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清漪仙子指着星图中,从那个黯淡光点延伸出去的、几条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黯淡光线,“看这些连接线!它们指向了几个方向……其中一个,似乎就在我们附近?不,应该说是……指向了这块碎片本身!”
金石先生推了推眼镜,声音干涩:“碎片……是那个黯淡光点的一部分?或者说,是从它上面‘剥离’下来的‘干净’部分?”
蓝忘机眼中精光暴涨:“也就是说,通过这块碎片,我们不仅能定位第三钥主体,甚至可能通过它,去‘净化’或‘替代’主体中被污染的部分?”
这个推论让所有人呼吸急促。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净化第三钥的难度,将大大降低!不需要直接闯入黑涡最深处去硬撼那被彻底污染的主体,而是可以通过收集、净化这些散落的“干净”碎片,再以其为“种子”,去逐步“净化”或“覆盖”主体!
“理论可行,但实施极难。”莫玄通长老冷静分析,“首先,碎片散落何处?有多少?其次,如何利用碎片去净化主体?需要什么条件?最后,即使净化了主体,如何将其重新归位,稳定第三钥?这些都是未知数。”
他转向我:“安小友,你能通过碎片,感应到其他碎片的存在吗?”
我尝试着将更多圣源之力注入碎片,同时将意念集中在那立体星图上。星图微微波动,除了三个主光点,在一些更加黯淡的、几乎看不见的角落,似乎还有数个极其微小的、仿佛尘埃般的光点在闪烁,但它们的位置模糊不清,气息也若有若无。
“似乎……有,但非常微弱、分散,且距离似乎都很遥远,感应极其模糊。”我如实说道,“只有一块……感应稍强一些,方向……大致在西南偏西,比渊眼位置更深入……”
“那可能是另一块较大的碎片,或者存放碎片的地点。”银鳞沉吟道,“无论如何,这是一个重要方向。”
屠刚拍板:“那还等啥?一边研究这碎片,一边派人去找其他碎片啊!”
蓝忘机点头:“研究要继续,寻找其他碎片也要同步进行。不过,当务之急,是研究清楚这块碎片本身,并尝试利用它,对渊眼第三钥的主体施加影响,哪怕只是极其微弱的干扰或共鸣,也可能为我们后续行动创造机会。”
接下来的日子,研究小组进入了紧张的“闭关”状态。
莫玄通、清漪、金石三位大师带领各自的助手,利用各种方法(非破坏性)对核心碎片进行多角度解析:能量光谱、符文拓印、道韵共鸣、历史信息残留提取……每一天都有新的发现,也伴随着更多的问题。
我发现,核心碎片在混沌圣源的滋养下,表面的暗红色(代表污染或沉寂)正在极其缓慢地消退,灰蓝色的纯净光芒逐渐增强。它似乎真的能“净化”自身。同时,碎片与我的联系也越来越紧密,仿佛成为了我圣源的一个外延器官,我能更清晰地感知到它的状态,甚至隐约能通过它,去“聆听”那遥远渊眼深处,主体传来的、充满了痛苦与扭曲的“哀嚎”。
蓝忘机、银鳞、屠刚三人作为副组长,虽然对具体研究细节插不上太多手,但他们全程参与,一方面是对进程的掌控,另一方面,也是借此机会,近距离接触和感悟核心碎片中蕴含的古老高层次道韵,这对他们自身的修行亦有裨益。我能感觉到,蓝忘机身上的气息,在这段时间里变得更加深邃,似乎触摸到了元婴中期的门槛。
云逸、陆乘风、秦岚等人,除了负责部分警戒和辅助工作,也抓紧这秘境中得天独厚的修炼环境,实力稳步提升。云逸对风之道的领悟更深,陆乘风的剑意更加凝练锋锐,秦岚的水元操控也越发精妙。
我也没闲着。除了配合研究,我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那块“无名奇石”上。在混沌珠和圣源之力持续不断、潜移默化的“心炼”下,奇石的外壳已经消融了接近一成,反哺给我的混沌之气让我的圣源根基越发雄厚稳固,混沌元丹的雏形也日益清晰、凝实,距离假丹境界似乎只有一步之遥。更奇妙的是,随着圣源的壮大,我对核心碎片的掌控和理解也越发深入,甚至开始尝试将碎片的气息与圣源结合,模拟出一种带有“净化”与“共鸣”特性的特殊能量波动。
半个月后,一次关键性的实验被提上日程。
莫玄通长老根据这段时间的研究,结合碧波岛传承的上古阵法知识,设计出了一个初步的“碎片共鸣引导阵”。此阵旨在放大核心碎片的能量波动,并将其通过某种玄妙的符文转换,尝试与渊眼深处的第三钥主体建立更清晰、更稳定的单向“共鸣通道”,以期达到两个目的:一,更精确地定位主体状态和污染程度;二,尝试传递一丝极其微弱的“净化”或“稳定”意念,看是否能对主体产生一丝正面影响。
实验在潮汐秘境最深处、也是防御最严密的一间球形石室中进行。石室墙壁上布满了层层叠叠的隔绝与稳定符文,中央则是刻画好的“碎片共鸣引导阵”。阵法核心,自然是那块核心碎片。我作为能量引导者和共鸣媒介,需坐在阵法中心,全力运转圣源,沟通碎片,激发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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