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凑近看,竹篮里的灵植都带着露水,龙须草的叶子细细的,确实像龙须;紫花地丁开着小小的紫花,看着很娇弱;云纹草的叶子上,白色的纹路像云朵,摸起来软软的。他跟着田灵儿蹲在石阶旁,听她一一讲解:“认灵植要看叶子、花朵,还要闻气味。比如这个蒲公英,咱们平时见的是白色的绒球,可没开花的时候,叶子是锯齿状的,能清热解毒;还有这个车前草,叶子贴在地上长,穗子像毛笔,能治咳嗽……”
田灵儿讲得很仔细,遇到容易认错的灵植,还会摘片叶子让他摸,教他分辨气味。小凡学得很认真,把每种灵植的样子、用处都记在心里——他想起之前帮田不易认草药,那时候只是记名字,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些草还有这么多用处,说不定以后练丹药、学道法都能用得上。
打扫石阶时,师兄们也没让他多干活。宋大仁抢过他手里的扫帚,说:“你刚学引气入体,别累着,先跟着灵儿师妹认灵植,我们来扫。”吴大义和郑大礼也帮着搬石头、清理杂草,还时不时跟他开玩笑:“小师弟,你可得好好学,以后师父说不定就把‘神剑御雷真诀’传给你了!”
“别胡说!”田灵儿瞪了他们一眼,“师父说了,‘神剑御雷真诀’是青云门的绝学,得修为够了才能学。小师弟刚入门,你们别吓着他。”
师兄们笑着不说话,手里的活却没停。小凡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在草庙村时,邻里之间也很亲,可自从大火之后,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热闹的氛围,像是又有了家人。
中午吃饭时,王婶做了香喷喷的米饭,还有炒青菜、炖土豆,甚至还炖了只鸡——说是宋大仁早上在后山抓的山鸡,给小师弟接风。田不易也坐在桌边,虽然没说话,却偶尔给小凡夹块鸡肉,眼神也比平时温和了些。
下午,田不易教小凡练基础剑法。他手里拿着把木剑,递给小凡:“先练劈、砍、刺三个动作,每个动作练一百遍,练到熟练为止。剑法讲究‘稳、准、狠’,刚开始不用求快,先把姿势练对。”
小凡接过木剑,剑身是用松木做的,很轻。他跟着田不易的动作,先练劈剑——手臂伸直,木剑从头顶往下劈,动作要快,还要稳。可他力气小,劈了几十遍,手臂就酸了,动作也开始变形。
“停!”田不易皱起眉,走过来,握着他的手腕,调整姿势,“手臂别晃,腰要用力,把力气从腰传到手臂,再到剑尖。你劈柴的时候怎么找木纹,练剑就怎么找力道,明白吗?”
小凡点点头,跟着师父的力道,重新劈剑。这次手臂不晃了,木剑劈下去,还带着点风声。田不易松开手,点了点头:“就这样,继续练。”
林惊羽也在旁边练剑,他比小凡早来几天,动作已经熟练了些,却还是被田不易骂了几句:“你看看你,劈剑跟挠痒痒似的,力气都用到哪儿去了?跟小师弟学学,用心点!”
林惊羽吐了吐舌头,赶紧认真练起来。小凡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手臂的酸痛也轻了些。他继续练剑,心里想着引气入体时的暖意,试着把那股暖意传到手臂上——果然,手臂不酸了,木剑劈下去也更有力了。
傍晚时,小凡终于把三个动作各练了一百遍。田不易检查了他的动作,没再皱眉,只是说:“还行,明天继续练。晚上别光顾着玩,把《青云基础道法》再看一遍,有不懂的地方记下来,明天问我。”
小凡点点头,心里很高兴——师父没骂他笨,还夸他“还行”,这已经是很大的肯定了。
晚饭过后,师兄们拉着小凡去院子里乘凉。宋大仁拿来一壶茶,吴大义还拿出个竹编的蝈蝈笼,里面的蝈蝈叫得正欢。田灵儿也来了,手里拿着个装着水果的盘子,里面是后山摘的野桃子,甜滋滋的。
“小师弟,你练引气入体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的?”宋大仁喝了口茶,问,“我们刚入门时,总觉得气在身体里乱串,师父说我们是心太急,你呢?”
小凡想了想,摸了摸怀里的木牌,小声说:“我……我怀里有块木牌,练的时候会发热,气好像跟着暖意走,就没那么乱了。”
“木牌?”田灵儿好奇地凑过来,“是什么样的木牌?能给我看看吗?”
小凡犹豫了一下,把木牌掏出来。木牌还是焦黑的,边缘磨得发亮,牌背的月牙纹在月光下看得格外清楚。田灵儿接过木牌,放在手里掂了掂,又闻了闻,皱起眉:“这木牌好像有股淡淡的灵气,却又带着点烟火气,好奇怪。”
宋大仁也凑过来看,摸了摸木牌的表面:“这木头像是老樟树心,质地很密,倒是块好木头。不过能在练气时发热,还能引导气息,倒少见。小师弟,这木牌是你家传的?”
“是我娘给我的。”小凡把木牌拿回来,重新揣进怀里,“草庙村烧了的时候,我娘把它塞进我怀里,让我往青云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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