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好痛!
小女孩满脸猩红的血脸占满李旬念的瞳孔,她哭着摇晃空荡荡的衣袖,一直在哭喊着疼。李旬念想要救她,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小女孩被活生生做成人彘,没有一点能够活命的可能。
而那群人渣的罪行远不止如此,是这个小女孩找到李旬念寻求的帮助,于是他们让这个小女孩接受了最凄厉的死法,他们在她眼前杀害了她的父母,杀害了她的朋友,杀害了一切与她有关的人。
没有为什么,一是出于对李旬念的愤怒,第二就是他们曾听说一个人会在极端崩溃的状况下成为源者,于是他们就想要在这个小女孩身上试验一下。
他恨自己的手下留情,他恨自己的弱小,他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女孩就这么死在了他的面前,她稚嫩的手掌死死握着李旬念的手,在死前,李旬念是唯一能够给予她安全感的人,可她不知道的是,如果李旬念能够坚定的下手,那么这一切就完全不会发生。
“不对,这不关我事,是你们自己的软弱!不,不关我事!”
李旬念歇斯底里的咆哮,他时常这样为自己寻找借口,可这终究是无济于事,只要闭上眼,那么那张猩红的脸便会如同梦魇般出现在他的梦中,是他害死了一个村庄,是他害死了女孩一家。
尖叫一声过后,李旬念从恐惧中惊醒,冷汗打湿了他的衣服,涣散的眼神仿佛刚从冰冷的海水中捞出那般。他下意识想要移动手臂,可困住他的铁链发出咔咔的响声,磨的他生疼。
鼻腔中涌入腐烂生锈的水渍味,周围漆黑一片,黑暗之中不时传来水滴声,听着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一滴脏水落在他的鼻尖,这才让他缓过神,铁链将他四肢全都困死,他尝试挣扎了几下,但几乎是无济于事,铁链的硬度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是谁?是谁把我绑在了这里?”他朝着黑暗中怒喊。
在意识前消散的最后一刻,他只记得自己将那个七品圣物完全炼化,接着体内的能量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但还未等他好好感受,自己便两眼一黑,完全昏死过去。
黑暗中无人回应,但是传来了铁链的咔咔声,离他不远,似乎在那里也关了一个与他同样的人,但是因为没有光源,他根本看不清远处。
“可恶啊,不想杀我,又要把我关起来,究竟是想要干什么?!”不用想,万道宗如此强大的宗门,根本不可能是外敌入侵,能将他关在这里的只能是自己的父母。
滴滴!回应他的只有几滴流水声,然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样几乎完全无声的环境让他待着莫名的心烦意乱,加上空气中那股难闻的味道,李旬念只觉得恶心,在这里待上哪怕只是一秒,都会让他有死的冲动。
“不愧是能够灭国的杀人犯,就连建造的地方都能够如此独特。”
李旬念冷笑,随即运转体内的源星之息,多年来的历练,这样的处境他经历过不下五次,普通的铁链根本无法将其困住,哪怕只是一个二品的枫林舞都足以将这个铁链完全撕碎。
体内翻滚的能量远远超乎李旬念的想象,他甚至都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能够掌控自己体内的力量,如果将他以前能够使用源星之息看成是一条小溪的话,那么现在他所能使用的源星之息就堪比海啸,周遭的空气竟因他的能量而开始扭曲。
“这就是七品圣物吗?就连五品都是能够支撑一个扶桑宗长久的镇宗之宝,不敢想象七品圣物究竟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李旬念感叹道,随即催动这股力量,可奇怪的是,周遭并没有强大的疾风涌现。
“怎么回事?”他一愣。
他再次尝试催动体内的圣物,就他圣穹内那股强大的源星之息别说是那些二品圣物了,就连三品哪怕是四品也不在话下,可问题是,他竟一个招式也没办法使用,而且就算是源星之息不催动圣物,单单是外溢,那恐怖的能量也足以让他身上的铁链碎裂,可现实则是,他体内的那股源星之息没有任何攻击性,虽有海啸之姿,可却化为了平静的海面。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旬念眼中闪过惊恐,他感受自己体内的圣穹,里面的圣物完全消失不见,而且圣穹外壁也不再是二阶境界独有的蔚蓝,转而变成了代表十个境界的十种颜色交织,其中还有一股远远超过他已知的任何源者境界修为的能量。
不等他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远处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他来到了李旬念的面前,看不清脸,但却有着一个李旬念无比熟悉的声音,“旬念,打晕你这件事情很抱歉,我原本是打算在酒菜中下药的,可我担心那酒菜会把我也麻翻,就选择了一个比较粗暴的方式,希望你能原谅。”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叔叔李天全。
“这里是哪?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你们给我吸收的那个圣物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我体内的圣物全都消失不见了?”李旬念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这黑暗的环境让他越来越烦躁,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外面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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