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它!】女子的声音里充满了狂喜,【这是……这应该是进入圣地核心药园的令牌!好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宁凡还没来得及细问,身后就传来一阵“吧嗒吧嗒”的脚步声。
刘初源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一双浑浊的老眼放着贼光,死死盯着宁凡手上那堆刚缴获的储物戒指,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小子,干得漂亮!”
老头搓着手,嘿嘿直笑:“不过光拿这点东西,不解渴啊。”
他绕着地上昏死过去的六个人转了一圈,像个在巡视自家菜地的老农,脸上的笑容愈发阴险。
“六峰越来越目中无人了,居然敢让首席来收保护费。咱们落魄峰几十年没开张,今天就来票大的,反过来收他们的!”
刘初源压低了声音,枯瘦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不!不是收,是让他们把欠了几十年的债,连本带利,全都给老子吐出来!”
宁凡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把他们六个,像死狗一样,拖到山门口摆成一排。”刘初源的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老头子我呢,有个压箱底的小玩意儿,能把这里的景象,传到圣地每一个弟子的令牌上。”
“等事情闹大了,那六个老东西肯定坐不住,到时候他们找上门来……”刘初源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咱们再跟他们好好算算总账!”
“怎么做。”宁凡言简意赅。
“拖人,你会吧?”刘初源指了指地上的人。
宁凡点头。
他俯身,一手一个,像拎着两个破麻袋,毫不费力地就将剑无尘和百器峰的壮汉拎了起来,朝着山门走去。剩下那几个,他也是如法炮制,来回三趟,六大首席就被整整齐齐地码在了落魄峰那破败的山门前,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刘初源满意地咂了咂嘴,从怀里掏出一面布满裂纹的古旧铜镜。
他咬破指尖,在镜面上画了一个诡异的符文,嘴里念念有词。
“起!”
一道微光从铜镜射出,冲天而起,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看不见的光点,融入了风中。
……
一瞬间,整个初火圣地,无数弟子的身份令牌毫无征兆地疯狂震动起来。
所有下意识点开令牌光幕的人,都看到了那毕生难忘的一幕。
画面中,是落魄峰那标志性的破败山门。
天剑峰首席,剑无尘。
丹阳峰首席,霍炎。
万法峰首席,秦书。
……
圣地年轻一代最璀璨的六颗星辰,此刻全都昏迷不醒,衣衫破碎,嘴角挂着血迹,如同垃圾一般,被随意丢弃在最贫瘠的山峰之上。
整个初火圣地,彻底炸了。
“假的吧?这是谁做的幻术?”
“幻术?你家幻术能让六位首席师兄的命元玉牌都出现裂痕?这是真的!”
“落魄峰……是那个新来的凝气三重干的?”
“我的天!一个人,打穿了六大首席联手?这他妈是凝气三重能干出来的事?”“莫不是刘峰主出手了?”
无数弟子疯了一般涌向落魄峰的方向,想要亲眼见证这个颠覆三观的事实。可他们全都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了山脚下。
即便如此,山脚下依旧人山人海,所有的议论都汇成一股无法遏制的洪流,冲击着圣地每一个角落。
天剑峰顶,一座矗立千年的剑碑,毫无征兆地从中裂开,断口平滑如镜。
丹阳峰,地火丹室,一尊赤金丹炉轰然炸裂,汹涌的火焰冲天而起,将大殿顶部烧出一个窟窿。
万法峰、百器峰、灵兽峰……
六座山峰的主殿内,同时传出压抑不住的咆哮。
下一刻,六道流光撕裂长空,裹挟着焚天煮海的怒火,齐齐射向那座最矮、最破败的山峰。
落魄峰顶,空气凝固如铁。
六位气息渊深,身着各色峰主长袍的身影,出现在山门前。
他们是初火圣地权柄最重除了宗主外的六个人。
他们看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弟子,也看到了坐在旁边,用一块布慢条斯理擦拭着斧刃的宁凡。
更看到了翘着二郎腿,悠哉抽着烟杆的刘初源。
天剑峰峰主,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人,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青石板寸寸碎裂。
“刘初源!你纵容弟子行凶,残害同门,该当何罪!”
刘初源吐出一口烟圈,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小辈们自己上门挑战,赌斗输了,就要认。”
“人,你们可以带走。”他用烟杆指了指那六个昏死过去的人,“他们手上的储物戒,是赌注,得留下。”
“你敢!”丹阳峰峰主是个脾气火爆的红发老者,他须发皆张,周身丹火升腾。
“我峰首席的储物戒,关乎丹阳峰核心传承,你也敢要?”
刘初源终于坐直了身体,将烟杆在鞋底上“梆梆”磕了两下,磕掉烟灰。
“你们跟我讲规矩?”
他站起身,那副懒散的姿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压抑了数十年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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