投入。
“让我想想。”他说。
陈峰不再多言。
他转身走向门口，手搭上门栓时停下。
“三天后出发。”他说，“我在山门等你。”
说完，推门而出。
林渊没送。
他回到炉前，盯着火光中翻滚的药液。
系统提示再次跳出：
【检测到新药材组合，是否尝试融合？】
他看了一眼门外长廊。
夜风穿堂而过，吹动墙角一堆空玉盒。
那是之前换来的资源，还没整理完。
他收回视线，手指在空中一点。
【是】
丹炉轰然震动。
火焰由金红转为深紫，药液开始分层。
第一层凝出细小晶体，悬浮半空；第二层化作雾状，缠绕其外；第三层则渗入炉壁，激活隐藏导流纹。
这不是普通的驱煞丹。
这是为北荒特制的战斗型丹药。
他要让陈峰不仅活着回来。
他要让他，带着战果，压着所有人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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