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尽杀绝?你们合欢派勾结血影门,残害无辜百姓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日?”张小凡的声音透过鬼面,沙哑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他刻意提及血影门,就是要让暗处可能存在的玄真堂眼线听到——这正是他计划的关键。
说话间,烧火棍红光暴涨,猛地朝着秦峰的胸口砸去。秦峰下意识地举剑抵挡,“咔嚓”一声,软剑被震断,他本人也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撞在雅间的墙壁上,嘴角溢出“鲜血”——那是他藏在牙缝中的“假死血”,与张小凡所用的乃是同款。
“大师兄!”合欢派的弟子们见状,纷纷惊呼着冲了上来。他们按照事先约定,装作拼命的模样,却在招式间刻意留了余地。
张小凡眼中寒光一闪,烧火棍如同死神的镰刀,在人群中穿梭。“既然你们冥顽不灵,那就都给本座陪葬!”他的招式狠辣凌厉,每一次挥舞都精准地避开要害,却能制造出鲜血淋漓的假象。一名弟子被烧火棍击中肩膀,“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胸口瞬间渗出大片“血迹”;另一名弟子被扫中膝盖,踉跄着摔倒,“痛苦”地蜷缩在地。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五名合欢派弟子便全部“倒”在地上,气息奄奄,身上“伤口”血流不止,看起来触目惊心。
张小凡站在走廊中央,黑袍被“鲜血”染红了大半,烧火棍上的红光缓缓收敛,鬼面后的眼眸冷得像冰。他环视四周,声音冰冷地喝道:“合欢派的人听着,三日之内,撤出青云山周边所有城镇,否则,本座必踏平你们的总坛,鸡犬不留!”
说完,他转身朝着楼下走去,银铃轻响,每一步都踩在“血迹”上,留下一串深色的脚印。大堂内的百姓吓得浑身发抖,纷纷跪地磕头,不敢抬头看他。
张小凡刚走出醉仙楼,便看到街角处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那是玄真堂的暗探,他早已察觉对方的存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知道,这场戏已经成功了一半。
接下来的两日,张小凡并没有离开河阳镇,而是在镇上最大的客栈住了下来。他故意行踪暴露,每日戴着鬼面在镇上闲逛,遇到合欢派的零星弟子,便“毫不留情”地出手“斩杀”,将“假死血”泼得满身都是,营造出赶尽杀绝的假象。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传遍了青云山周边,“鬼厉与合欢派反目,血洗河阳镇”的传闻越传越烈。有人说鬼厉心狠手辣,为了地盘不惜对同宗痛下杀手;也有人说合欢派勾结血影门,鬼厉此举是替天行道。但无论如何,“鬼厉”狠辣排他、与血影门附属势力水火不容的形象,已经深深烙印在所有人心中。
青云山通天峰玉清殿内,赵无声正听着暗探的汇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中闪过一丝沉吟。
“长老,据暗探回报,鬼厉在河阳镇与合欢派弟子发生激烈冲突,当场‘斩杀’五名核心弟子,后续又追杀了十余名合欢派外围弟子,手段极其残忍。”属下躬身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畏惧。
“哦?”赵无声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与合欢派无冤无仇,为何突然反目?”
“据说,是为了争夺河阳镇的地盘。”属下回道,“合欢派近期一直在青云山周边扩张势力,收取高额供奉,鬼厉此次下山,似乎是为了替鬼王宗抢占资源,两人因此起了冲突。”
赵无声沉默了片刻,手指摩挲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他知道合欢派与血影门关系密切,而鬼厉作为鬼王宗护法,与合欢派反目,无疑是削弱血影门羽翼的好事。更重要的是,鬼厉此举表明,他在魔教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若能加以拉拢,或许能成为对付血影门和水月等人的棋子。
“继续监视鬼厉的动向,密切关注他与合欢派的后续冲突。”赵无声吩咐道,“另外,派人给鬼厉送去一封信,就说本座欣赏他的胆识与实力,愿与他面谈,共商大事。”
“长老,这……合适吗?鬼厉毕竟是魔教妖人,与他合作,恐怕会引来非议。”属下犹豫道。
“非议?”赵无声冷笑一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今水月、曾叔常等人暗中勾结,血影门又虎视眈眈,我们正是用人之际。鬼厉实力强悍,又与合欢派反目,若能将他拉拢过来,对我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只管照做,至于其他的,本座自有分寸。”
“是!长老!”属下躬身应道,转身退了出去。
赵无声看着殿外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不在乎鬼厉是不是魔教妖人,只要对方能为他所用,帮助他铲除异己,掌控青云门,就算与魔鬼合作,他也在所不惜。
而此时的河阳镇客栈内,张小凡正看着手中的密信——这是鬼王宗暗桩传来的消息,告知他赵无声已被他的表演迷惑,有意拉拢他。
“鱼儿终于上钩了。”张小凡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将密信点燃,看着它在烛火中化为灰烬。他知道,接下来便是与赵无声周旋的关键,只要能取得对方的完全信任,便能找到潜入青云山的绝佳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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