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大地,万物复苏。阳春三月,冰雪开始融化,整个世界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京城内外一片繁忙景象,街头巷尾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那古老的城墙外,护城河中的河水也渐渐解冻,清澈见底,微风吹过,水面上泛起层层粼粼波光。
岸边的柳树更是不甘示弱,纷纷抽出嫩绿的新芽,给这原本单调的景色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然而,在这片繁华喧嚣的背后,却隐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尤其是在皇宫内廷之中,这种感觉愈发明显。
此时此刻,太和殿中正举行着一场庄严肃穆的早朝仪式,但现场的氛围却异常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皇帝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他的脸色阴沉得让人有些害怕。而在殿前下方,则整齐地站立着一众文武大臣们,他们个个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终于,沉默被打破了——只听皇帝用一种低沉而又威严的语气说道:突厥使团不日便会抵达京城。这次和谈之事,关乎我国边疆地区的安宁与否。各位爱卿,对此可有什么好的计策吗?
李辅国身形一闪,迅速地站到了朝堂中央,他满脸谄媚之色,对着皇帝拱手施礼道:“陛下啊!您看这突厥新可汗年纪尚轻,根本没有什么治国理政的才能。而且他们各部之间也是矛盾重重、纷争不休。现在可是咱们大唐朝出兵征讨的绝佳时机呀!微臣斗胆建议陛下,立刻回绝那些前来求和的使臣们,然后派遣大军向北挺进,一举将这些边患彻底铲除干净!”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大臣也迈步走出队列,此人乃是当朝兵部尚书——王大人。只见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李辅国道:“宰相大人啊,您这话可就说得不对啦!去年咱们边境地区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争,许多士兵都已经身心俱疲,军中的粮草供应更是严重不足。如果这个时候贸然发动进攻,恐怕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啊。”
听到王尚书这番话,李辅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一顾的笑容来。他冷笑着对王尚书说道:“哼!王尚书,难道您觉得我们大唐的军队会害怕那小小的突厥不成?要知道,我们的兵力可是非常强大的呢!”
面对李辅国的嘲讽与质问,王尚书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相反,他挺直了身躯,义正言辞地回应道:“并非在下惧怕敌人,实在是因为目前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考虑啊!毕竟战争拼的不仅仅是武力,还有后方充足的物资保障以及民众的支持拥护等等诸多因素。而如今国家财政吃紧,老百姓生活艰难困苦,如果还要强行开战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呐!”
两人针锋相对,殿内顿时分成两派,争论不休。主战派以李辅国为首,主张趁突厥内乱,一举平定边患;主和派则以王尚书为首,认为当以和谈为主,休养生息。
谢瑾安站在武将队列中,始终沉默。他知道,这场争论表面上是战与和的抉择,实则是朝中势力的博弈。李辅国主张用兵,是想借此掌控兵权;而王尚书等人反对,则是为了制约李辅国的权势。
“谢爱卿,”皇帝忽然点名,“你在边关多年,最知突厥虚实。依你之见,该战该和?”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谢瑾安。
谢瑾安出列行礼:“陛下,臣以为,战与和并非对立。可战可和,全在突厥态度。若突厥真心求和,我朝自当以礼相待;若其心怀不轨,再战不迟。”
“哦?具体如何?”
“臣建议,一面整顿军备,陈兵边境,以武力威慑;一面与突厥和谈,互通有无,以商贸安抚。”谢瑾安声音沉稳,“如此,可战可和,进退有据。”
这番话既不得罪主战派,也不得罪主和派,却提出了切实可行的方案。皇帝微微颔首:“谢爱卿所言甚是。那就依此办理。和谈之事,就交由...”
他目光扫过群臣,最终落在谢瑾安身上:“交由谢爱卿全权负责。”
“臣领旨。”谢瑾安躬身。
李辅国脸色一沉,正要开口,皇帝已经起身:“退朝。”
散朝后,官员们或交头接耳、或行色匆匆地走出大殿。谢瑾安步伐稳健地跟随着众人一同离开,但当他刚刚走到殿前台阶处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喊:谢将军留步! 他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王尚书正快步向自己走来。
待王尚书走近,谢瑾安拱手施礼道:王尚书大人,不知您找下官何事? 王尚书微微一笑,示意谢瑾安与自己并肩同行,并压低声音说道:谢将军啊,老夫今日在朝堂之上听闻了您的一番言论,真是深感钦佩不已呀!不过……那李辅国可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想必绝对不会轻易罢休的。这次和谈之事,恐怕会充满诸多变数和困难呢。
谢瑾安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对方的担忧之意,然后回答说:多谢王尚书提醒,晚辈自然心知肚明。然而身为人臣子侄,面对国家大义之时,即便明知前路艰险万分,也必须勇往直前,义无反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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