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的脚步停在了巨坑的边缘,静静的看着他们。
“你的好儿子,索林。”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索天雄和几位长老的脑海中炸开。
他们脸上的恐惧瞬间凝固,随即被一种混杂着悔恨、绝望与恍然的复杂神情所取代。
是了,原来是他……
以对方这等通天手段,索林……怕是连骨灰都没剩下。
而他既然找上了门,就绝不可能只是为了杀一个索林。
这是要……灭门啊!
求饶无用,逃亦无路。
想通了这一点,索天雄眼中最后的希冀之火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困兽犹斗的疯狂与狰狞。
他缓缓从地上站起,擦去嘴角的血沫,嘶声道:“好……好一个索林!我索家数千年基业,竟毁于一竖子之手!”
他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夏侯,眼中血丝密布,“但阁下既然不肯给我索家留半点活路,那我索天雄,今日便豁出这条老命,也要在你身上,啃下一块肉来!!”
“结阵!跟他拼了!”
身旁的几位长老也瞬间反应过来,纷纷燃烧精血,爆发出此生最强的气势。
一道道法则领域冲天而起,化作狂暴的血色怒龙,凶悍的幽冥鬼爪,交织成一片足以让寻常返虚巅峰都为之色变的毁灭洪流!
面对这玉石俱焚的搏命一击,夏侯的脸上,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他只是抬起手,伸出食指,对着那片狂暴的法则洪流,轻轻一点。
“聒噪。”
那足以摧毁山川的血龙,那能撕裂神魂的鬼爪,那狂暴的能量洪流……所有的一切,都在距离夏侯三尺之外的地方,骤然静止。
紧接着,如同被风化的沙雕,在一阵微风中,无声无息地寸寸消散。
索天雄和几位长老脸上的疯狂,也在此刻变成了绝望。
他们耗尽生命发出的最强一击,连对方的衣角都没能碰到。
“现在,可以安静上路了。”
夏侯轻轻挥了挥手。
索天雄的身体,在其他人惊恐的眼神中,化作点点飞灰,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形神俱灭。
剩下的几个返虚长老,彻底崩溃了,一个个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地求饶。
夏侯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搜魂得来的信息,在他脑海中闪现。
“你,负责索家海外的‘生意’,手上沾了至少十万无辜凡人的血,该死。”
“你,负责为索林擦屁股,虐杀过不少得罪他的修士,该死。”
“还有你……”
他每点到一个人的名字,那人便会绝望地惨叫一声,然后步上索天雄的后尘,凭空消失。
转眼间,索家所有返虚境以上的高层,被屠戮一空。
做完这一切,夏侯找到索家宝库,取走所有资源,然后转身拉起洛凝霜的手。
“好了,我们该去取我们的船了。”
他看了一眼满目疮痍的索家废墟,和远处那些被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敢靠近的城中修士,又补充了一句。
“覆海城,从此无索家。”
覆海城的天,一夜之间就变了。
往日里横行霸道,连城主府都要给三分薄面的索家,连同那片经营了数千年的府邸,彻底从地图上被抹去。
原地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边缘光滑如镜的巨坑。
城里的修士们,无论是街头的小贩,还是高居楼阁的大能,走路的声音都轻了三分。
尤其是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帮派势力,一夜之间销声匿迹,街头巷尾连个大声喧哗的人都找不到。
整个覆海城的治安,好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没人敢去讨论那晚发生了什么,也没人敢去打听那两道如同神明般的身影去了何处。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索家的覆灭,与那两位在鲁大师船坞外,被索林刁难过的年轻道侣,脱不开干系。
索家惹上了一尊他们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真神。
这个认知,让覆海城剩下的几大家族坐立难安。
他们连夜召集族中长老,商议的结果惊人地一致——送礼,赶紧送礼!而且要送重礼!
他们不知道那位煞神究竟是何方神圣,但他们清楚,必须在其离开之前,表达出足够的敬畏与顺从。
于是,接下来几天,鲁大师的那片船坞,成了覆海城最热闹的地方。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王家家主,李家太上长老,一个个亲自带着厚礼,姿态放得比尘埃还低,排着队求见。
可夏侯根本不见,只让洛凝霜代为接收。
他正忙着和鲁大师一起,完善那艘即将远航的宝船。
鲁大师此刻的热情,比船坞里锻造炉的火焰还要高涨。
他几乎是把夏侯当成了平辈论交的道友,甚至在炼器一道上,还时常虚心请教。
夏侯对于空间法则的理解,已经远远超出了鲁大师的认知。
他随手在船身龙骨上铭刻的几个空间道纹,便能让整艘船的结构稳定十倍不止,并且能以最小的消耗,扭曲船体周围的空间,极大地减小航行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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