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周围诧异的目光，闫埠贵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面带微笑和每个进门的人打招呼。
直到看见秦淮茹急匆匆的回来，闫埠贵才站起身迎了上去。
“秦淮茹！”闫埠贵面带急切的说道：“你们家棒梗让派出所的人抓走了。”
闫埠贵这话说的非常直接，好似生怕拐一点儿弯儿，秦淮茹就听不懂似的。
果不其然，秦淮茹听了闫埠贵的话，整个人立马就呆住了。
片刻之后，秦淮茹就跟装了火箭推进器似的，转身朝着派出所的方向飞奔。
看着秦淮茹那惶急如丧家之犬般的背影，闫埠贵的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哼着小曲儿就回家去了。
秦淮茹一口气跑到了派出所，冲进派出所的时候她几乎都喘不上来气儿了。
派出所的同志不明所以，见秦淮茹这么着急的冲进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
立即有派出所的公安扶住秦淮茹问道：“同志，出什么事儿了？”
秦淮茹现在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只能机械的念叨着：“我……我儿子……”
派出所的公安同志还以为秦淮茹的儿子怎么了，再次急切的问道：“同志你慢慢说，你儿子怎么了？”
秦淮茹缓了半天气儿，终于喊出了一声：“我……我儿子……让你们抓了！”
扶着秦淮茹的公安差点儿没把鼻子气歪了，索性把她拽到长椅上，问道：“你儿子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事儿？”
秦淮茹擦眼抹泪的说道：“我儿子叫棒梗，他……他就是借邻居的自行车，没跟人家打招呼！”
那个派出所公安直接就给气笑了：“还真有你的，偷人家自行车愣让你说成借自行车没打招呼。
不过你也别哭了，你儿子都交代了，他偷了人家的自行车，转手就卖了三十块钱。
这个钱他吃吃喝喝，还去找了两次【暗门子】，已经花光了。”
“啥！我们棒梗他……他不能啊！”
秦淮茹整个人都懵了，根本想不到她那个好大儿竟然这么会玩儿。
本来秦淮茹觉着棒梗顶多就是骑着何雨柱的自行车玩两天，过后把自行车还给何雨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棒梗竟然把何雨柱的自行车给卖了，而且还用这个钱去找了【暗门子】。
一种心凉彻骨的感觉在秦淮茹全身蔓延，她已经不敢想象棒梗到底会被判多少年了！
“同志！”秦淮茹颤巍巍的抓住那个公安的胳膊问道：“我儿子这个情况得判多少年啊？”
那个公安倒也没为难秦淮茹，他想了想说道：“你儿子这个情况属于盗窃罪和流氓罪并罚，本来起码得判五年。
不过他交代了一个同伙，还举报了一个【暗门子】，多多少少算是立功表现。
我估计也就判个四年左右，要是在里面表现的好，三年多就能出来。”
很多朋友都有个误区，那就是只要犯了【流氓罪】就会被判死刑。
但实际上，【流氓罪】在79年出现的时候，主要还是以维护社会治安为主。
量刑也不是太重，【流氓犯罪集团】的主犯才会是七年以上有期徒刑。
如果是个人犯罪，即便是打架斗殴，寻衅滋事，侮辱妇女情节严重的也就是三年有期徒刑。
【流氓罪】真正开始具备威慑力，甚至成为江湖传说犯之必死的罪名，那还得是从几年之后的【严打】开始。
由于当时大量知青返城没有工作，不少人便成群结队的滋扰社会，犯下了不少骇人听闻的大案要案，所以上面才开展了【严打】行动。
根据当时【可判可不判全都判，可杀可不杀全都杀】的原则，【流氓罪】就成了万金油，不少人都因为这个罪名被送上了刑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以当前的情况来看，棒梗犯的罪过也就是判三四年的水平。
秦淮茹得知了棒梗顶多被判三四年，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不过也忍不住悲从中来。
自打贾东旭死了之后，秦淮茹对自己的三个孩子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思。
奈何命运弄人，好好的血包何雨柱忽然醒悟，娶了媳妇儿有了自己的家。
失去了何雨柱的供养，贾家的生活可以说是一落千丈，即便秦淮茹拼命挣扎，也没能回到以前的水准。
好不容易盼着棒梗长大成人，从乡下回来了，结果没过多长时间这又进去了。
秦淮茹感叹自己命苦，埋怨棒梗不争气，可她心里最恨的还是何雨柱。
要是何雨柱老老实实给他们家当血包，自己一家子又怎么能过成这个鬼样子？
秦淮茹浑浑噩噩的往家走，她心里倒是记得那个公安说的话，要给棒梗准备铺盖和生活用品，毕竟在宣判之前棒梗要在派出所关一段时间。
刚走进四合院儿，秦淮茹就听见贾张氏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我的棒梗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你要是进去了，留下奶奶可怎么活啊！
老天爷你不公平啊！凭啥让好人遭罪，恶人享福啊！”
听见贾张氏的哭喊声，秦淮茹更加心烦意乱，可事已至此，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走进中院儿，秦淮茹只看见贾张氏一个坐在家门口哭嚎，周围连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这让秦淮茹更加感到悲凉。
贾家的人缘儿已经坏到了这种程度，就连热闹都没人愿意看了。
也难怪何雨柱开饭店的事儿，院里有不少人知道，可就是没人跟贾家说一声。
无奈的叹了口气，秦淮茹绕过贾张氏径自往家里走去。
贾张氏看见秦淮茹回来了，赶紧爬起来问道：“秦淮茹，棒梗到底怎么样了？”
秦淮茹毫无表情的说道：“公安说了，起码判三四年，如果表现好三年多也就出来了。”
“啥！要判三四年！”贾张氏惊的大喊道：“棒梗不就是骑着傻柱家的自行车出去玩儿了几天吗？
把自行车还回去不就行了，凭啥判咱们家棒梗三四年啊！”
秦淮茹现在实在是心烦意乱，更不好跟贾张氏解释棒梗到底为什么会判那么长时间！
在多种情绪的挤压之下，秦淮茹终于爆发了。
“公安说判那么多年就判那么多年，你要是不服去派出所找公安闹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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