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见前后左右都挣脱不得,顿时心中一阵暴躁,一急眼,便往上一跳,想从上方撞出个缺口来,只是没撞破那金光,却把自己给撞了个倒栽葱,只觉得头上撞的生疼。
急忙伸手取模,一摸上手便感到自家顶梁皮都被撞软了,随即不由得暗自心焦道。
“晦气,真是晦气。这颗头儿如今却是越来越不济事了,往常就算是刀砍斧劈,也莫能伤及半分,却怎么会被这金光给撞软了肉?这下只怕是要化脓了,就是日后好了,也得是个破伤风了。”
想到这,却是更加的暴躁难禁,自言自语的思量道。
“这往前去不得,往后退不得,左边行不得,右边也行不得,往上却是撞了个大包,这下却该如何是好?算了,就往下走他娘的罢了。”
想到这,大圣也不再纠结,念了个咒语,摇身一变,随即变作了一只穿山甲,硬着头皮,就往那地上一钻,一刻也不停歇,一直钻了又二十余里,这才往上钻出头来看。
只见那金光笼罩的范围只有十余里,他这已经是脱了范围,这才松了口气。
随即跳出地洞,现出本相,往地上一趟,只觉得此时那是力软筋麻,浑身疼痛,想自己堂堂齐天大圣何时受过这等屈辱,竟被逼的要钻地逃命。
幸亏李贤弟闭关没有跟过来,要不然自己这脸面可就丢尽了,一想到这,顿时两眼中的泪水那是止不住的往下流了出来,一时间忍不住的失声叫委屈道。
“师父啊!当年秉教出山中,共往西来苦用工。大海洪波无恐惧,阳沟之内却遭风!”
正当悲切之时,就听到山背后面传来啼哭之声,连忙起身擦干了眼水,慌忙的回头张望。
但见一个妇人,身穿重孝,左手托一盏凉浆水饭,右手执几张烧纸黄钱,从那边一步一声哭着走来。
大圣见状,忍不住点头感叹道。
“正是流泪眼逢流泪眼,断肠人遇断肠人。就是不知这妇人所苦何事,待我上前去问她一问,要是能帮上什么的,就帮她一棒。”
说罢,便往那妇人方向走去。
那妇人边走边哭,不过一会便迎上了大圣。
大圣上前躬身问道。
“女菩萨,你在这哭的是什么人啊?”
那妇人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大圣,随即双眼噙泪的朝大圣叹道。
“我那丈夫只因与那黄花观的观主买竹竿时争辩了几句,就被他用毒药茶给药死了,我这才来此烧些纸钱给他,以报夫妇之情。”
大圣一听又是一个被黄花观观主毒死的,想到自家师父和师弟他们估计也是没得救了,顿时悲从心来,刚刚才忍住的眼泪却又流淌了下来。
那妇人见状,顿时恼怒起来道。
“你这人甚是没有眼力见。我这正在为我丈夫之事烦恼生悲,你怎么也在这泪眼愁眉的,难不成是想存心戏我?”
大圣闻言吓了一跳,连忙躬身朝她解释道。
“女菩萨息怒,我本是东土大唐钦差御弟唐三藏大徒弟孙悟空行者。
因往西天,行过黄花观歇马。那观中道士,不知是个甚么妖精,他与七个蜘蛛精,结为兄妹。蜘蛛精在盘丝洞要害我师父,是我与师弟八戒、沙僧救解得脱。
那蜘蛛精走到他这里,背了是非,说我等有欺骗之意。道士将毒药茶药倒我师父师弟共三人,连马四口,陷在他观里。
惟我不曾吃他茶,将茶锺掼碎,他就与我相打。正嚷时,那七个蜘蛛精跑出来吐放丝绳,将我捆住,是我使法力走脱。问及土地,说他本相,我却又使分身法搅绝丝绳,拖出妖来,一顿棒打死。
这道士即与他报仇,举宝剑与我相斗。斗经六十回合,他败了阵,随脱了衣裳,两胁下放出千只眼,有万道金光,把我罩定。所以进退两难,才变做一个鲮鲤鳞,从地下钻出来。
正自悲切,忽听得你哭,故此相问。因见你为丈夫,有此纸钱报答,我师父丧身,更无一物相酬,所以自怨生悲,岂敢相戏!”
那妇人听完他的解释,这才情知自己错怪大圣了,遂即放下手中的水饭纸钱,对着大圣赔礼道。
“莫怪,莫怪,我不知你也是个受难的。刚才听你说起缘由,只怕你还不认得那道士吧。他本是个百眼魔君,又唤作多目怪。
你既然能与他大战许久,又有此等变化之能,能在他的金光之下逃脱,想来必定也是有大神通的,但光有这些,却也降服不得那厮。
我这倒是知晓一位圣贤,只要你能将他请来,定能破除他的金光,降服这个妖道,”
大圣正在为那妖道的金光神通发愁,此时听到这妇人说有人能破解这一神通,当即两眼放光的上前求教道。
“女菩萨既然知道这个妖道的来历,又清楚他的破绽,还请为我指教指教。好让我清楚到底是哪位圣贤,我这就去请他过来降服此妖,既能救我师父之危难,也能为你丈夫报仇雪恨。”
那妇人闻言却是没有喜色,朝他打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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