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苏府内灯火通明。
苏轻媛的闺房内,大夫正小心翼翼地替她包扎伤口。谢瑾安站在一旁,目光沉沉地盯着那枚青铜符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兵部侍郎的私印纹路。
毒不致命,但若再晚些,恐会蔓延至经脉。大夫收好药箱,低声说道。
姜秋月紧握着女儿的手,指尖微颤:轻媛,你可看清那刺客的模样?
苏轻媛摇头,声音仍有些虚弱:他蒙着面,但……她顿了顿,眉头微蹙,但他的袖口,似乎绣着一条暗纹银蛇。
谢瑾安眸色一凝,与苏慕对视一眼。
——阴烛世家。
南疆巫蛊世家,擅毒、善暗杀,曾因谋逆之罪被朝廷清剿,销声匿迹多年。如今竟敢在京城现身,甚至潜入苏府行刺?
兵部侍郎……阴烛世家……苏慕低声喃喃,眼中寒光闪烁,看来,远溪县的案子,不过是冰山一角。
谢瑾安将符牌收入袖中,沉声道:苏伯父,此事牵涉甚广,恐怕朝中已有人与南疆勾结。
苏慕沉默片刻,忽而冷笑:难怪圣上近日对兵部多有敲打,看来早有察觉。
窗外,风声渐起,树影婆娑,似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
**翌日,刑部大牢。**
钱万贯蜷缩在阴暗潮湿的牢房角落,浑身发抖。他原本养尊处优的肥硕身躯,如今瘦了一圈,眼中布满血丝,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谢瑾安负手而立,冷眼看着他:钱万贯,远溪县的案子,你认了,可你背后的人,还没认。
钱万贯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谢瑾安冷笑,从袖中缓缓抽出一张密信,在他眼前展开,那这封你写给南疆的信,又作何解释?
钱万贯瞳孔骤缩,嘴唇颤抖:这……这不可能!我从未写过这种东西!
谢瑾安盯着他,缓缓道:信上的笔迹是你的,印鉴也是你的,可你却说不是你写的?
钱万贯疯狂摇头:有人栽赃!一定是有人栽赃!我虽贪财,但绝不敢勾结南疆!
谢瑾安眸色深沉,缓缓收起信纸:看来,你也不过是颗弃子。
————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
圣上指尖轻叩龙案,神色莫测:谢爱卿,查得如何了?
谢瑾安垂首:回陛下,钱万贯虽认罪,但臣怀疑,他背后另有主谋。
圣上挑眉,有何证据?
谢瑾安呈上那枚青铜符牌:兵部侍郎私印出现在刺客身上,且钱万贯与南疆有书信往来,但臣审问时,他却坚称不知情。
圣上接过符牌,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忽而冷笑:兵部……呵,看来朕的朝堂,已经被人渗透了。
谢瑾安低声道:陛下,臣怀疑,远溪县的案子,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恐怕是……
圣上眸光一厉:是什么?
谢瑾安抬眸,一字一顿:扰乱朝纲,借机谋逆。
——
夜色沉沉,京城某处隐秘宅院。
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张苍白阴鸷的脸。
废物!男人猛地拍案,桌上的茶盏震得粉碎,钱万贯被抓就算了,连苏家的小丫头都杀不了?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冷汗涔涔:主子,谢瑾安突然出现,我们的人……
够了!男人冷冷打断,既然已经打草惊蛇,那就加快计划。
他缓缓起身,从暗格中取出一枚漆黑的令牌,上面刻着一条狰狞的蛇纹。
传令下去,三日后,动手。
——
翌日清晨,苏府。
苏轻媛坐在窗前,指尖轻抚着臂上的伤口,神色凝重。
谢瑾安推门而入,见她神色不对,皱眉道:怎么了?
苏轻媛抬眸,低声道:瑾安哥哥,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谢瑾安走近,在她身旁坐下:你发现了什么?
苏轻媛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昨夜,有人偷偷塞给我的。
谢瑾安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小字——
三日后,京城大乱。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谢瑾安握紧纸条,沉声道:“看来对方已迫不及待,三日后必有大动作。”苏轻媛秀眉紧蹙,思索道:“京城大乱……他们究竟想如何搅乱这京城?”
谢瑾安站起身,来回踱步:“阴烛世家与朝中势力勾结,说不定会在京城制造混乱,引发民变,以此来达到他们谋逆的目的。”
苏轻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尽快查明背后主谋。”
二人正商议着,苏慕匆匆赶来:“圣上有旨,命谢公子即刻入宫。”
谢瑾安与苏轻媛对视一眼,便随苏慕进宫。
御书房内,圣上一脸严肃:“谢爱卿,朕已得知京城将有大乱之事,你可有对策?”
谢瑾安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加强京城守卫,同时暗中调查朝中与阴烛世家勾结之人。”
圣上点头:“就依你所言,此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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